月黑風高夜,一輛黑色的大奔,馳騁在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
說干就干,這就是夏建的性格。他和王書記商理好了以后,等佟潔一回鎮上,他便給她交代了幾件重要的事情后。就開著大奔上了路,等車子一到平都市,他先給大奔加滿了一箱子的油,然后又去路邊的小飯館吃了一碗面,這才開著車子上了高速公路。
車況不錯,夏建的膽子也不小,所以車子的速度始終都在一百三四十碼以上。就這樣一路奔跑,等自己確實累了以后,他才進服務區稍做休息,然后跟著繼續狂奔。
大概到了半夜兩點鐘的樣子,夏建的車子已停在了姚俊麗的便捷酒店下。有點疲憊不堪的夏建剛走進在廳。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員便迎了過來說:“您是夏先生吧!您的房間我們老總早就安排好了,在八樓vip豪華單人間”
女服員說著,便把房卡遞到了夏建的手上。夏建說了聲謝謝,便直接進了電梯。
夏建來之前,只給姚俊麗打了個招呼,問她在省城還是在平都市,沒想到姚俊麗說她哪兒都不在,但是她要求夏建去她的酒店住。人家是好意,夏建也不好意思推辭,所以他就來了,沒想到姚俊麗會特意安排。
打開房門,把房卡往上一插,夏建先不管房間有多豪華漂亮,他一頭扎到了床上,不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嚕聲。
什么叫累,夏建第一次才有了這樣的感覺。這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多鐘,直到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夏建這才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和衣而睡,而且還是趴在床上的。
夏建坐了起來,順手拿起了電話,原來是服務臺喊他下去吃早餐。夏建應了一聲,便把電話掛了。洗涮完畢,夏建便到餐廳里吃了頓免費的早餐,星級酒店的服務自然很人性化。用貼心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回到房間里,夏建又撥了秦小敏的電話,情況還是一樣。依舊是關機,這讓夏建很是不安,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把是話也弄著關機了呢?
夏建對著鏡子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便開著大奔去了秦小敏家的小區前。這地方他來過,所以這條路對于他來說,便是輕車熟路。
還好,馬路邊上有空著的停車位。夏建停好車子,便朝小區門口走去。他還沒有走進去,便有一個中年男子擋在了他面前,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的問道:“先生!你找去哪一家?事先有預約嗎?”
“2621,秦小敏”夏建來過秦小敏家里,所以秦小敏住哪棟房樓,哪個單元及房間他還是挺清楚的。
中年男子點了一下頭,便去門衛室撥通了住戶電話。很快電話便通了,中年男子說了兩句,然后抬頭問夏建道:“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建!平都市上來的”夏建盡量說得很詳細。中年男子把夏建的話重述了一遍,然后他這才一揮手說:“你可以進去了”
夏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領導住的小區,看管自然很嚴。要不是自己多了個心眼,看來他想進去確實有點難度。
隨著叮咚的門鈴聲,房門打了開來。秦小敏一看到夏建,眼睛里竟然全是淚花。夏建沒有吭聲,一步跨了進去。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連手機也關了機?“夏建終于沒有忍住,他輕輕的問了一句。
秦小敏拉著夏建,讓他坐在了沙發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媽媽生病了,病的很重,我的心情最近很煩。也不愿和外界有什么聯系,一索信便把手機給關了機”
“阿姨是什么病?有需要的地方你盡管說,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自己怎么能扛的住”夏建小聲的抱怨著秦小敏。
秦小敏一看到夏建,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她最至親的人似的,有點難過地流下了眼淚。不過她很快就把情緒調整了過來。
“沒事,大不了讓媽媽早兩年退休,我在管照顧她得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這事我也想通了。我媽媽為了我沒少付出,你說她生病了,我能不管她嗎?”秦小敏說著,有點凄涼的一笑。
夏建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阿姨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啊?”
