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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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兒依然是音信全無,而安保公司在得到市公安局局長助理李平科的幫助下,緊鑼密鼓的申請著資格證,雖然證件的問題得以解決,拿到手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安保公司的選址又讓林濤有些頭疼了。
安保公司到底是開在市中心,還是開在近郊,這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若是把安保公司開在市中心,僅憑租場地的費用就比在近郊要高出好幾倍,也不是說林濤拿不出這些錢來,不過既然要正兒八經的辦公司,肯定得算成本和是否能夠獲利都得考慮進去。
林濤把樊小軍和烏鴉叫到別墅里商議過后,一致認為,既然是安保公司,并不一定非得開在豪華的鬧市,近郊可以選擇較大的場地,將安保公司建造的豪華大氣,而如果將安保公司開在市區內,想要找到合適的地方并不容易。
“濤哥,既然決定了建在郊區,安保公司還沒取名字呢,你看取個什么名字好?”
三人坐在別墅的大廳中商議,樊小軍提到安保公司的名字一臉的興致勃勃。
“名字啊!”林濤低頭沉思片刻,說:“要不叫‘軍魂’如何?”
“軍魂?”
樊小軍和烏鴉異口同聲的問道。
林濤點點頭,說:“既然干了安保公司,咱們就得干得像模像樣,不能再跟以前那樣散漫,咱們得拿出軍人的莊嚴以及軍人的靈魂來對待安保這個職業,所以就叫它‘軍魂’。”
“濤哥,你以前是不是當過兵?”
烏鴉笑著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林濤聽的心中一突,把目光看向烏鴉,見烏鴉表情正常,估摸著只是隨口一問,這才放松下來,搖頭說:“沒當過兵,不過我很欽佩當兵的人,咱們以后管理下面的人得按照軍事化的管理,對他們嚴格要求,否則的話安保公司很難成氣候。”
“那濤哥,咱們現在就去近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位置,怎么樣?”樊小軍以前當過保安,雖然不喜歡保安的工作,不過這次做的是安保和保安截然不同,屬于保鏢的類型,所以他還是挺期待的。
林濤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見時間還早,便點頭,說:“成,那咱們就去近郊看看去,爭取盡早把地址給確定下來。”
他剛起身,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見是沈曼麗打來的,林濤忙接通,笑著說:“曼麗,這會兒你應該正忙著吧,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沈曼麗在電話那頭,語氣有些嚴肅的說:“林濤,咱們在南郊的食品加工廠出了些問題,那邊的村民正在鬧事情,你趕緊過來一趟!”
林濤聽了沈曼麗的話,表情一下子變的嚴肅起來,沉聲問道“出什么狀況了?”
沈曼麗簡短的將事情跟林濤說了一遍,原來是工廠附近的村民也不知道在誰的唆使下,整個村子一起出動,鬧事情將工廠給圍堵了起來,說是食品加工廠污染了他們村的水源和空氣質量,使村民們的生活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更有人將村里的老人得了癌癥的事情算在了工廠的頭上,要求工廠對整個村子做出賠償。
林濤一字不漏的聽完沈曼麗的講述之后,有些心虛的說:“咱們工廠真把人家村子給污染了?如果真有這種事情,那確實是我們的不對,工廠該改善的就得改善,該補償村民的就得補償村民,咱們也不在乎那點錢,不能做違心的事情。”
沈曼麗原以為林濤聽了這件事情后會暴跳如雷,然后叫上人就去找村民算賬,卻沒想到林濤如今變的成熟了不少,連三觀也更正了,心中很是欣慰,不過此時她卻沒心情多感慨,嘆氣的說:“如果真是加工廠污染了水源,該賠償的自然會賠償,可問題的關鍵是,咱們廠一直都是規范管理,就連污水處理都做的很好,絕對不會影響到村里的村民,更不可能說咱們讓村里的老人得了癌癥,很明顯,這些村民不知道聽了誰的使喚,整個村子的人幾乎一個不落的全去了工廠。”
林濤當機立斷的說:“先報警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損傷。”
“加工廠的廠長已經報警了,可是他說派出所一直不出動,我懷疑派出所被煽動村民的人給收買了!”
“曼麗你先別急,我現在就過去。”
“好,我也在路上了,你待會兒來了別沖動,他們畢竟是平民老百姓,咱們能和解就盡量和解。”
林濤苦笑道:“放心好了,我還不至于向普通的老百姓動手,只收拾煽動村民的家伙。”
掛斷沈曼麗的電話之后,一旁的樊小軍和烏鴉也大致聽明白了,烏鴉朝林濤詢問說:“濤哥,要不要把弟兄們都叫上?”
