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莫謝臉色鐵青,雖然花輕風不爭氣,但這是他唯一的兒子,被人當著他的面打臉,這讓好面子的他怒火中燒。
“花少,忍著點!”云家一個和花輕風交好的少年上前抓住高跟鞋,猛的一拔。
高跟鞋被拔出,花輕風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結果唾沫混著血液噴了云家少年滿臉,惡心的他一陣干嘔。
其他少年卻倒吸一口冷氣,因為花輕風少了四顆門牙,上下各兩顆。看樣子是被高跟鞋的鞋跟生生撞掉的,看著都疼。
“下次再敢滿嘴噴糞,我就打掉滿嘴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別墅傳出來。
隨之,鬼老退開兩步,楚尋和花輕舞走了出來。
花輕舞的出現讓云花兩家的少年頓時騷動起來,他們眼神中充滿驚艷。
此刻的花輕舞太美了,柳眉杏眼,肌膚如雪,身材高挑,身材高挑火辣,一顰一笑都充滿萬種風情,但氣質卻帶著圣潔的氣息,這兩種感覺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卻不顯得突兀,反而更具誘惑力。
就連云水生這種老江湖,心也不禁狂跳了幾下。
注意到一行人的反應,花輕舞得意的瞟了身邊的楚尋一眼,壓低聲音嬌笑道:“看到沒有,這些人覬覦你的女人,你不該做點什么嗎?”
別人沒聽到,但鬼老挨得近,聽的一清二楚,瞬間滿臉震驚。不過很快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在他心里能配上花輕舞的非楚尋莫屬。
楚尋尷尬的摸摸鼻子,裝作沒聽到。
花輕舞嬌滴滴的哼了一聲,對楚尋的反應很是不滿。
鬼老怔了怔,感情是自家小姐在追楚尋啊?雖然楚尋在他心里有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但自家小姐傾國傾城,條件也不差,她不禁為花輕舞主動出擊的勇氣暗暗點贊。
小姐加油!鬼老偷偷對花輕舞眨眨眼睛。
他們相依為命多年,花輕舞更是鬼老看著長大的,她立刻明白了鬼老的意思,點點頭,丟過去一個放心吧,他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眼神。
花苗苗的眼底充斥的嫉妒,她自身條件也不差,可跟花輕舞一次簡直就是云壤之別,就算別人不說,她也自慚形穢。
“花輕舞,是這個奴才不懂規矩,擋著不讓我們進去。”花苗苗一指鬼老,大聲嚷道,“輕風哥只不過是教訓了幾句奴才,你怎么能這樣?”
花輕舞驀然看向花苗苗,眼神凌厲,“我警告你,最好管好你的臭嘴,再敢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客氣。你們聽好了,我只說一遍,鬼老不是奴才,他是我的親人,你們若再敢侮辱她,后果自負。”
看著這群人驚愕的表情,花輕舞心里無比舒坦,委屈求全這么多年,她受夠了,現在母親康復,又有楚尋做靠山,她不需要再隱忍了。
“花輕舞,你這是什么話?你說他是你的親人?有沒有問過我們的意見,我們可不想跟這種身份的人做親人,丟不起那個人。”一個花家少年大聲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這個少年的說法。
花輕舞面露不屑,譏諷道:“我自己的事,憑什么要征求你們的意見?”這些人當真以為她還是那個為了母親,為了得到父親的一個笑臉而委曲求全的花輕舞?現在的她,不稀罕!
“你別忘了,你是花家的人,既然是花家的人,你說這事跟我們有沒有關系?除非你不姓花。”花苗苗叫囂。
花輕舞卻輕笑起來,道:“這有何難?從今天起我跟隨母性,改姓燕,以后我就叫燕輕舞。”
花輕舞的母親姓燕,單名一個蘭字。
一行人全愣住了,花苗苗臉色難看,她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姓氏,花輕舞根本不稀罕。而且,她隱約知道,花莫謝把所有賭注都押在云家了,若是因為自己一句話攪黃了這場聯姻,花莫謝定會活撕了她。
花莫謝回頭陰狠的看了一眼花苗苗,后者嚇得不敢抬頭。
“放肆!我還沒死,這姓氏豈是說改就改的?你把我這個父親至于何地?”花莫謝怒吼。
“你請問父親大人,你又把我這個女兒至于何地?就算我在你心里只是一枚助你飛黃騰達的棋子,可里面躺的這個女人可是你百般追求,萬般發誓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生病這幾年,你可有關心過她,探望過她,憐惜過她?”花輕舞冷笑著反問。
不等花莫謝回答,花輕舞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真替媽媽感到不值!”
