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茶樓,林濤一眼就看見了停在茶樓門口的一輛商務奔馳轎車,車門敞開著,里面坐著的是身姿苗條的裴雪薇。
裴雪薇見林濤從茶樓出來,便側身出了車子,若有所思的朝茶樓招牌上看了一眼,說:“林先生,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林濤走到裴雪薇身邊,并沒有聽出裴雪薇話里的深層意思,擺手說道:“沒什么大事,只是跟朋友來喝點茶。”
頓了頓,林濤問道:“現在直接去你爺爺那?”
“恩,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現在就去。”
“那就上車吧!”林濤指了指車子。
出于禮貌,裴雪薇原本想讓林濤先上車的,但見自己不上車林濤也沒有上車的意思,只好率先朝著商務車后排鉆了進去。
裴雪薇今天穿著一聲ol職業套裙,下身套著一條加厚的肉色打底的褲襪,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她彎腰上車的時候,臀部微微撅起,被裙子包裹著的臀部露出一抹極為誘人的弧度。
林濤在裴雪薇身后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感覺心跳加快,氣血翻騰,這誘人的一幕竟讓林濤看的差點陷了進去。
裴雪薇坐進車里后,林濤的目光已經恢復如常,緊跟在她身后鉆了進去。
“可以走了!”
裴雪薇朝司機吩咐一聲,隨即車子啟動,漸漸駛離茶樓。
車內,裴雪薇看了一眼旁邊的林濤,說:“林先生不是第一次來燕京吧?”
林濤好奇道:“為什么這么問?”
裴雪薇美眸中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說:“‘鑲黃旗’茶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地方,不是經常在燕京混的,基本上不知道這個茶樓的存在。”
“這茶樓很出名?”林濤下意識的問道。
裴雪薇滿含深意的看了林濤一眼,“艷名遠播。”
“唔……”
林濤頓時醒悟,明白裴雪薇一直提及茶樓的原因了,這是要讓自己難堪么?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被朋友帶過來的,只是喝了喝茶。”林濤強行解釋道。
裴雪薇自然不會信林濤的話,表情淡然的笑了笑,說:“恩,男人去那里都是說喝茶。”
林濤見自己的解釋都是徒勞,便也不再浪費口舌了,她裴雪薇又不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用得著非得讓她相信么!
見林濤不再吭聲,裴雪薇整理了一下裙子的裙擺,扭頭看了林濤一眼,說:“林先生,我爺爺的病你有多大的把握?”
林濤搖頭道:“沒有診斷,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所以沒法給你一個答案。”
裴雪薇點頭說:“無論結果如何,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林濤提醒裴雪薇道:“人情就算了,我答應你去替你爺爺治病,我提出的條件你不會忘吧?”
裴雪薇搖頭道:“放心好了,忘不了,即便你不提這個條件,我也不會嫁給周一鳴,雖然周家確實比我們裴家要強大,但周一鳴紈绔子弟一個,我是不會嫁給這種人的。”
頓了頓,裴雪薇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看向林濤,繼續說道:“我還是弄不明白,為什么你會提出這個要求。”
林濤面無表情地道:“我已經說過了,周一鳴的姐姐威脅我遠離你,說你是她弟弟的女人,我這人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所以……”
“明白了!”
對話結束,車廂內再次變的安靜起來,兩人都沒有再主動開口說話,林濤坐在裴雪薇身邊,聞著裴雪薇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倒也感覺輕松愜意。
車子快行駛到裴家四合院的時候,林濤才再次開口,說:“裴小姐,昨天晚上在酒店,我說讓你陪我一晚上才肯替你爺爺治病,這話是開玩笑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裴雪薇俏臉一紅,顯得有些不自然,心說這人太無聊了,這話還有必要單獨拿出來說嘛?只會惹得彼此都尷尬。
裴雪薇不知道如何回答林濤的話,便把目光看向前方,轉移話題的提醒道:“林先生,馬上就要到了。”
片刻功夫,車子停在了一座四合院門口。
兩人一前一后的下車,林濤看了一眼四合院的規模以及所處地段,忍不住感慨道:“皇城邊上的這種四合院,恐怕得值好幾個億吧?”
