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打下半壁江山之功的蔡家老將軍熏陶下,蔡桃夭自幼耳濡目染,雖談不上傳統保守,但也絕對沒有開放到可以讓李大刁民趁勝而入的地步。某人正打算回味那帶著一絲涼意的香津玉液時,就被蔡家女人一腳踹到地板上,接著又被蔡家大菩薩在春風拂面般微笑的歡送下直接退到門外,臨關門前,蔡家大菩薩還算好心地往李云道懷里塞了一只剛剛被某人啃了一大口的枕頭。
抱著枕頭的李大刁民似乎還沒有從被人出其不意“奪”去初吻的現實中回過神來,立在別墅二樓的廳廊中呆若木雞。三個人手一只玻璃杯充當“竊聽器”的小家伙面面相覷,卻絲毫沒有被人抓到現行的尷尬,相反皆一臉同情地看著李大刁民。
小雙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真是一場‘杯具’!”
大雙卻恨不得捶胸頓足,對李云道令人發指的行徑極為不齒:“師父果然不是禽獸啊!這個漂亮的大美人兒……唉……多好的機會……”
這回就連十力同學也一臉痛心疾首:“云道哥,是不是上回在山上被熊瞎子撓壞身子了……
反應過來的李大刁民一人賞了一記暴栗,沒好氣道:“一郡小屁孩,懂什么?睡覺!今晚都睡你們房間,十力跟你們兄弟倆擠擠,他人小,占不了多大的地兒,我就睡地板。”
原先會暴跳如雷的雙胞胎居然一臉驚喜:“真的?”從小到大,都是他們兄弟倆睡一間房,今晚估計是頭一回跟別人一起睡,兩個小王八蛋居然一臉驚喜,直到李云道沖了個冷水澡出來,加起來年齡足足有小喇嘛四倍的雙胞胎還在跟十力嬉鬧。看到十力難得露出一臉孩子般純真而不再一身浩淼佛息一臉高深莫測,李云道倒是很樂意看到這個苦命的早熟孩子能夠享受到童年的快樂,雖然這份快樂來得晚了些,但有總比沒有好,盡管十力現在還不太樂意跟同年齡的孩子交流,不過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以十力的情商,不愁沒個相對圓滿的大結局。
雙胞胎坯子不錯,兄弟倆都算是玉樹臨風白面小生,所以不顧老爺子請的那位風水大師的反對,房間里放了一面很大的鏡子,專門用來臭美自戀。李云道只套了條寬大的條紋褲衩,半裸著身子站在碩大的鏡子前,看得雙胞胎一陣目瞪口呆。雖然沒有弓角的威猛,沒有徽猷的圓潤,但是李云道的身材和肌肉分布相當勻稱,尤其是從北京回來后又加大了運動量,原本不凸顯的肌肉已經顯出更為清晰的線條。只是背上的那一記猙獰傷痕仍舊能讓人聯想到背對狂暴熊瞎子的危機重重。
“好漢,你真被大狗熊撓過?”大雙停止嬉鬧,一臉好奇地看著李云道背后的略顯恐怖的傷處,放在幾個月前,大雙同學的人生閱歷,被狗熊拍一爪已經算得上是人生奇遇了,但經歷過綁架事件,尤其又眼睜睜地看著兩名殺手被十力小喇嘛以近乎殘忍的手段格殺在眼前,大雙的心態素質已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仿佛那傷口長在別人身上一般:“那也是我活該,大冬天的惹誰不好,跑上山去惹熊瞎子。冬眠的熊瞎子厲害著呢,山里的畜生都知道不去惹它,也就我這個傻不愣瞪的二貨敢跑去捅它屁股。”
大小雙被逗得齊聲大笑,但十力爬到床邊,心疼地摸了摸李云道背上手感怪異的傷痕:“哥,還疼嗎?”
“笨!都愈合了,還疼個屁啊!”小雙同學不知趣地湊了嘲笑一聲,卻被十力一個眼神外加揮動的小拳頭給威脅得退了回去。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吵著要吃熊掌,云道哥就不會……”小喇嘛下巴尖都要壓到胸口了,估計這是他自出生以來,唯一做過的一件讓他至今都懊惱萬分的錯事了。
李云道轉身,摸了摸摘了喇嘛帽著略顯毛絨的小腦袋,笑道:“你是我弟弟,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哥也給你扛梯子。”
小雙同學聽罷很感動,隨后很不屑地看了一眼身邊這位啥都要跟他一爭高下的同胞哥哥。后者頓時心一橫,跳起身振臂高呼:“明兒我就去幫你把潘家小妮子綁來,讓你圈圈叉叉到吐!”
小雙同學一臉“我很受傷”的表情,眼巴巴地看向李云道:“好漢,你對小英雄這么好,我們也算是你徒弟吧,咋就沒見你也對我們這么好呢?”
李云道翻了一個老大的白眼:“早知道將你們兩個小白眼狼扔給諸振東綁去越南賣錢了。”
大小雙嘻嘻哈哈大笑,其實李云道能只身一人去救他們,已經讓雙胞胎很感動了,不然也不會幾個月的功夫就跟李大刁民打得火熱,更不用說跑到大小雙房間里洗澡睡覺了,估計前幾任悲劇家教連想都不敢去想。
李云道一轉身的工夫,三個小屁孩又扭打成一團,正享受童真樂趣的小喇嘛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大小雙痛下殺手,加上大小雙身材相對高大,一時間竟然還占了上風。對著鏡子的李云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在腦中過完一遍,正琢磨著那個神秘組織的真實目的,突然有人敲門。
三個小屁孩的打鬧聲嘎然而止,齊刷刷地看著李大刁民。目睹前幾任家教的慘跡后,鳳凰對兩個小王八蛋畏之如虎,加上時不時看到兩只小色狼還會帶女孩子回來上下其手,天黑后是絕對不可能往樓上走一步的。那敲門的只會是蔡桃夭。
果真,蔡桃夭抱著一床被子站在門口,見李云道開門,直接開門見山:“挺熱鬧啊,不介意我也來湊一腳吧?”
三個見美女就眼開的小勢利眼頓時將腦袋搖得像波浪鼓,倒是李大刁民一臉為難:“寬敞是寬敞,俁總不能讓你跟我一起睡地板吧!”
雙胞胎立刻一臉英雄救美的喜色:“桃夭姐你睡床,我們都睡地板!”
蔡桃夭微笑搖頭,眼神曖昧看著某人:“算了,你們明天還要上學,好好在床上躺著,我跟這個大刁民擠一擠!”
“啊?”某人又猛咽一口口水,眼睛睜得老大,剛剛好不容易才稍微清晰起來思路頓時一團亂麻。
“想得美!”蔡家大禍水將被子塞到李云道懷里,“自己去跟被子睡吧!”說完,又小計得逞大勝而歸,留給站在房門口的李大刁民對著空空走廊回味她身上沁人心脾的余香。
“嘿,這丫頭!”李云道反應過來,蔡家大菩薩是擔心他睡地板著涼,特意送被子來了。
“哦——溫暖牌蠶絲被,好漢(云道哥),我們也要!”
“滾!”抱著被子的某人從頭暖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