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里以后,沈曼麗臉色依然顯得無比忐忑,不知道林濤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才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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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濤啟動車子離開加工廠,沈曼麗這才悲切的問林濤,“我臉上的傷痕你真的能幫我恢復原樣,沒騙我?”
“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沈曼麗用手擋住傷痕不讓林濤看她的臉,表情難過的說:“現在醫學這么發達都不一定能夠治好我臉上的傷痕,我怕……”
“華夏中醫博大精深,有些古醫術易容術,專門就是對人臉的肌膚做改造,其手段,遠非現在的手術能夠比擬。”
“那你的意思是你會易容術?”
“不會!”
沈曼麗瞬間臉色變的慘白,“既然不會,說什么幫我恢復?”
林濤見沈曼麗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便忙解釋說:“我雖然不會易容術,但是我跟著家里的老頭子學習過熬制‘璇璣換膚膏’這種膏藥抹在臉上時間長了可以讓劃傷的傷口重新長出新肉,從而恢復傷口,完好如初。”
“真……真有這么神奇的藥膏?”
林濤笑了笑,說:“當然,我之所以選擇開一家護膚品公司,為的就是將這種藥膏,以及這種藥膏的繁衍品給推廣出去,讓那些肌膚受到過傷害的女孩子有機會重新恢復完好的肌膚。”
“這種藥膏你現在有嗎?”
沈曼麗聽了林濤的話,眼睛一亮,心情好了許多,忙問林濤。
林濤說:“沒有,我們現在就去藥材市場去買一些熬制‘璇璣換膚膏’的藥草,熬制起來很快。曼麗,我不會讓你毀容的,再說了,你毀容了我比你還心疼呢,所以,我即便自己毀容也不會讓你毀容的。”
兩人驅車去了一趟西安市內的藥材批發市場,好不容易才找到林濤熬制‘璇璣換膚膏’需要的藥草,買了藥材之后,又得需要熬制中藥的藥鍋,林濤想起來正好別墅里面有以前胡媚兒為黃兆武熬藥留下的藥鍋,便扭頭對沈曼麗說:“去別墅,我給你熬藥。”
“能不能別去別墅?”
沈曼麗顯得有些忌憚。
林濤記起來兩人剛到西安時,去過別墅為黃兆武看病,那時候沈曼麗就覺得別墅挺怪異的,總覺得心里瘆得慌,后來得知了黃兆武被胡媚兒下了蠱毒,并且別墅里還用了蠱蟲,沈曼麗就更加不愿意去別墅了。
“沒事的,現在別墅很安全,不會再有那些臟東西,只是去給你熬藥,熬好藥了如果你不想住在別墅,就還是住酒店,我不勉強你。”
沈曼麗朝林濤溫柔的笑了笑,說:“林濤,這輩子能夠遇到你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
“這種話你以前都說過了,能不能換點臺詞來拍我馬屁?”
“去你的!”沈曼麗笑著啐了林濤一下,表情認真中帶著一絲難為情的說:“我說的都是真話,你愛信不信!”
“可是,你臉上的傷痕是我間接造成的,你不怪我?”
“你間接造成?”沈曼麗沒明白林濤的意思。
林濤解釋說:“當初如果我沒有讓你管理長安食品集團,你也就不會跑去處理工程圍堵的事情,從而也就不會被劃臉,這不就是我間接造成的嗎!”
“恩。”沈曼麗認真的想了想,隨后一副很認同林濤話的模樣點點頭,說:“你這么說還挺有道理的,你說吧,該怎么補償我?”
林濤原以為沈曼麗會說,別在意,這些跟你沒關系之類的安慰話,卻沒想到沈曼麗竟然順桿爬,頓時讓林濤一陣無語,唯有苦笑,不過說到補償,林濤到是有個想法,便對沈曼麗說:“曼麗,我給你買套房子吧。”
“啊?”沈曼麗驚訝的看了林濤一眼,“怎么突然想起給我買房子了?難道真要補償我啊?我跟你開玩笑呢!”