裴雪薇點點頭,淡然的說:“有價無市。”
“也是,裴家果然是財大氣粗誒。”
裴雪薇沒理會林濤的感慨,率先走進了四合院,四合院門口有兩名身形粗狂的保鏢站崗,從林濤出現的那一刻,兩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林濤,很明顯,他們從林濤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使得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
林濤自然不會在意兩名保安的心思,連修煉者都不是的人在林濤眼里只不過是螻蟻罷了,揮手間便能奪其性命。
不理會兩名保安的眼神,林濤跟著裴雪薇進了四合院。
四合院前院內,已經感受到了強大壓力的黎叔站在前院的花壇旁,見裴雪薇和林濤走了進來,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一下,擠出笑的跟裴雪薇打招呼,而林濤,就像是他心中的夢魔般,自從上次林濤以一招打敗他之后,他心里的心魔已生,以后修為再想前進是不可能了。
“林先生,這么快又見面了。”
雖然很尷尬,黎叔還是硬著頭皮跟林濤打招呼。
林濤看了黎叔一眼,點頭說:“身體恢復的倒是很快。”
“拖您的福,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散架。”
林濤知道黎叔這話帶著怨氣,便冷笑道:“也拖你的福,我兄弟樊小軍到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
一旁的裴雪薇見氣氛不對勁,怕兩人再次打起來,于是忙岔開話題,對黎叔問道:“黎叔,我爺爺在哪?”
黎叔吁了口氣,臉色難看的說:“在書房呢。”
“那你去忙你的吧,我跟林先生去書房一趟!”
黎叔知道林濤是來為裴振勇治病的,便也沒在說什么,點點頭后帶著悶氣的繼續忙去了。
“林先生,你別跟黎叔一般見識,他人就這樣,性子直。”
兩人穿過前院,走在去后院的長廊內,裴雪薇怕林濤心生情緒,便勸慰道。
林濤一臉淡然的說:“我這個人有仇當時就報了,他跟你弟弟都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所以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那就好!”
裴雪薇難得的露出一抹淺笑,之后腳步加快了幾分。
后院書房門口。
裴雪薇輕輕敲響了房門。
“進來!”
里面傳來裴雪薇爺爺裴振勇的聲音。
裴雪薇輕輕將門推開,帶著林濤走了進去,輕聲說:“爺爺,我把林先生帶來了。”
裴振勇正坐在書桌前,揮動著手中的狼毫,一首頗為潦草的詩句寫完后,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毛筆,渾濁的眼睛盯著林濤看了兩眼,先是被林濤的年輕所驚訝,隨后臉色淡然下來,指著前方的座椅,含笑道:“林先生,請就坐。”
林濤點點頭,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裴雪薇主動去給林濤泡了茶水,又給裴振勇端了一杯,之后靜靜的站在了裴振勇身邊。
“林先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本領,真是不簡單啊!”
裴振勇邀請林濤喝茶,之后感慨的笑著說道。
林濤道:“運氣好罷了。”
林濤說的其實不假,如果當年不被李神醫撿回家,林濤還不知自己能不能夠安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更別談習得出神入化的中醫醫術和不淺的修為了。
裴振勇并不了解實情,以為林濤只是謙虛的話,便點頭笑了笑,說:“聽雪薇說,你醫術也很好?”
“過的去吧。”
林濤這話確實是謙虛了。
裴振勇嘆了口氣,說道:“不滿林先生,我這一雙腿已經廢了十幾年了,恐怕肌肉早已經壞死,我也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孫女一片心意,我不忍拒了她的孝心,所以麻煩林先生了。”
林濤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說:“先讓我替你診斷一下。”
裴振勇其實并沒有報什么希望,在看到林濤這么年輕后,心里更加涼了,燕京多少中醫大能都沒法治療他的腿,林濤年紀輕輕的,學醫才多少年?又怎么可能與燕京的那些中醫大國手相比較。
不過礙于林濤不是一般人,裴振勇也只能耐著性子裝模作樣的讓林濤診斷。
林濤走到裴振勇跟前,伸手捏了捏裴振勇小腿上的肌肉,說:“有沒有一點知覺?”
裴振勇搖頭道:“毫無自己。”
林濤渡入一絲修為進入他腿部肌肉,旋即,又問道:“有沒有感覺到溫熱感?”
裴振勇感受了一下,依然搖頭。
林濤心中暗驚,加大了修為的輸入力度,一股股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到裴振勇的小腿處,隨后再次問道:“現在呢?”
裴振勇原本淡漠的臉上猛然露出猙獰之色,好似悲喜交加,隨后震驚地道:“我……我感受到了溫熱的暖流……”
這是他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今天腿部竟然有了一絲感覺,再看林濤的時候,他眼中充滿了驚詫和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