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么?”
酒菜上齊,各自倒上一杯白酒,沈曼麗端起杯子抿了口白酒,目光怔怔的望著林濤問道。
“你是誰那個叫何進的?”
“是!”
“這還用我問?不就是你前男友么!”林濤撇撇嘴,從烤羊腿上撕下一塊羊肉放在嘴里嘗了嘗,正如沈曼麗所言,這里的菜肴確實非常可口,羊腿烤的外焦里嫩,肥美可口。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林濤說:“讓我猜猜看。”
他看了沈曼麗一眼,笑道:“一定是他拋棄了你吧?”
“你怎么知道的?”沈曼麗感到有些驚訝。
“只要腦袋不笨都能猜出來好嗎?如果不是他負了你,你能在見到他的時候這么生氣?”
沈曼麗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說:“挺狗血的,上大學的時候我跟他談戀愛,咱們在一起三年,原本計劃好了畢業就結婚,可是……最后他跟我們同校一個有錢的女學生一起去了美國。”
“靠!真特么無恥,騙睡之后就拋棄你,真是個渣男!”林濤憤怒的罵咧道。
沈曼麗白了林濤一眼,說:“你想多了,那個年代,我們的思想都聽單純的,約定好了結婚之后才做那種事情,所以……”
“所以你們什么都沒干?”林濤笑了起來。
“是的。”
沈曼麗抿了口酒,夾了一顆四季豆放在嘴里,細細的嚼著。
“我去,談了三年竟然沒把你給睡了?”
沈曼麗美眸瞪向林濤,“你想死?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他睡了你才開心?”
“我特么又沒毛病,我巴不得你只被我一個人睡!”
沈曼麗:“……”
“以后跟我說話嘴巴干凈點!”
林濤訕笑道:“都怪我最近新收的兩個小弟烏鴉和周發,這兩個王八蛋滿足噴糞,還得我也跟著說臟話了。”
“還說?”沈曼麗又瞪了林濤一眼。
林濤嘿嘿笑道:“不說了,喝酒喝酒……”
半個小時后,喝掉了一瓶白酒,兩人都有了稍許醉意,林濤打著酒嗝問沈曼麗,說:“這次他好像是專門從美國回來找你,看來還是沒用忘了你啊,你會跟他復合嗎?”
“你希望我跟他復合?”
“我希望你能打死他!”林濤壞笑了起來,說:“你特么是我的女人,你敢跟他好上,給勞資戴綠帽子,勞資非扒了你的褲子,把你屁股打開花!”
沈曼麗聽了林濤粗俗又曖昧的話,俏臉紅了紅,啐罵道:“滾,你怎么不去死?!”
“嘿嘿,咱們兩雖然沒有那啥過,但是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我這個人比較傳統,我碰過的女人就覺得不允許再有別的男人碰,否則……”
“否則什么?”沈曼麗戲虐的看著林濤,問道。
林濤臉色少有的沉了下來,語氣不陰不陽的道:“我會讓背叛我的人不得好死!”
沈曼麗感覺到從林濤身上散發出一股涼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喝了口酒鎮定心神,沒想到林濤平時看上去嬉皮笑臉的像個小流氓,真正的氣勢散發出來的時候竟然比烏老大還強。
沈曼麗連烏老大都沒怕過,卻對林濤身上散發的冷意感到忌憚,她能夠感覺到林濤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你這個家伙,年紀輕輕的,還挺霸道的!”
沈曼麗拿起桌子上一瓶還沒開封的酒,正要打開時,林濤苦笑的說:“還喝?”
“不敢?”
“不是不敢,是怕待會兒你喝多了撒酒瘋!”
沈曼麗輕哼一聲,高傲的說:“只有瘋女人才撒酒瘋,我像瘋女人么?”
林濤盯著沈曼麗看了兩眼,重重的點頭,“太像了!”
“去你的!”
沈曼麗笑著將打開的酒瓶蓋砸向林濤,卻被林濤精準的用雙指給夾住。
沈曼麗看的瞠目結舌,半響才醒悟過來,滿含深意的道:“以前聽老烏說你身手了得,一直沒見識過,今天是第一次見識到。”
“雕蟲小技罷了。”
沈曼麗興致勃勃的說:“我想看,你給我表演表演唄?”
“我的功夫不是用來表演的,而是用來殺人的!”說完,林濤直接將手里的所料瓶蓋捏的粉碎。
沈曼麗一下子看呆了。
林濤淡淡的說道:“我最近會殺人,如果你想看我表演,我可以殺人給你看!”
沈曼麗以為林濤在開玩笑,笑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殺人!”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難道不是?”
林濤將被子推到沈曼麗跟前,說:“倒酒!”
