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并不是想真的弄死周一鳴,只不過是見周一鳴太過囂張,想要殺殺周一鳴的銳氣罷了。
“林先生,趕緊松開,否則他真要斷氣了!”
郭潮平不敢阻止林濤,只能慌張的勸解。
林濤見周一鳴臉色便的紫青,冷哼一聲,一下子松開了他的脖子,他就如同稀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脖子拼命的咳嗽。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么?”
林濤冷漠的看向周一鳴。
周一鳴劇烈的咳嗽著,心里卻不服氣,想要跟林濤繼續硬碰硬,卻被郭潮平偷偷拽住了胳膊,暗地里朝他使眼色搖頭。
周一鳴這才壓制住了怒火,一臉仇視的看著林濤。
郭潮平賠笑的走到林濤身邊,語氣和善的說:“林先生,之前我們確實做的不對,不應該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們向你道歉,你說吧,我們該怎么賠償你?”
“郭哥,你……”周一鳴見郭潮平竟然如此低聲下氣的跟林濤說話,頓時倍感詫異,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郭潮平給打斷,說:“一鳴,快給林先生道歉。”
周一鳴雖然不明白郭潮平為什么這么做,但他知道郭潮平不是傻子,既然這么做了,肯定有他的目的,他雖然不服氣林濤,卻也知道此時的局面他如果不示弱肯定會很慘,正所謂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服軟,等事后再找這小子算賬也不遲。
“對不起!”
周一鳴不情不愿的向林濤道歉。
林濤沒想到會如此容易的就讓兩個大家族的公子哥服軟,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對待兩人了。
林濤自己畢竟沒有什么損傷,而周一鳴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林濤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便看了郭潮平和周一鳴一眼后,說:“看在你們認錯態度積極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手掌凌空拍出一張,不遠處的玻璃茶幾瞬間嘭的一聲巨響,四分五裂開來。
屋內的郭潮平、周一鳴和魏老大全都被這一舉動給嚇了一大跳,等到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哪里還有林濤的人影?
周一鳴一臉的心有余悸,暗道,剛才如果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就得身首異處了。
郭潮平徑直走向魏老大,二話不說,狠狠的朝魏老大臉上抽了下去,直接把魏老大給抽懵了。
“知道我為什么抽你么?”
郭潮平陰森森的盯著魏老大。
魏老大捂著臉,道:“知道,不過郭公子你也看到了,那小子根本不是我能應付的。”
“所以你就把我給出賣了?”
魏老大低下頭,沉默不語。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郭潮平警告道。
魏老大知道,郭潮平這是打算放過自己一次,便忙表忠心說:“郭公子放心,以后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郭潮平不理會魏老大,把目光看向周一鳴,說:“一鳴,你剛才實在是太沖動了,差一點就死在林濤手里!”
周一鳴一臉心有余悸,訕訕的說:“我哪知道那小子那么厲害啊!”
頓了頓,周一鳴有些屈辱,說:“郭哥,這是就這么算了嗎?”
郭潮平滿含深意的看向周一鳴,道:“那你說還能怎么辦?這小子可是個修煉者!”
周一鳴咬牙切齒地道:“修煉者又怎么了,我們周家也有!”
郭潮平提醒道:“你父親現在正是競選的關鍵時刻,如果成功了,他的政治生涯便會邁步更大一步,你在這個時候若是出點什么簍子,讓他競選失利,你知道你會是什么下場嗎?”
經郭潮平這么一提醒,周一鳴猛然醒悟,頓時就下出了一身冷汗,他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最近半年消停些,如果真因為他讓他父親競選失利,恐怕他父親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總不能就這么輕松的放過那小子吧?郭哥,難道你不覺得屈辱?”
郭潮平冷哼一聲,沉聲道:“我長這么大,就沒有對誰這么低聲下氣過。”
周一鳴低聲道:“伯父不是管這些人的嗎,要不你找伯父手下的高手幫幫忙?”
郭潮平沉思片刻,點點頭說:“我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林濤竟敢逼著我跟他道歉,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周一鳴在一旁聽了郭潮平陰森森的話語,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林濤離開‘皇朝夜總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接近一月份的燕京氣溫極低,天色黑的也早,這會兒大街小巷已經是霓虹閃爍。
林濤站在路邊,正打算攔一輛出租車回酒店,看見前方駛來一輛出租車,他剛抬起手還沒來得及招手,猛然感覺到天空上方有一股強烈的真氣波動,他抬頭看點,便看見宛如流行一般的不明物朝著西南方向墜落。
“什么東西?”