看著夏建有點不高興的樣子,秦小敏終于微微一笑說:“上次省里的哪個事件,我媽也被波及了進去,給了個不做為的處分。沒想到我媽受不了這個打擊,竟然晚上上廁所時摔了一跤”
“是不是得了偏癱?”夏建失聲問道。
秦小敏一怔,她小聲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聽誰說的?我媽這病沒幾個人知道,她不想別人知道她生了這個病”
“年紀一大,心情不爽的情況下,如果不小心摔倒,得這個病的機率非常的大。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尤其是吃中藥再加針炙,效果應該會很好”夏建微微一笑,給秦小敏認真的分析道。
秦小敏一聽,有點不以為然的說:“好像你是醫生似的,哪有你說的這么容易。我媽在省第一人民醫院住了二十多天,只把偏嘴治了過來,便是走路依然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阿姨還住在醫院?”夏建有點驚訝的問道。
秦小敏呵呵一笑說:“我們母子這個年也是在醫院過的。前天出了院吧!因為效果不大,我媽不想治療了,無奈之下我只好辦理了出院手續”
“噢!這樣啊!能不能讓我看看阿姨的病,說不定我還能真的幫到你”夏建一臉認真的說道。
秦小敏看了一眼夏建說:“夏鎮長,你也是國家干部,這種不負責任的人也能說出口。如果誰都可以看病的話,那還要醫院干什么?”
夏建沒想到秦小敏會對他這樣的不相信。他呵呵一笑說:“小敏!我再混蛋,也不至于拿阿姨的病開玩笑吧!我確實學過中醫,對這方面的病還是有一定的把握性。你就讓我看看,能治我就幫你,治不了我絕不逞強”
對于夏建會看病的事,秦小敏一百個的不相信,她始終無法能說服自己。有點抓狂的夏建情急之下說道:“富川市的白如玉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是說哪個在市政府做過秘書的白如玉?”秦小敏一臉狐疑的問道。
夏建點了點頭說:“她當時的病就非常的嚴重,后來在我的針炙之下,她的病情有所緩解,可惜這病發現得太晚“夏建說到這里,神情非常的悲傷。
秦小敏沒有再說話,而是站了起來,回了母親的房內。病床上,她的母親李蘭兩眼定定地看著天花板。剛才客廳里的夏建和女兒的一番談話她已經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等秦小敏說話,李蘭已搖了搖頭說:“不用了,省人民醫院那么我的專家,難道還不如一個夏建。這小伙子確實是個人才,可是我就不相信他什么都會“
“媽!你難道忘記了嗎?你不是和白阿姨是同學嗎?你只要打個電話問一下有個叫夏建的男子,是不是會針炙就行了“秦小敏小聲的說道。
李蘭還在猶豫著,可是秦小敏已經拿起了她床頭的電話,翻出白如玉母親的電話已經撥了過去。電話一通,李蘭不接也不行。
先是客氣了兩句,李蘭便問到了夏建。讓李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建還真的懂中醫,而且據白如玉的母親說,夏建的針炙術非常的高超,一般人他是不會給治療的。
掛上電話的李蘭,臉上有了笑容。她笑著說:“讓小夏進來吧!“秦小敏一聽,放開步子跑了出去。
“夏建!我媽同意你給她看病了。你得給我仔細一點,因為她是我媽“秦小敏嘟著個小嘴,一副可愛的樣子。
夏建微微一笑,輕輕的走進了李蘭的房間。病床上的李蘭,讓夏建大吃了一驚。病魔真是太可怕了,只見李蘭臉色蠟黃,皮膚也變得粗糙。最可怕的是眼睛深陷了下去,感覺就像是臨近七十多歲的樣子。
“別吃驚了,人老了都是這個樣子“李蘭打起精神,笑呵呵的說道。
夏建兩步走了過去,他輕輕的往李蘭的床邊上一坐說:“阿姨這個年紀不能說老,等我給你看看,又是青春煥發”
“切!別油嘴滑舌了。不要說什么青春煥發了,你只要能治著讓我站起來走路,我已經就謝天謝地了”李蘭嘆著氣說道。
夏建點了點頭,沒有再多的說話,而是伸手過去,一把抓住了李蘭的手腕。秦小敏趕緊折了件衣服放在了她媽的手腕下。
夏建閉上了眼睛,全神貫注的號起了脈。李蘭的脈搏四平八穩,根本不像是得了大病。慢慢的,夏建從她脈博的跳動中,已找出了她病根的原因。
“阿姨!你說話不打結,也不流口水。只是感到渾身無力,左腿行動不便。右胳膊也跟著抓不住東西,是不是這樣的癥狀?”夏建睜開眼睛,小聲的問道。
李蘭吃驚的看了一眼夏建,然后沖秦小敏問道:“小敏!我的病情是你告訴他的嗎?“
“媽!我們剛才在外面的談話你在屋內都聽到了,我什么時候給他說這些了“秦小敏有點委屈的說道。
李蘭呵呵一笑說:“你還真是個奇才,比醫院的機器檢查的還要清楚,看來我的病是有救了“一看媽媽這么高興,秦小敏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