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墨紅刃,你說,我憑什么要饒你一命?”白夜安靜的看著她道。
“大人,這一路下來,我好歹也幫了您不少啊,先前說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之神威!大人,求求您放我一馬吧,求求您了!”墨紅刃聲嘶力竭的喊著,雙膝跪在地上,發了瘋般的磕頭。
這個時候她根本不去想什么好處,根本不去在意什么至寶。
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命。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珍貴。
墨紅刃戰戰兢兢,嚇得是頭皮發麻,腦袋狠狠的撞擊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白夜走了過去,一只手抵在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撐起。
“想要活命,其實很簡單,
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你就能活命!”白夜淡道。
“我聽!我都聽!您要我做什么我都聽!”墨紅刃急切呼喊,瘋狂的點頭。
這個時候,她哪還敢有半點的遲疑?
“墨紅刃,你不是第一次背叛我了!所以這一次,不只是口頭承諾!”白夜從潛龍戒內取出一粒黑色的丹丸,丟在了地上:“吃下去!”
墨紅刃瞳孔一漲,立刻知曉這是何物,但她根本不做半點猶豫,直接抓起地上但丹藥朝嘴里塞。
因為用力過猛,甚至抓起了一塊土,卻也渾然不知,弄得小嘴全是泥土,極為的狼狽。
“很好!看樣子你是真心悔改,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白夜點了點頭,淡聲說道:“你跟我走一趟吧!”
“好!好!大人,我們去哪?”
“去個比較特殊的地方。”
白夜眼神晃動,臉上蕩漾著無盡的殺意。
墨紅刃不由一顫。
難道這個白夜要去上神山?
可是...就算得了死龍劍,他就能對付的了上神山的大能?
開玩笑吧?
那些大人手中的利器也是鴻兵啊,何懼死龍劍?
更何況上神山強者如此之多,白夜一人,又能掀起怎樣的風浪?
他若真要去上神山,那也不過是去送劍!
墨紅刃心思著。
然而當白夜重新啟程時,墨紅刃才發現自己所想的大錯特錯。
白夜不是去上神山。
他前行的方向與上神山完全相反!
這個方向是前往何處?
墨紅刃不知,趙檜跟老猿更是一頭霧水。
但白夜一言不發。
如此一直走了大概兩天左右的光景,幾人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白夜所掌控的據點群!
龍首海!
“大人!”
“龍主!”
“龍主回來了!”
“快,快通知下去,龍主回來了!”
呼喊聲響徹。
便看廣翔、岸心等人帶著據點的高層們全部趕了過來。
還有不少神機宮駐扎于此的守軍。
不過這些神機宮的人再看白夜,眼里全是忌憚。
顯然,白夜強取死龍劍的事情,已經在這里傳開。
“吩咐下去,除必要的開采人員外,所有可用于戰斗的人,立刻集結。”白夜低喝。
“是,龍主!”
立刻有人跑下去傳命。
廣翔等人困惑不已。
“龍主,是出了什么事嗎?”廣翔小心詢問。
“嗯,是出了些事,這回可能要辛苦你們了,不過如若事成,你們得到的好處,絕對是不可想象的。”白夜淡道。
“哦?”
眾人都來來興趣。
“龍主,您希望我們做什么??”
“幫我堵人,廝殺的事,交給我,而你們要做的,就是不得放走任何一個人。”
白夜簡單的說了句,便沒有再講下去。
人們無不是困惑連連。
這怎么還賣起關子來來?
然而后頭的墨紅刃卻隱約間嗅到了一點不對勁。
難道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他瘋了!否則絕對不可能!”
墨紅刃戰戰兢兢。
而在這時,白夜取來了一把長劍,遞給了墨紅刃。
“大人...這...這是什么?”墨紅刃瞪大眼睛看著那長劍,臉上全是震驚。
她發現...自己在這長劍的身上嗅到了鴻兵的氣息!
這是鴻兵?
怎么可能!
白夜...還有鴻兵?
“這是偽鴻兵!”
白夜一句話,直接讓墨紅刃恍然大悟。
但她還是大吃一驚!
“鴻兵還能偽造?”
“這是暗王朝的工藝,我是不可能制造出這樣的東西!”
白夜淡淡說道。
墨紅刃倒抽了口涼氣。
萬沒想到,暗王朝竟如此之強大。
“大人,您將此物交給我...是要我做什么?”墨紅刃小心翼翼的問。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大人請講,小人一定...一定竭盡全力為您達成!”墨紅刃不住點頭。
“我要你現在立刻帶著這把劍,前往上神山!”
“去上神山??”
“對,我要你將這把劍顯出來,讓上神山乃至周邊的魂者們都知道,你有一把鴻兵!我要你把他們吸引過來,讓這些魂者全部聚集在上神山內。”白夜到。
“啊??”
墨紅刃近乎是尖叫出聲,人凄厲呼喊:“大人!不!不能這樣!!您這是要我去送死啊!我做不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深知拿著一把鴻兵進入上神山意味著什么。
若是讓上神山那些宛如豺狼般的大能們知道她有一把鴻兵,那她怕是死上一千遍一萬遍也不夠!
“你不去,恐怕不行,因為剛才我給你吃的那枚丹藥,是劇毒之丹,你只有十天的命可活,如果你不做,過了十天,你依然是必死無疑!與其如此,你為何不拼一下,如果你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我就會將解藥給你,并給予你自由!如何?”白夜淡道。
墨紅刃瞳孔微漲,沒有吭聲。
“不要懷疑丹藥的強度,因為那是我從暗王朝主倉內拿出來的!我連暗王朝的偽鴻兵都能弄到,你覺得我會弄不到一枚極品毒丹嗎?”白夜平靜道。
這一言,讓墨紅刃無比絕望。
“也不要去懷疑我是否會遵守承諾,你可以去問問趙檜,他在你之前,也被我喂了相同的丹藥,現在,他已經自由了,只是他不愿意走而已。”白夜又道。
墨紅刃低垂著臻首,一言不發。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
“大人,我去...”
墨紅刃沙啞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