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趕緊的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傳來了夏三虎十分焦急的聲音:“你趕緊到陳貴家來,陳二牛和王有財打起來了”
夏建一聽,趕緊往床下跳。馬艷有點生氣的喝問道:“又怎么了?這都大半夜了還讓人睡覺不?”
“陳二牛和王有財在陳貴家打起來了,我得過去看看。這混蛋真不讓人省心,剛才不讓去,可他非去不可,三虎還跟了過去,但他還是打起來了”
夏建嘴里一邊罵著,他動作迅速的穿上了鞋子,一把抓過外套來不及穿就朝門口跑。
馬艷大聲的喊道:“你千萬不要參與打架,一定要平息,大過年的別讓人家笑話”
“知道了!”
夏建回了一聲,人已到了院子里。此時的西坪村一片的安靜,大家都已進入了夢鄉。夏建放快了步子,朝著陳貴家里去。
快到陳貴家里時,老遠就聽到人聲鼎沸,偶爾還加雜著叫罵聲。感覺不是兩個人在打架,而是一群人在打群架。一聽到這些,夏建大驚,真要是打群架,那這問題可就大了。
當夏建沖進陳貴家的院子里時,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吃了一驚。只見院子里最少有上百的人,而這些人分成了兩撥,像潮水一樣涌來涌去。看樣子是打了起來,其中還加雜著陳貴的喊叫聲。
“都干什么?給我住手”時空
夏建火大了,這大過年的,加上又是人家陳貴母親的葬禮,你說這算什么事。他扯著嗓子吼了這么一聲,院子里立馬安靜了下來。
夏建趕緊分開人群走過去時,只見陳二牛和王有財對持著。王有財的身后跟著王老歪的兒子王東生,還有村里懶得出了名的張二,其次便是王有財家王姓的一群年輕人,當然其中也有幾個中年男子,他們也加在中間掀風助瀾。
陳二牛的身后當然是夏三虎,還有一群和陳二牛關系非常要好的年輕小伙子。這些人一個個氣鼓鼓的,感覺對夏建的到來,感到極度的不滿。
陳貴穿著一身白褂,他一看到夏建來了,他立馬跑了過來,他大聲的說道:“你可來了,他們都喝了點酒,為了一點小事就打了起來,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總管累了一天回去睡覺了,這事就交給你了”
“都吃多了是吧!先不要說過不過年,你們也不想想你們現在在哪里?這是老人家的葬禮,最起碼的尊重你們也不知道嗎?”
夏建站在這兩伙人的中間,大聲的怒斥道。
“哎!你說話要講點道理,不問青紅皂白你亂罵什么人,真以為你有錢了就了不起啊!”
王老歪的兒子王東生喝的醉熏熏的朝著夏建大聲的喊叫道。
夏建上前一步,兩眼怒視著王東生說道:“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你難道不記得你老爸是怎么死的了嗎?”
夏建這句話有點狠,可以說是一語雙關。再傻的人也能聽的出來,想當年王老歪就是和喝醉了的王有發斗氣,而出了人命。
按道理,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你王東生說什么也不應該再跟在王有財的屁股后面了。
“夏總!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話說的有點太狠了吧!”
張二冷哼一聲,感覺非常不服氣的對夏建說道。
夏建瞪了一眼張二,他大聲喝斥道:“你閉嘴!這個院子一院人,最沒有發言權的就是你張二。我想問你,你有什么資格或者說有什么資本跟著王有財鬧事?你忘記你家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了嗎?做為村里稍有兩歲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出來平息事情倒也罷了,你卻參在其中起哄,你什么意思?”
夏建的這幾句話挖到了張二的心窩里,可這家伙當著眾人的面非要和夏建爭個高低,他竟然扯著嗓子喊道:“我什么意思?他陳二牛仗著自己是村干部欺負人,所以我張二不答應”
“陳二牛欺負你了?如果真是這樣,我讓他今天當著眾人給你賠不是,但是,如果說陳二牛沒有欺負你,你可要知道這撒謊的后果”
夏建大聲說著,朝著陳二牛身后的哪些年輕小伙子一揮手,這些人倒是聽話,呼啦一下便散了開來,最后只剩下陳二牛和夏三虎站在了哪里。倒是王有財這邊,還圍著一難人。
張二一聽夏建這樣問他,他便扯著嗓子喊道:“他欺負王老板,我看不下去怎么著?”
“欺負王老板管你屁事?你以為你今晚巴結王老板,王老板會帶著你去平都市吃香喝辣?別做這個白日夢了。還有,今晚本來是王有財和陳二牛之間的一點小矛盾,如果就因為你們這幫人的推風助瀾而出點啥事情,你們以為王有財還會感激你們嗎?王有發的事情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夏建越說越火,所以便把當年發生過值得讓這些年輕人深思的事情又挖了出來,目的就是能讓他們驚醒。
張二沒話可說了,這時坐在陳貴上房臺階前的一位老人沖張二吼道:“張二!你這些年白活了?回頭看看你身后,就你年紀最大,如果問西坪村誰家最窮的話,你張二都能排到第一二名了”
老人的一頓訓斥,讓張二顏面蕩然無存,他灰溜溜的低著頭走開了。跟在王有財身后的這些年輕人開始騷擾動了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有財雙手抱在肩膀上,眼睛始終盯在夏建的身上繞來繞去,他在看夏建如何處理這件事。
“還不散了?你們想鬧多大的事情?如果真要較量出高低,那就請滾出遼個院子。上屋里睡著死人,你們卻在這里打架,這傳到別的村子,人家還不用屁股笑話我們”
老人再次發威。站在王有財身后的這群王姓人家,這才慢慢的散了開來。夏建走到了王有財的身前,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說:“你忙了一天了,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至于今晚的事,咱們以后再談,這大半夜理論這事多沒意思”
“不行,他今晚不能走”陳二牛搖擺著身子說道。
夏建轉過身子,便在陳二牛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