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夜這話,刑長老及那個中年婦女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不斷顫動。
“白初宗,這些人不知您的虎威,對您多有冒犯,還請您多多見諒。”圣使不是白癡,看到白夜與眾人的神情,已是猜到一二,連忙乞求道。
現在白夜在群宗域根本就是煞星與殺神的代名詞,無論是誰,都不敢招惹,否則便是滔天大禍啊。
白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邊呆若木雞的老皇帝一眾,繼續開口:“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群宗域哪個宗門的?”
“回回稟初宗,我們是是飛鷹閣的人”圣使小心道。
“飛鷹閣?”白夜皺了皺眉,卻未聽說過這個宗門。
群宗域里大大小小的宗門足足有上百個之多,他也記不住這些。
“我白夜是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之人,別人如何對我,我便會加倍對付別人。”白夜視線轉移,落在了那刑長老的身上,淡道:“剛才你要我自廢修為滾出去,現在,我也同樣以這樣的手段對你,你應該沒有意見吧。自廢修為,然后滾出這里吧。”
這聲音不輕不重,卻傳遍整個殿堂。
刑長老臉色頓白,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顫道:“白初宗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初宗,請初宗原諒原諒啊!!”
說罷,人不斷的磕頭。
“若我不是初宗,我沒有強大的實力,那我向你叩首,你會放過我嗎?”白夜反問。
刑長老愣了下,神情有些慌亂,舌頭打結道:“我我會肯定會”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白夜搖了搖頭,淡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快些做好選擇吧。”
“天魂被廢,魂修盡失,這對魂者而言,簡直比死還痛苦啊。”刑長老哭喊道。
“那你之前對我這般要求,為何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白夜反問。
“這”
刑長老臉色極為難看。
“既然做不了選擇,那我幫你做選擇,你既然說天魂被廢比死還痛苦,那我就大發善心,賜你一死!”白夜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神情一冷,便要出手。
刑長老見情況不對,急忙喊道:“大人初宗大人,我我愿意自廢修為,我愿意!!請饒我一命。”
白夜淡漠的看著他。
卻見刑長老緩緩站起身來,神情無比糾結。
對魂者而言,天魂被廢就相當于自斷前程,不過天魂被廢,至少命還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刑長老緩緩舉起手來,蓄積魂力,便要朝自己的胸口砸去。
周圍的人無一人敢出聲阻止,目光怔然,緊緊的望著。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刑長老倏然眼神一寒,魂化元力,一掌如風,狠狠的拍向白夜的頭顱。
可就在這掌即將觸碰白夜頭顱的瞬間,一道身影剎那間出現在白夜的面前,將這手掌阻擋了下來。
圣使一眾大驚失色。
刑長老更是渾身直顫。
他本想斬殺白夜,以絕后患,保全住自己,但不想自己這信誓旦旦的一擊,卻被擋了下來。
“飛鷹閣人莫不知?擎天初宗皆有擎天長老守護,刑長老,你是認為你的本事能斗過擎天長老?”
白夜淡問。
刑長老這才猛然回過神來,此人并非普通的初宗,而是一位擎天初宗,他的身旁,可是守候著擎天長老的!
擎天長老?對于飛鷹閣人而言,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恐怕閣主出現,也未能與之抗衡吧?
“混賬東西!!”
突然,一記可怕的氣刃狠狠朝刑長老撕來。
刑長老大驚失色,定目一看,竟是圣使出手。
他祭出法寶,不竭余力的朝刑長老發出攻勢。
“殺了他,快!”圣使大喊。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一齊朝刑長老圍攻。
“不!!”
刑長老聲嘶力竭的大喊。
但無濟于事,圣使一眾殺心已定,眾人群起而攻,刑長老攜著不甘與無助,被圣使等人生生擊碎了心臟,倒地慘死。
刑長老一死,圣使一眾急忙跪下高呼:“回初宗大人,刑榮已伏法!還請大人恕罪!”
呼聲落下,圣使將腦袋狠狠的磕在地上,臉上盡是汗水,牙齒死死的咬著。
但,白夜沒有吭聲。
他心臟跳動的厲害,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此刻的圣使,早已在心里將刑榮給痛罵了一萬遍。
他若自廢修為,或許事情不會弄的那般復雜,但卻不曾想刑榮竟天真的去偷襲一位擎天初宗,他不知道擎天初宗身旁都有擎天長老守護的嗎?以他這點實力,怎么可能辦到?
如今倒好,刑榮不光丟了性命,不準還得將飛鷹閣也一并拖下水,徹底得罪死了白夜。
亦不知白夜現在要對飛鷹閣如何處置。
“這就是你們飛鷹閣的態度嗎?”