沈曼麗不滿的乜了林濤一眼,還是順從的給林濤倒滿一杯。
林濤笑著抿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這才悠悠的道:“今天去藝校找你之前,我見了狼幫的狼狗。”
“哦?”沈曼麗美眸看向林濤,好奇的問道:“為了什么?”
“上次我身受重傷昏迷幾天,就是狼狗花錢請國際頂級殺人瀟玉郞來伏擊我造成的。今天找他只不過是談判算舊賬而已。”
“談判的結果如何?”
“崩了!”
沈曼麗優雅的用性感紅唇抿了口酒,輕輕蹙眉,繼續問道:“你怎么跟他談的?”
林濤似笑非笑的說:“我讓他要么滾出羊城,要么死在羊城,他選擇了死在羊城!”
沈曼麗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難道你正要殺他?”
“我從來不會讓想謀害我的人在我身邊轉悠,他必死!”
“可是……這樣你會惹上麻煩的,不說他手底下的兄弟會不會為他報仇,單單羊城警方那一關你就不好過去!”
林濤一臉淡然的道:“這一點不用擔心,沒什么事的,老烏被殺,羊城警方不照樣什么都沒查出來!”
“不要抱有這種僥幸心理!”沈曼麗有些不悅的看向林濤,心里又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我給你透露個實底吧,我上面有人,可以讓我在殺了狼狗后安然無恙!”
“啊?”沈曼麗震驚不已,“難道是……”
“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林濤笑著朝沈曼麗做了個噓的動作,“像狼狗這種罪惡多端的人渣被就該受到人民的審判,我只是替社會除掉一個敗類罷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想統一整個羊城黑道吧?”沈曼麗若有所思的盯著林濤,問道。
林濤沒有隱瞞沈曼麗的意思,點點頭,說:“你覺得我行么?”
“不行!”沈曼麗豪不給面子的否決。
林濤笑道:“為什么不行?”
“你才來羊城多久?你知道羊城的水有多深?”沈曼麗嗤之以鼻的白了林濤一眼說:“你聽說過柳元宗這個人嗎?”
“柳元宗?難道是那個唐代的詩人?”林濤愣了一下,好奇的道。
沈曼麗一臉無語,“你說的那個唐代詩人叫柳宗元,我說的是咱們羊城的柳元宗!”
林濤:“……”
“這丫的有多稀罕柳宗元,才會跟柳宗元起這么相似的名字?”
“這么有錢,他什么來路啊?”
沈曼麗一臉嚴肅的說:“我之所以跟你提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曾在羊城黑道呼風喚雨了近三十年,手眼通天,黑白兩道通吃!即便是老烏在他面前都得卑躬屈膝,每年過年都得去給他送禮拜年。”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沈曼麗憂心的說:“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想說什么,柳元宗雖然已經七十多歲,很少過問道上的事情,但是如果他不認同你,你根本統一不了羊城黑道。”
“這么邪乎?”
沈曼麗嚴肅的看著林濤,說:“你不得不信邪!”
林濤端起杯子將杯中的酒喝去一半,瞇著眼睛冷笑道:“說的意思,我想要統一羊城黑道還得得到這個柳元宗的同意?”
“理論上是這么回事,你想想啊,他在羊城混跡了四十多年,其中有三十年把持著整個羊城黑道,你覺得這種人你能得罪的起?”
“他再牛有我的拳頭硬么?畢竟已經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了!”
沈曼麗鄙夷的笑道:“幼稚,你以為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即便談武力,你覺得他需要自己動手么?我曾經聽老烏無意間提到過,這個柳元宗手底下有好幾個高手,各個都不是一般人。”
林濤聽了沈曼麗的話,微微皺眉道:“這么說來,想要統一羊城黑道遠遠沒有我想的那么容易啊!”
“是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去跟那個柳元宗硬碰硬。退一萬步講,即便你武力能夠勝過對方,你有對方的背景深么?你們這種混黑的再厲害,能厲害過政府?政府稍微有實權點的領導想整垮你們太簡單了。”
林濤不得不承認沈曼麗說的極對,他得重新打電話跟陳淼商量對策了,陳淼將羊城黑道統一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沈曼麗雖然是一介女流,但畢竟在老烏身邊待了好幾年,知道的黑道往事要比林濤多的多,兩人邊喝酒邊聊羊城黑道軼事,不知不覺,兩瓶白酒見底,兩人各自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
林濤體力好,酒量也還不錯,一斤酒下肚雖說腦袋有些天旋地轉,但頭腦還算清醒,沈曼麗就沒有林濤這么輕松了,很多年沒有喝過這么多白酒,此時她感覺腦袋仿佛有千斤重似得,腦袋天旋地轉,胃里一陣翻騰。
林濤見沈曼麗喝的趴在飯桌上不省人事,于是臉上露出醉笑,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大嫂,你……你終于喝……喝醉了,嘿嘿,想要灌醉……灌醉你不容易呀!走,咱……咱們睡覺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