林濤擺手道:“不用了,咱們現在的行事風格不能再跟以前一樣去爭強斗狠,一切都得按規矩來辦事情,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烏鴉點頭說:“也行,以咱們三個人的身手,即便那些村民們暴動,咱們也照樣給收拾了!”
林濤沒好氣的白了烏鴉一眼,囑咐說:“烏鴉我可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動手,知道嗎?”
“嘿嘿,濤哥你就放心好了,我有那么不靠譜么?”
樊小軍在一旁落井下石的撇嘴道:“你靠譜過么?”
“滾蛋!”
烏鴉一腳踹向樊小軍,給樊小軍靈活的躲開了。
沈曼麗坐著公司的車子趕到南郊的加工廠時,見工廠大門口圍堵了差不多有上百人,車子停在了村民的后方不遠處,司機老劉,一個四十多歲的退伍老軍人見了狀況,扭頭對坐在后排座椅的沈曼麗說:“沈總,恐怕不好進去,要不咱們在這里等警察過來?”
沈曼麗不了解村民的性子,猶豫了一下,說:“進去吧,怕耽誤時間久了,會引起什么亂子。”
老劉苦笑了一下,提醒說:“這邊村民的民風挺彪悍的,恐怕他們不會讓咱們進去,而且會圍堵咱們的車子。”
“先試試吧,我就不信他們還敢砸車不成!”
老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啟動了車子,按著喇叭朝著人群緩慢的開了過去。
車喇叭聲一下子引起了所有村民的注意,大家手里全都拿著木工和鋤頭之類的工具,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盯著車子,沒有絲毫要避開的意思。
也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句,“老板的車子來了,咱們不能讓他進去,如果不給咱們補償,就讓他困死在車里!”
那些村民聽了之后如同洪水般,從四面爆發將車子給圍堵了起來,叫囂的開始拍打車子。
沈曼麗坐在車里,見村民們如此兇神惡煞的拍打,頓時嚇的尖叫連連。
老劉表情嚴肅的說:“沈總,要不再報一次警,這樣下去,車子非得被他們砸爛不可。”
沈曼麗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剛管理公司不久,沒法很好的去處理這個事情,更沒法做到臨危不亂,聽了老劉的建議,她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窗外那些丑惡兇狠的嘴臉,忙點頭從坤包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是……”
嘭咚!
一聲金屬硬物砸在玻璃上的聲音響起,后排座椅的車窗玻璃不知被誰一下子給砸的龜裂開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沈曼麗打通報警電話,剛開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的手機一下子落在了腳邊,整個身子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了后排座椅上,一臉驚恐的盯著窗外的暴徒。
“真是無法無天了!”
老劉氣憤不已,惱怒道:“這如果是換在以前,我非得下去收拾那個砸車的暴徒不可,你說這些人那是什么村民,簡直就是土匪!”
說著,他重新啟動了車子,嚇唬村民的故意加大了油門,發出一陣陣發動機的嗡鳴聲,一副要沖過人群的架勢。
“別……”
沈曼麗驚嚇之余,以為老劉怒火中燒要撞村民,忙制止道。
老劉道:“沈總放心,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
砰砰砰!
一個大概在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布衫,雙手叉腰的站在車子前面,伸手狠狠的拍了幾下引擎蓋,指著車里的老劉喝道:“你個鱉崽,嚇唬誰呢,要本事就從老子身上壓過去,老子借你一百個膽子,看你敢不敢!”
老劉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將車子熄火后,對沈曼麗說:“沈總,您坐在里面不要動,我出去會一會他們,我就不信還沒王法了!”
“老劉,你別……”
沈曼麗正想制止,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到咯嘣一聲響,車門解鎖,緊接著老劉直接退款車門走了出去,迅速關上車門后用車鑰匙將車門給反鎖,避免村民將車門拉開。
“喲,你個鱉崽子,膽子不小啊,還敢出來,還想撞老子,看老子打不死你!”
老頭一臉狠像,風風火火的朝老劉走了過去,毫不留情的伸拳就朝老劉臉上打了過去。
他以為他們人多勢眾,老劉會忌憚,不敢還手。不過當他的巴掌被老劉輕而易舉的給擋住,并緊緊捏住的時候,拳頭上穿來的疼痛感讓他他知道,他想錯了。
作為一名有血性的退役老兵,老劉絕對不允許別人隨便去踐踏他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