白夜冷問。
“白初宗這”
“即日起,飛鷹閣立即解散,宗門內的所有物資,全部充于神女宮,明白嗎?”白夜說道。
“什么?”
圣使一聽,頓時愕然:“白初宗,您莫不成要我飛鷹閣徹底覆亡?”
“白初宗,這個要求,太過分了!”
“還請白初宗饒了我等。”
其他人紛紛說道。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白夜不是什么大善人,我給你們七天的時間,七天,足夠你們將消息傳至飛鷹閣,屆時,我要飛鷹閣立即解散,若你們不從,便是我血洗飛鷹閣之日,莫要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
白夜揮手,沉聲道:“此外,這里的所有人,立刻廢掉修為,否則,死。”
“白初宗,你”
眾人大驚失色。
萬沒想到,白夜竟還要他們自廢修為。
“怎么?要我來動手嗎?”白夜淡道。
“白夜,你欺人太甚!”之前那名中年婦人猛然站起身來,怒氣沖沖的喊道:“我們都做出這樣的讓步了,頭都給你磕了,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們?”
“就是,刑長老死都死了,按理說你有什么仇怨,也該結束了,為何還要咄咄逼人?”又有人站起來喊道。
“這個人根本就是喪心病狂,各位,他不過是一個人,就算是擎天初宗,又當如何?不如我等一起聯手,將他斬殺在這里,如何?”
“對,白夜,你真以為我們怕你?我們敬你,那是看在萬象門與擎天長老的面子上,你真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得寸進尺!”
“你若是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我們跟你玉石俱焚!”
飛鷹閣人紛紛喊道,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再顧忌白夜的身份了,他們可以讓刑榮自廢天魂,甚至殺了刑榮,可若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他們一樣會站起來反抗,畢竟之前事不關己,現在不一樣,火已燒到身上來了,豈能不跳?
“既然你們要死,那好,你們就去死吧。”
白夜冷哼,突然揮手,一股大勢籠罩整個殿堂。
八重大勢啊。
哪怕是圣使都不能抗衡。
“白夜,你敢?”
那些人大叫大嚎。
“我有何不敢?都去死吧!”
白夜低喝。
眾人的頭顱直接被擠爆,就像被捶裂的西瓜,一個個炸開,紅白之物濺向四方。
眨眼之間,飛鷹閣的大部分人全部慘死,只剩下圣使一人。
圣使呆呆的跪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而老皇帝、鄧炔芝及文武百官,早就傻了眼。
門口處的南宮媚也像雕像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秋眸鎖在白夜身上,再難移開。
這些來自飛凰閣的高手,一個個竟如豬狗一般,被白夜隨意碾殺,任何反抗他的存在,皆命喪黃泉。
圣使也終于看清楚飛鷹閣與白夜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也終于明白為何此人能夠輕松覆滅宗家,他根本就是不可挑釁的存在!
圣使抬起手來,毫不猶豫,狠狠朝自己的胸口拍去。
其天魂頓碎。
圣使吐出一口鮮血,神情痛苦,但很快便直起身,再度跪在地上,朝白夜叩首,渾身不斷發顫。
之前所有人都在叫板白夜,唯獨他一聲不吭,審時度勢。
到底是圣使,目光顯然要長遠不少。
“善。”
白夜丟了一枚丹藥過去。
圣使拾得,頗為欣喜。
天華丹?有此丹藥,他重鑄天魂輕而易舉,破而后立,天魂被廢再重鑄的話,說不定有機會修出變異天魂。這莫不成是白夜對自己的嘉獎?
白夜沒有再理會圣使,而是將視線落在老皇帝的身上。
“沒想到你竟已成長到了這等地步輸了,我們輸了。”
老皇帝緩緩閉起雙眼,淡淡開口。
能夠把令他仰望的飛鷹閣人逼到這等田地,需要何等手段?他又豈能去抗衡這樣的人?
相信以白夜的能量,滅掉大夏,也不過彈指瞬間罷了。
“不過,白夜,雖然你很強,我無法戰勝你,但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并沒有就這么放棄。”
倏然,老皇帝從腰間取下數枚令牌,將之全部捏碎。
嘩啦。
每一道令牌里都有一道光束沖出殿堂,飛入長空。
圣使瞧見,臉色頓變。
“南宮,你已經害死了我飛鷹閣,難道其他幾個宗門,你也不放過嗎?”
白夜一聽,恍然大悟。
這些皆是信號令。
老皇帝意圖將其他幾個宗門的強者召來,對抗白夜。
不過在圣使看來,這根本就是自殺。
這個人,根本不可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