林濤搖頭說:“你現在已經定居西安了,不能一直住酒店啊,住在酒店里沒有歸屬感,我想著給你買一套寬敞的房子,然后你把你爸媽從鎮上接過來,讓他們享享清福。”
“你說的都是心里話?”沈曼麗眼眶微紅,目光溫柔,表情感動的看著林濤問道。
好女人其實是很容易感動的,林濤能夠想到沈曼麗的爸媽,確實是沈曼麗沒有想到的,畢竟林濤平時像個馬大哈,怎么會關心這些瑣碎的事情,不過既然林濤能夠把這件事情說出了,說明林濤其實是真的把沈曼麗放在了心上。
以前沈曼麗還會患得患失,怕再過幾年,自己年齡更大了,林濤會嫌棄自己,這次看林濤的表現,沈曼麗心中確定了林濤對她的真心,一顆沒有安全感的心也漸漸安穩了。
“我說的當然是心里話。”林濤側過臉朝沈曼麗笑了笑,隨后說:“等你臉上的傷痕恢復了,咱們馬上就去看房子。”
其實沈曼麗感動的不是林濤舍得給她買房子,沈曼麗不是那種世俗的女人,她之所以感動,是因為覺得林濤真的把她放在了心里。
車子開回別墅之后,林濤立馬去了廚房給沈曼麗熬制‘璇璣換膚膏’。
沈曼麗怕別人看到她臉上的傷痕,所以到了別墅之后就躲在了林濤的主臥里。
在地處西安南部偏遠的小鎮子,今天小鎮打破了以往的平靜日子,陸陸續續的駛來了差不多有二三十輛豪車,貴則勞斯萊斯、賓利,稍便宜的則是奔馳、寶馬、奧迪,他們共同朝著一個方向開去,開到了鎮上唯一一棟小洋樓門口。
小洋樓可以算的上是鎮上的標志性建筑了,內部更是富麗堂皇,裝修的就想皇宮一般豪華奢侈。
今天的小洋樓外面掛滿了白蓮白燈籠,以及花圈……
小洋樓門前有兩個年輕的路人經過,看到小洋樓附近停了不下五六十輛車子,而且一大半都是豪車,其中一個滿臉長痘痘的年輕男人好奇的問另一個同伴,“這是誰家做白事啊,這么氣派?你們鎮上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那人說:“咱們鎮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家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難道是你們鎮長家?”痘痘男好奇的猜道。
那人撇撇嘴,“你也太看的起鎮長了,鎮長能同時叫這么多開豪車的車主過來吊唁?”
“那到底是什么人?別賣關子了。”
那人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聽說這家的主人是個黑老大,在咱們省城西安混的那叫一個牛掰,聽說是西安混的最好的黑道人物。家里死的是這家的老太太,所以才會來這么多車子。”
“真的假的啊,我就在西安上班,你說說看他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聽過呢。”
那人翻著白眼說:“你一個上班族,怎么會聽說過他那種混道上的。”
“說說看啊!”
“好吧,他叫金三全,道上人稱金三爺,沒聽過吧!”
痘痘男訕訕一笑,搖頭道:“還真沒聽過,不過混黑能到他這種程度也確實牛啊,這么多有錢人給面子。”
“那可不,聽說西安市一大部分的建筑工地用材都被他給承包了,還是強行承包的那種,哪個工地如果不同意,他就叫上幾十上百個小弟去堵人家大門,這些年他可是用這個辦法撈夠了錢,富的流油啊!”
“快看,那個穿的風騷的女人是他在外面養的小老婆。”
那人見到一個穿著黑絲短裙的女人從小洋樓走了出來,忙興奮的指著痘痘男看。
痘痘男一臉驚訝,“把小老婆光明正大的帶回家?”
那人鄙夷的看了痘痘男一眼,說:“少見多怪了吧,聽說他在外面的女人不少,而且每年過年不重樣的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那他老婆不管他么?”
那人嗤笑道:“管的住?”
見小洋樓那邊有人朝他們看了過來,那人脖子一縮,有些害怕的對痘痘男道:“趕緊走,別在人家門口說是非,小心被揍!”
金三全,一個地地道道的陜西大漢,出生在這個偏遠的小鎮子,十七年前還是個莊稼漢,守著家里的幾畝田地,靠著種地和種樹為生,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看到同鎮的一個熟人去省城闖蕩了幾年,過年回家開回來一輛桑塔納,就眼紅人家賺了大錢,過完年之后,地也不種了,揣著身上僅有的三百多塊錢就去了西安。去了西安才知道,像他這種沒錢沒勢又沒文化的人只能下苦力,他在工地上干過幾年搬磚工、泥瓦工,之后在工地上漸漸結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慢慢學會了小混混們強行承包工地水泥砂石的活,就這樣,一個莊稼漢在工地摸爬滾打三年之后漸漸過渡成為了一個手段狠毒的包工頭,再從包工頭轉變成建筑公司老板。
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合法的建筑商人,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黑道大哥。
如果沒有黑道大哥這個身份,他恐怕也成不了建筑公司的老板。
今天是他母親去世的頭三天,不少他的手下,生意伙伴,以及迫于他身份的大老板從外地的四面八方趕了過來,一起齊聚這從外表上看有些破舊的小鎮。
小洋樓內,金三全正領著他性感的小老婆,頭上戴著白綾,熱情的招呼著客人。他剛跟一個砂石廠的老板打完招呼,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一個從外面走進來的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隨后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朝中年男人走了過去。
“白齊國,你怎么來了?”
叫白齊國的男人擠出一絲笑意,看了金三全一眼,說:“阿姨去世了,我自然得來送他最后一程。”
金三全似笑非笑的點頭,隨即用手指指向四方,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對白齊國說:“這陣勢怎么樣?”
“很不錯咧!”白齊國又是擠出笑意。
金三全說:“當年如果沒有你開著桑塔納到我家來羞辱我,也就沒有我金三全奮發圖強的今天,所以,我得感謝你啊,白齊國!”
“三全,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何必還耿耿于懷呢?更何況當年我說的也是實話,算不上羞辱吧。”
“呵呵,你說我是個只會種田的窩囊廢,一輩子也不可能有出息,這些話我一直記在心里!”
白齊國輕嘆一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三全,其實當年那些話都是阿姨讓我說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你!”
“啥?”
金三全聽了白齊國的話,臉上露出驚訝又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