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活著的時候,從來不在夏建和肖曉的面前提起他認識哪個大領導,所以夏建并不知道蘭建國和老肖的感情這么深厚。
雷蕾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笑著說:“真沒有想到蘭叔叔和夏總原來也有些緣源,好可惜啊!”
“哦!雷蕾好像話里有話?沒事,今晚什么話都可以說。私人話題、還有你們工作上的事情也可以說給我聽。我雖說不在富川市主持工作,便說出來的話多少還是有點管用”
蘭建國說著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雷蕾看了一眼夏建,微微一笑說:“我們剛剛入駐富川市,手上的項目不多,所以基本上沒有什么事情,可是夏總這邊的事情最近太多了,我這個旁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說說看,你怎么個看不下去法?”
蘭建國放下了筷子,非常認真的說道。
張鳳蘭畢竟看了一眼女兒,她呵呵一笑說:“這種事還是讓夏總來說吧!我們只是旁觀者”
直到這個時候,夏建才明白了雷蕾這么著急讓他來吃這個飯的用意。真是用心良苦,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這個女孩。
蘭建國呵呵一笑說:“夏總!有什么事就說吧!你也不要考慮太多。有時候你的退讓反而會讓某些人覺得你是怕他的,這樣的話他們反而會變本加利,甚至搞的你無法開展工作”
蘭建國這么一說,夏建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點紛亂的思路,然后壓低了聲音說:“富川市最大的兩個棚戶區重建項目被我們紅建集團中標。可是在拆遷過程中出現了一個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是我們所有的款項已全部支付給了相關的管理部門。可是拆遷戶至今沒有拿到錢,而且因此事還出了人命”
“什么?出了人命?是你們打的,還是你們強拆給逼的?”
蘭建國一聽,臉色都變了,畢竟人命關天。
夏建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們的原因,是管委會拆遷辦的人上門去給拆遷戶做拆遷工作。拆遷戶因為沒有拿到錢,所以拒絕拆遷。言談之間起了沖突,好像是拆遷辦的人打了這家人的老公,這家人的女人不服,便上吊自殺了”
“什么?還有這等事情?”
蘭建國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他有點氣壞了。
夏建接著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地方管理部門不但不積極處理,反而把責任推給了我們紅建集團,他們說都是因為我們集團沒有付款給他們,從而引發了這樣的事情。就在今天,還有人煽風點火,要把這自殺女人的尸體抬到我們集團去。你說這是什么事?”
“混賬東西,真是無法無天了。夏總!你這件事既然我蘭建國知道了,那我肯定會過問,你們一定要沉住氣,千萬別和他們撕破臉皮,因為后面的事情還有很多要和他們打交道。這個惡人你就交給我來做,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你可是為咱們富川市做實事的人,你說這事我能不管嗎?”
蘭建說著,忽然端起了酒杯。
夏建一看,忙端著酒杯激動的站了起來。張鳳蘭坐著沒有動,倒是雷蕾很聰明,她也跟著夏建站了起來。
一瓶白酒四個人喝,很快就見了底。可能是夏建說了棚戶區的事,所以這酒一喝完,蘭建國立馬便站了起來說:“我得連夜回省上,這事明天必須有結果出來”
蘭建國說完就走,夏建還想往外送。張蘭鳳笑著說:“夏總!你就別往外面跟了,外面有蘭的司機候著”
蘭建國一走,張鳳蘭和夏建又聊了幾句,他們聊的還是棚戶區重建的事情。出于對感謝張鳳蘭一路過來的幫助,夏建當場答應,把棚戶區重建項目的消防管道讓張鳳蘭的公司去做。
張鳳蘭當然是非常的高興,畢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用張鳳蘭非常真實的一句話說:“我們進駐富川市,還找不到一塊踏板,夏建這樣做,無非就是給張鳳蘭進入富川市做了一塊有力的踏板。
知女莫如母。張鳳蘭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兒,于是大家說了一會兒,她便找了個借口提前走了。
張鳳蘭一走,夏建和雷蕾也下了樓。兩人站在初春的夜色中,享受著冷風帶著融雪的寒意拂面吹過,雷蕾不禁問道:“你是越來越忙,過年的時候連個電話也沒有給我打”
“哦!今年過的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年,給你講了你都有可能不相信”
“是嗎?我好想聽,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著聊聊,反正今晚還有點早”
雷蕾甜甜一笑說道。
雷蕾的話音剛落,夏建的手機便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條短信。信息是王琳發過來的“我和方芳在易居苑等你”
雷蕾看了一眼夏建笑道:“怎么?有美女約?那我先回去了”
“沒事,有個老朋友到我住的地方找我,一起去吧!喝喝茶,聊聊天”
夏建說著便揮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雷蕾還猶豫著她該不該去時,夏建已把她拉上了車。
夏建帶著雷蕾打開房門走進去時,一樓的沙發上坐著王琳和方芳,這兩個正在聊天,說的非常熱鬧。
王琳是認識雷蕾的,所她迎了過來,和雷蕾打了個招呼。夏建又把雷蕾和方芳做了相互介紹,兩人客氣的握了一下手。然后夏建便帶著他們上了二樓。
大家坐定后,王琳便輕車熟路的拿出了夏建的茶葉,然后給他們幾個人泡功夫茶。
方芳一頭短發,還是那么的灑脫。她看了一眼夏建,然后笑著說道:“樹大招風。你這個大老板現在是眾人關注的對象,今天我把哪幾個人送到了派出所,沒想到人家好像早知道這事似的,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沒關系!好戲馬上開始了”夏建冷冷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