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臺上正與維郎交戰的范陽也是看見了擂臺下發生的一切,頓時知道趙高這個二世祖果然又惹禍了!雖然他也不喜歡這個家伙,但是藥幫的長老被人這么羞辱,簡直是整個藥幫都在挨耳光!
“維郎,老子沒興趣和你玩下去了,一招定勝負!”
“早有此意!”
范陽的邀戰之舉,實際上只是很吃虧的,要知道火屬的威力夠強,但是不易持久。瘋魔棍法也是如此,雖然威力有余但是后勁卻是不足。
反之,木系真氣特點就是生生不息,算上他的能力又恰好完全克制對方,故而這么戰下去,維郎的情況是非常不妙的!
畢竟維郎也僅僅是稍微抓住了一點‘意境’的門路,可不是真的領悟棍意。而從境界與實力來講范陽的排名更高自然不是假的。他的確在真氣強過對方,而且更加全面。
不過范陽的邀戰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魯莽之舉。相反,他已經摸清了維郎的具體斤兩,如今正是要一鼓作氣的拿下此人。
“接招!”
維郎善于進攻,自然也不多待。將棍法的力量調整到一個恰當的位置,便毫不猶豫的攻向范陽。
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響想起,維郎猛然一躍,人已至半空眨眼間,二人之間的這點距離對于維郎來說完全不值一提。只見其凌空一棍揮出,帶著蓬勃熱浪的鐵棍,借助自上而下的慣性,狠狠的砸向了范陽。
強橫的力量使得棍身發出刺耳的音爆聲,熱浪更是咄咄逼人。尚未近身,但洶涌的熱量已經將擂臺上的諸多雜物燒焦,以至于臺下都隱隱的嗅到了一股焦臭味。
而范陽面對這一擊沒有絲毫的動容,雙手有條不亂的變化著,直到棍身接近了自己的那一刻才驟然完結,只聽范陽一聲低喝。木系靈光仿佛憑空組成了一個小巧的盾牌一般擋在了維郎這一棍之前。
“火克木!范陽你怕不是昏了頭吧?”維郎見狀不由的噗笑出來:“看來你還真是緊張下面的那個白癡。給我去死!”
從屬性的角度火是克制木屬性的,兩者相遇果不其然的使得維郎的火焰變得更加旺盛起來。就如同面對兇險的火勢,不但不去澆水,反而添柴補油。仿佛生怕對方的火勢變弱了一般!
所以就算是這說話之間維郎的火焰也變得越發雄厚。而范陽的護盾也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木未必就會敗給火,但是也絕對沒有硬是扛著對方的火焰攻擊去硬抗的道理。
就在此時,范陽忽然咧嘴一笑,這笑容讓維朗莫名的感到了心驚。
“是啊,還真是個白癡!看來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敗的!”范陽看著維郎冷冷一笑忽然右手如電一般攻向了維郎,這一抓便是對著火勢最為兇猛之處。
眼前熟悉的一幕讓維郎瞬間寒毛都炸了起來。該死得意過頭了!維郎之前一直在有意的控制自己的棍法,只不過范陽這用木供火,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因為通常來說,木對火是好事,可是偏偏維郎無法真正掌控火勢徹底爆發時的力量!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正因為從細節上把握不到神髓才要控制力量的疊加。
看見范陽這一手的維郎,如同被馬蜂蟄了一般,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要后撤。要知道對方這一連串的攻擊看似平平無奇,可是卻正中自己棍法的要害,而且自己的法力不能自如掉轉,就必然是要讓這個破綻再度擴大,以至于之前的那種完全無力抵抗的情況發生。
可是哪曾想在他想要抽身退離之時,從那面半透明的靈氣護盾上,居然忽然伸出了大量的木靈所化的蔓藤,死死的抓住棍身不允許他輕易退去。
林濤看的眉頭不由的一皺,若是他肯定是會舍棄兵器,這尚且有一搏之力,可惜太真界的人似乎對此非常排斥,所以這一局維朗怕是輸定了!
依舊是那樣的招式,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范陽是如何那么輕易的擊敗維郎的!只見他只是一連攻向了維郎的三處要害,偏偏維郎無法立刻掉轉攻勢阻攔,只好如同上一次一樣,用拆東墻補西墻的方式硬攔對方的攻擊。這那里是辦法?
直到范陽第五拳過后,維郎的棍法就已經被徹底的破了,因為力量反噬的維朗,渾身僵硬,胸前的空門徹底暴露在范陽的面前。
這一回范陽可是沒有任何的留情,也沒有在想入之前一般裝x。而是非常務實的將右掌狠狠的打在了對方的胸口!
噗嗤!