林濤微微一怔,見天有異象,覺得一定是有什么天才地寶降臨,于是一刻也不耽誤的直接朝著不明物墜落的方向快步走去。
因為在主干道,林濤不敢公然騰空,便疾步走到一個無人處,隨后腳尖輕輕點地,運用真氣包裹著身子凌空而起,迅速朝著西南方向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在燕京的好多個角落里,至少有數十個人發現天空的異像,全都各顯神通的朝著西南方向趕去。
燕京西南方向十五里以外的近郊是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名曰‘太陰山’,傳說當年的始皇帝便是埋葬在‘太陰山’上。
‘太陰山’基本上分為兩個主體,表面一個主體是供游人旅游觀光的,深處一個主體,基本上屬于無人問津,傳聞‘太陰山’深處有著幾萬的陪葬武士,陰氣極重,進去的人很難再出來,所以沒有幾個人敢往最深處走。
就在剛才不久前,太陰山深處落下一個不明物體,林濤極速趕到太陰山下,明顯的感覺到了太陰山深處一股股巨大的能量波動。
他并不知道,此時有至少是個跟他一樣的高手全速趕往這里。
林濤站在山腳下,釋放出自己氣海中的神識,鎖定住不明物的大致位置以后,迅速朝著深山里趕去。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林濤停留在了一顆巨大的千年老樹下,而在老樹的根莖位置安靜的躺著一股好似液體狀的白色乳液。
這乳液落在地面,卻并沒有滲進土壤中,反而還散發出一股股華光。
林濤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然看傻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見過無數的奇珍異寶,卻從未見過這種東西,連家里的老頭子恐怕也不一定知道此為何物。
就在林濤發呆的片刻間,他感覺到了至少有十來股真氣的波動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難道這些人都是因為此物來的?”
林濤不敢多想,趕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隨后伸手想去抓那白色乳液,想了想,感覺有些不妥,于是忙從身上掏出一個金瘡藥的瓷罐,將金瘡藥全部給倒在了地上,隨后催動真氣,將那團白色乳液包裹起來,慢慢的灌注到了瓷瓶之中,隨后迅速蓋上了瓶塞。
做完一切后,林濤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而就在林濤消失的一瞬間,有三名老者同時出現在了當場。
“咦,我明明感覺到在這個地方,怎么會突然消失了?”
其中一名穿著青布長衫的老者眉頭緊促起來,自言自語道。
在他身邊的一名老者穿著一身中山裝,身子挺的筆直的老者,朝青衫老者問道:“奇怪了,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一股真氣波動,也是從這里傳出的。”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怎么會突然消失?”
另一邊,一個留著長胡須的白胡子老頭好奇的接話茬說道。
青衫老者環視四周,沉聲道:“難道有人先我們一步取走了‘天泉神露’?”
“不應該啊,‘天泉神露’降落的時候,咱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怎么可能被別人捷足先登,在這燕京,咱們師兄弟三人的速度算是最快的了,不應該被誰捷足先登啊?即便是被人捷足先登,至少他的氣息不會突然消失,咱們總應該能夠察覺到他的氣息吧?”穿著中山裝的老者不解的說道。
“怪哉,怪哉啊!”白胡須老者抹著胡須一臉迷惑。
“難道……”
青衫老者突然提高了語調,好似想到了什么。
另外兩人皆看向青衫老者,露出疑惑之色。
青衫老者臉色變了變,壓低聲音說:“會不會是閉關二十年不出的那位?”
“不應該吧?他都已經閉關二十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再說了,如果真是他,他大可不必隱藏氣息,咱們燕京的修煉者知道是他,誰還敢在他手里搶東西?”
中山裝老者不認同青衫老者是說法,便開口否定了青衫老者的猜測。
“那我就實在是想不通了,除了那位,還有誰能夠在咱們近處隱藏氣息讓咱們無法發覺!”
青衫老者再次把目光看向四周,可惜絲毫感覺不到什么陌生的氣息存在。
眼看著另外一群人馬就要趕過來,青衫老者嘆氣道:“咱們趕緊走吧,別待會兒讓別人以為是咱們師兄弟弄走了‘天泉神露’。”
“就這么空手而歸?”白胡子老者有些不甘心。
中山裝老者瞥了白胡子老者一眼,說:“不甘心能怎么辦?如果你覺得白跑一趟,要不在這千年老樹上折些枝葉拿回去取暖用?”
白胡子老者乜了中山裝老者一眼,嘆氣道:“真是晦氣,白高興一場,趕緊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