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瞪了一眼夏建,動作迅速的整理好了胸前的衣扣。她冷冷的說道“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不就偷個人嗎,你沒偷過?我偷人是因為老何進去了,我也是一個正常的人,所以你應該理解才對”
“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不可理喻”
夏建一看李冬梅說話不著邊際,信口開河毫無遮掩的樣子,他頓時便生氣了。
李冬梅一步跨在了夏建的面前,她呵呵一笑說“夏建!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如果是我,有可能還比我賤做”
“你說什么?何水成在的時候,并沒有見你們有多好的關系。現在他不在家了,你倒是找到偷漢的借口了。我算是瞎了眼認識你這樣的女人,原本想著,讓你們成立三村合作社,讓你出來做點事,沒想到你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就算了”
夏建真是被氣死了,他大聲的說了兩句,然后轉身就走。
回過神來的李冬梅這才從后面追了上來。恰巧就在這個時候,何家坪村的村長何永貴走了進來。
他一看到夏建身后緊跟著的李冬梅,臉色立馬就變了。他冷冷一笑說“夏總!原來你來了這兒啊!我聽村里人說你來了,還到處找你,沒想到……”
“好了!咱們去村委會說吧!這地方不適合說話”
夏建還真是生氣了,他扭繞開站在他前面的何永貴,大步就走。
李冬梅幾步趕到了夏建的身前,她一臉嚴肅的說道“對不住了夏總!剛才是我向你發了點牢騷。我家老頭子雖說是自做孽,便畢竟是你把他給送進去的。所以你就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咱們還是去村委會說吧!你讓開,擋在門口像什么樣子”
何永貴看不下去了,他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李冬梅看了一眼何永貴,最終還是老實的站在了一邊。
夏建跟著何永貴回到了何家坪村的村委會,他一走進房門,眼前擺放的哪些家當,好像不是前些年放的,非但沒有增加,好像還陳舊了不少。
“何村長!你們村變化還真不大啊!按理說這種植馬鈴薯村民們是掙到錢了,可這村委會是不是寒酸了一點?”
夏建說著,掏出紙巾在一張沾滿灰塵的椅子上擦了擦不,然后屁股一扭坐了下來。
何永貴有點尷尬的嘆了一口氣說“村民們的家里是增加收入了,可是村上沒有錢啊!我倒是想把村委會收拾的好看一點,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這次來就是想把你們三個人村子再好好的扶持一把,徹底把貧困村三個字取掉,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信心?”
夏建說著,便沖何永貴呵呵一笑。對于這個何永貴,夏建對他還是挺熟悉的。想當年他在何家坪村時,沒少和他打交道。
何永貴一聽,高興的大笑道“昨晚上李子灣村的李虎林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事,所以我一看到你的車就追了過來,沒想你去了李冬梅家”
“哎!你老實告訴我,這個李冬梅怎么現在變成了這樣。我今天一看到她,感覺她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打擊?”
夏建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因為他好像看到了李冬梅在村委會的大門口一晃。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問題,這和之前高傲且又清高的李冬梅完是兩個樣。
何永貴嘆了一口氣說“還不是何水成的事讓她受到了打擊。這女人現在的作風敗壞極了。名譽非常的差,你最好是遠離她,小心壞了你的名聲”
“是嗎?我這次來,就是想把你們三個村子的合作社重新建立起來。現在黑馬鈴薯的銷路不是出了問題嗎?我想自己建立了淀粉加工廠。一邊生產淀粉,一邊加工高營養的粉條”
夏建說著,便站了起來。他要看看,這個李冬梅是不是站在門外偷聽他們的說話。
何永貴看了一眼夏建,他大笑著說道“這可是好事,只是這事和她李冬梅有什么關系?”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成立合作社肯定需要懂管理的人來管理。這個你可不行,讓你管村里的事你還行,但參與到合作社來未必可以。而李冬梅在你們何家坪村來說有點文化,而且她的人緣也不錯。讓她出面來負責一些事務,我想應該還可以”
夏建便把自己的想法盤說了出來。
何永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這些都沒有錯。只是現如今的李冬梅和之前的哪個李冬梅大不一樣。晚上去她家爬墻頭的壯青年可不在少數。有好幾個老人都來找我,可我又能說什么呢?”
“這樣吧!你把她給我找來,我就在這里跟她談一次話。如果真是爛泥扶不墻,那就算了。畢竟她也是你們何家坪村的一個人才,能用到有用的地方,對她,對村里也是一件好事,你說是不是”
夏建一心想扶李冬梅起來,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那就是當年她老公何水成的事。
何永貴能當上千人的村長,自然也不傻。夏建這樣一說,他立馬便明白了過來。他呵呵一笑說“只要能為村里辦好事,這事我答應,我這就去找她”
“不勞你大駕何村長,我自己來了”
隨著聲音,李冬梅身子一閃,還真從村委會的大門外面走了進來。看來她一直站在門外偷聽。
“好好跟夏總談談,別辜負了夏總對你的一片期望”
何永貴說著,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冬梅,然后走到村委會的大門外面。他還順手把大門關了起來。
李冬梅走了進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找了地方坐了下來。這女人雖說穿著沒有以前光鮮,但她往哪里一坐,從身上顯露出來的氣質確實不一樣。誰看她也不是一個種地的人。只是她的臉上,沒有之前那么水潤光滑。歲月爬過,多少也留下的痕跡。
“冬梅姐!這兩年沒想到你的變化會這么的大。以前的你去了哪兒?現在怎么盡干些如此荒唐的事情。你要清楚,你的孩子在外面讀書,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如果村里人說長道短,那他的臉上也沒有光啊!”
夏建說著看了一眼李冬梅。
李冬梅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