從維郎的口中噴出了大量殷紅的鮮血,貼著地面直接滾落到了場外。
“哼,給臉你不要臉。真是賤皮子!非要吃到苦頭才肯罷休,不識抬舉。”范陽冷冷的掃了一眼維郎一眼,這才望向依然將趙高踩在腳下的林濤淡淡的道:“你說是不是?小兄弟?”
林濤深深的望了一眼范陽,冷笑道:“你們藥幫真是有心了!以木助長火勢,徹底封殺了維郎的棍法。你們真是做了不少的功課啊!”
“我看你也是個人才,何必與我藥幫過不去?你將趙高放了,我保你安然離去如何?”范陽冷聲道:“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此事就此作罷,如何?或者你非要與我藥幫為敵?”
說實話,范陽從一開始就不想和此人為敵,不說別的,光憑對方的眼力那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種人能交好就交好,就算不能也不該得罪的。卻沒有想到趙高這個花花公子卻是直接將人得罪了個透徹。
要知道,藥幫已經不是之前幾乎把持了學院丹藥行業的幫派勢力了。如今趙信勵精圖治,這才讓藥幫好不容易挺過之前的風波,沒有受到太重的直接打擊。反而有振興之勢,所以更不能胡亂的得罪那些不知深淺的家伙。
林濤玩味一笑:“嘿嘿,你不用嚇唬我。這里是演武場,其實在這里私下斗毆乃是犯了學院的大忌。你們這位趙高公子真是肆無忌憚的緊!你說我為何要善罷甘休?”
太乙學院允許私斗,但也不是允許你和任何人都能打的。一樣有規定和限制,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只不過習武之人受到傷,受點氣都是好事。那一切在學院的角度不會有什么壞處,反而是一種激勵。
若是因為受氣,挨個打便一蹶不振,那種人也就是個廢物而已。但是沒有規矩門下的弟子豈不是會打成一鍋粥了?就說這演武場,有不滿你直接上去挑戰不就好了?若是不敢那么自然就分辨了出來你在這里私斗,算什么?
“看來你一定要與我們藥幫為敵了?”范陽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個真是小子太不識抬舉了!以為拿個雞毛當令箭能嚇住他們?笑話!
“哦?你什么意思?我欺負你們這位趙高公子了?”林濤面露狠色,抓起趙高的頭發讓其仰視著自己,同時右腳越發的用力踏下惡狠狠的道:“趙高公子,你說我欺負你了嗎?恩?!”
“沒有!沒有!別……咳咳,咳咳咳。”
趙高硬著頭皮說出的這番話,聲音嘶啞尖銳,實在是沒有可信度。這讓范陽為首的人面色極為難看,偏偏林濤有人質在手,他們投鼠忌器那里敢動?
但是從其口中緩緩溢出的鮮血,卻似乎是一再提醒眾人,林濤當真是兇殘無比。
“沒有?既然沒有你沒事哭喪著臉干什么?害得你手下似乎有點誤會。還不快點來解釋一下?”林濤的聲音不大,但是其中森寒的殺意卻是讓趙高心肝亂顫。
“我,我是在和他玩游戲。”趙高硬是擠出,笑的和哭一樣難看,強聲道:“我最喜歡這么玩了,是我要求的,你們兇什么啊!”
范陽等人聞言,氣的恨不能將林濤直接撕碎,偏偏他們賭不起!可恨。
而林濤那里在乎得罪藥幫?相反在他看來得罪的越狠越好。藥幫不是以武力闖出的名聲,這種對手在排位賽里報復自己不是多多益善?
自己要坐穩紅榜的話也需要找一只‘雞’去嚇唬嚇唬那些不懷好意的猴子才是。
“住手!何人如此大膽?居然在演武場私斗?”一聲高昂的大喝聲傳來。
而藥幫的人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尤其是林濤腳下的趙高更是如同見到了救星一樣瘋狂大叫道:“老師!老師!伊老師快救救我,救救我!”
伊老師?這個姓總感覺有點耳熟啊……
林濤下意識的望了過去,好么。還真是熟人,這不是那個庸醫伊平治嗎?他是管理演武場的老師?嘖,這世界還真是小。
而伊平治被藥幫的一名弟子叫來,起初本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是看見了肇事之人,卻是再也不能淡定了。
“林濤!是你?!”短短的四個字,卻仿佛是伊平治從牙縫里硬是擠出來的一樣說是字字泣血也差不多了。因為他是恨透了林濤。
“好大的膽子,居然在演武場毒打同學!還不給我住手!”這話是沒問題,前提是不看這位老師猙獰的面孔的話……
林濤這個家伙就是化成了灰伊平治也認識!!!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屈辱,他更是對林濤恨之入骨起來。自己堂堂的一個丹堂天才老師,居然淪落成了這群好戰狂的一群奶媽。恨,好恨!
而在一旁的范陽卻是面色相當微妙,這小子和老師有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