花莫謝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花輕舞這幾句話字字誅心,若是讓云家的人認為他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引起云家的反感,他的算盤可就全都落空了,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小舞,我承認這幾年忙于事業,對你們母女關心有些少,但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抽空多陪陪你媽媽,努力彌補這幾年虧欠你們的。”花莫謝說的情真意切。
一行人頻頻側頭,這花莫謝態度轉變的太快了,讓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如果不是對這個父親死了心,花輕舞說不定真的會相信他的話。俗話說,知女莫若父,反過來也是一樣,花輕舞太了解他這個父親了,薄情寡義,為了利益可以六親不認。
當下冷笑道:“其實你想彌補我們母女不用等到以后,現在就可以,你若是現在把你手里所掌握的花家資產全部過繼到我的名下,我一定原諒你,怎么樣?”
花莫謝好不容易裝出的慈父模樣凝固在臉上,眼神變得陰沉,他費盡心思算計半輩子才掌握了花家百分之二十五的資產,別說過繼到花輕舞名下,就是花輕風連百分之一都不可能。
“嗚哩哇啦……”花輕風憤怒的瞪著花輕舞說著什么?可惜他舌頭受傷,牙齒漏風,說了半天沒一句能聽懂的。
看著他如小丑一般,眾人不禁暗自竊笑。
花輕風突然開口倒是解了花莫謝的難,他正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回答花輕舞呢。
“丟人現眼,還不快去醫院。”花莫謝話鋒一轉,決計不提過繼資產的事。
兩名花家少年想送花輕風去醫院,可被花輕風狠狠地甩開,眼神陰翳的盯著花輕舞。
“小舞,什么事都好商量,你要什么爸爸以后都依你,今天可是個喜慶的日子,不適合談這個。”
“什么喜慶的日子?不會是你外面那些女人給你生了個兒子吧?如果是,那真挺喜慶的。”花輕舞笑吟吟的看向花輕風,“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小舞,你在胡說什么?”花莫謝氣的臉色通紅,但還得按耐住性子,好言道:“今天你云叔叔來是商量你和云少結婚的事情,這才是咱們花家最大的喜事。”
“結婚?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云南峰結婚了?”花輕舞滿臉戲謔。
花莫謝臉色一急,“小舞,不可胡鬧,這事任性不得,我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況且云少乃是人中龍鳳……”
“他既然這么優秀,我可不敢攀龍附鳳。既然你答應了這門婚事,那你嫁過去好了。”花輕舞打斷花莫謝的話,譏諷的說道。
還人中龍鳳,還真張的開嘴。云南峰再優秀,在楚尋面前也只能是一塊腳下的石頭。
想到楚尋,花輕舞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一看之下頓時氣結。只見楚尋依靠著門框,眼瞼垂下,昏昏欲睡。這個混蛋,人家被逼著嫁人,他卻倒好,連一點表示都沒有,真是可惡。
花莫謝被花輕舞氣的老臉通紅,忍不住怒道:“婚姻大事,自然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就這么定了,你不嫁也得嫁,沒得商量。”
花輕舞不屑的恥笑出生,“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還搞封建那一套。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在外面那些女人都有媒妁之言?或者說她們是遵父母之命給你當二奶,三奶……?”
花莫謝被堵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行人也是面色古怪,強忍著笑。花輕舞的言語太犀利了。他們真怕花莫謝會被氣的背過氣去。
俗話說家丑不外揚,可花輕舞專挑花莫謝的丑事說,句句直捅心窩子啊!
花輕舞的視線移到云水生身上,抿了抿嘴唇說道:“看來今天云先生注定要白跑一趟了,麻煩你回去告訴云南峰,我是不會嫁給他的。不怕告訴你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說完,溫柔的目光含著濃濃的的情意看向楚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