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的面色一變,怒喝道:“你特碼找死?敢算計老子!”
說著,怒不可遏的他,猛地朝著葉凡撲了上來。
葉凡沒有動。
他只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想丟了烏紗帽甚至是后半輩子在監獄中度過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撲上來的郝建怔住了。
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葉凡。
那表情恨不得活生生的將葉凡吞進肚子里邊。
葉凡在笑。
笑容中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將手機收了起來,葉凡說道:“現在,咱倆可以談談條件了!”
“滾,你有什么資格跟老子談條件!”郝建怒喝道。
葉凡笑道:“郝局長,我的手指頭動一動,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在網絡上,到時候,你應該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
郝建聽了這話,氣的渾身瑟瑟發抖。
葉凡沒有理會他。
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審訊室內靜的一塌糊涂。
郝建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他的腦袋轉的飛快。
迅速的思考著對策。
開玩笑,身為市局二把手的他顯然不是吃這種大虧的人。
但,葉凡的表情無比淡定手中又捏著自己的把柄,這讓郝建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支煙抽罷,郝建面色陰沉地問道:“你想怎么樣。”
葉凡笑了笑說道:“不,不是我想怎么樣,郝局長,應該是我問你,你想怎么樣。”
“艸,小子,別太狂妄,老子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也不是吃素的。”
“我知道啊,但,跟我有什么關系。”葉凡不屑說道。
郝建一怔。
過分的氣惱讓他的渾身發抖。
明明很想撲上來收拾葉凡一頓,可是卻又一直隱忍著。
葉凡笑瞇瞇地說道:“郝局長,你何必這般的惱羞成怒,是不是覺得如果放了我的話,沒辦法跟蕭虎交差?”
這話戳到了郝建的心上。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因為,郝建清楚的知道蕭虎的手段,也正是因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郝建不敢輕易的將葉凡放了。
如果放了葉凡的話,蕭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時候遭殃的必定是自己。
本以為眼前的這家伙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癟三,可不曾想,他竟然如此的歹毒,套自己的話然后錄音。
沒有比這更讓郝建覺得蛋疼的事情了。
從業這么多年,一直是自己在算計別人,什么時候被人這般的算計過。
這口氣,郝建咽不下去。
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咽不下去又能怎么樣。
眼前的這家伙明顯不是什么善類。
正僵持著。
郝建的手機突然響起。
拿出手機掃了一眼,電話是自己的上司警局的一把來的。
郝局接了起來。
“老郝,咱們局抓了一個姓葉名叫葉凡的人?”電話剛通,便聽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溫厚的聲音問道。
郝建一怔,連忙說道:“對,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兒,這家伙在酒吧打死了人,我正在審訊。”
“放了他。”
郝建一驚。
“老王,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不過,我可以簡單的給你透露一些消息,這個決定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郝建疑惑問道:“可是省里邊的意思?”
“這你別管了,執行就是了!”
說著,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郝建久久回不過神。
因為,這個突發的狀況讓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按說抓捕葉凡這事兒是秘密進行的,但,一把手是怎么知道,不僅是他,而且,他口中的上面又是怎么知道的。
另外,他口中的上面又是誰?
最讓他懷疑的是,一把手竟然不告訴自己所謂的上面到底是誰。
這點很不對勁。
郝建不是一個笨蛋,他從一把手的言語中聽出了一絲的不尋常。
這件事情處處透露著詭異。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低估葉凡了。
沒想到這家伙的背景竟然如此的不俗。
眼神復雜的看著葉凡,郝建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你可以走了!”
沒有多余的廢話,是因為自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葉凡聽了這話,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不想讓我死的人還是有的!”
說著,便笑瞇瞇地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郝建沒有跟出去。
他很想說倆句不客氣的話,可是一想到一把手在電話中那諱忌莫深的態度。
郝建便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郝建將電話給蕭虎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通了。
“老蕭啊,兄弟對不起你!”郝建的聲音顯得無比郁悶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蕭虎笑了笑問道:“怎么,治不了那小子?”
郝建不爽地說道:“確實治不了他,也不知道那孫子是哪路神仙,我這邊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但,上面卻讓我放人。”
蕭虎來了興趣,笑問道:“沒事兒,不過,上面是指誰?”
“老實說,我不知道,很神秘,至少不是省廳的人。”
蕭虎一怔,問道:“意思是,有可能比省廳還要厲害的層面?”
郝建應了一聲。
他可不想因為這事兒沒辦妥而讓蕭虎生氣。
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郝建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好,我知道了,這事兒就這樣吧,老郝你做的不錯,回頭我請你喝酒!”
說著,便掛了電話。
郝建重重松了口氣。
但,很快,他便想到了葉凡手中的錄音。
這東西不除掉的話對自己來說,始終是個禍根。
很快,郝建便開始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跟葉凡斡旋,從而達到讓他刪除錄音的目的。
剛從警局出來。
葉凡便看到了剛剛到了警局門口的沈櫻。
這妞的那張狐媚的臉蛋上寫滿了焦慮與擔心。
看到了葉凡的時候,沈櫻一怔。
因為,沒想到葉凡會出來。
這妞本來還以為就算費好大的勁兒都未必能救得出葉凡來,要知道,葉凡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了”,但,沒想到,他竟然這般輕松的就出來了。
“沒事兒了?”沈櫻吃驚不已地問道。
葉凡笑了笑,說道:“當然沒事兒了,不然的話,我怎么能出的來。”
“真的沒事兒了?”沈櫻不敢相信地問道。
“那要不我再進去蹲倆天?”
沈櫻笑了。
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給了葉凡一拳,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個奇葩,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點,還真是多虧了人民警察啊,他們還了我一個公道。”
沈櫻瞪了葉凡一眼。
這種鬼話誰要相信,誰就是豬頭。
幸好沈櫻不是豬頭。
葉凡這點沈櫻不相信,嘿嘿地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突然就決定要放我,我跟你一樣,對這事兒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