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稍稍改改可以是——不患難怎見真情,真情這種東西一直是女人孜孜不倦所追尋的,何為真情?寧瑜澤身處熊口下,米子軒手持火把挺身而出把她救下是真情,寧瑜澤來了大姨媽,荒山野嶺中找不到姨媽巾,米子軒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做代替姨媽巾的小布袋是真情。
女人有時候確實需要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但在危難關頭,她們更希望那個對她們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男人拿出實際行動來,竇國旭選擇丟下寧瑜澤調頭就跑,米子軒選擇了挺身而出,兩相比較,高判立下。
換成你是女人,你會選擇那個?是選擇拋棄你獨自逃跑的但卻英俊多金的竇國旭?還是選擇擋在你身前救你于水火中,但卻相貌、家世普通的米子軒?
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米子軒吧,在愛一個人,在貪圖他的英俊、他的多金、他良好的家世,可當你看清楚這個人最真實的自私一面時,你還會在愛他嗎?你還會在跟他在一起嗎
寧瑜澤不知道別人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但她的選擇已經在明確不過了,她寧肯坐在米子軒的破二八自行車上笑,也不想坐在竇國旭的寶馬車上哭。
寧瑜澤有她刁蠻任性,甚至是沒教養的一面,但也同樣有她善良選擇果斷的一面,她不是個沒有主見的女孩,反而是個相當有主見的女孩,不然她也成不了她們那圈子里的核心人物。
此時她也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米子軒一臉釋然而甜蜜的笑容,很多人在沒做出選擇前會權衡自己的決定會為自己帶來怎樣的后果,這個過程是焦躁的,是不安的,甚至是煎熬的,但當終于做出選擇的那一霎那,所有人立刻會有一種釋然的解脫感。
而此時已經做出了選擇的寧瑜澤也同樣如此,她不在感到焦躁、不安、煎熬,反而是一種徹底解脫,把自己交給自己做出選擇的釋然感。
有人會說寧瑜澤也太沒腦子了吧?剛跟米子軒認識幾天啊就喜歡上他了,并且到了自薦枕席的地步,這太不合乎邏輯。
確實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前前后后還不到半個月,但不要忘記了這些天他們是怎么過來的,簡單點來說這些天他們是患難與共,復雜點來說是米子軒靠一己之力把她一步步救出來的,身處處處危機的荒山野嶺中,如果沒有米子軒,寧瑜澤早就死了。
身處這樣的高危環境中,寧瑜澤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米子軒,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幾天里米子軒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全部的依靠,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米子軒不用說任何的甜言蜜語,一個我會把你帶出去的眼神,就勝過別人幾年不帶重樣所說的全部的甜言蜜語,患難見真情這句話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不到十天的時間里對于寧瑜澤來說,她仿佛跟米子軒認識了好多年,她相信他,她依賴她,而米子軒也用實際行動讓寧瑜澤知道他是一個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靠譜男人,不到十天的時間里處在那樣的高危環境中,已經讓她離不開米子軒了,所以她今天做出的選擇并不腦殘,也不是不合邏輯。
但此時卻換成米子軒焦躁、不安、煎熬起來,因為他也必須做出選擇,是當禽獸,還是當禽獸不如,男人的本性告訴他,人姑娘話都那么說了,眼睛也閉上了,現在就躺在你身邊,這還是在荒山野嶺中,周圍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還等什么?
可理智又告訴米子軒,如果你今天當了禽獸,明天你要么當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混蛋,選擇繼續回到縣城繼續你的計劃,要么就乖乖跟著寧瑜澤走,去當她養的小白臉。
混蛋的事米子軒干過,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混賬事他也干過,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人,可是現在他卻遲遲下不去手,哪怕被寧瑜澤用話激了一下,他還是下不去手,其實他很清楚,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寧瑜澤太依靠他了,所以在才在今天說出那些話,做出現在這樣的事,她希望自己陪在她身邊,一直到她適應了外邊的環境,逐漸淡忘在山里有他的日子,然后她又是那個高高在山不可一世的寧瑜澤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成了那個可有可無的人,會被她厭煩,會被她鄙夷,會被她的朋友瞧不起,他只是那個寧瑜澤腦袋進水才包養的窩囊男人而已。
這一切都不是驕傲的米子軒能夠接受的,再者他不認為寧瑜澤是真的愛上了他,她這么做不過是還不適應去了外邊沒有他的日子而已,她這樣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愛。
想到這米子軒做出了決定,他的手突然放在寧瑜澤纖細但卻富有彈性的腰肢上,用力的把她拉到自己懷里,男人獨特的氣息立刻傳入到寧瑜澤的鼻息中,瞬間讓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她的眼球在白皙的眼皮下顫抖著,彰顯出她的緊張與不安,此時寧瑜澤芳心劇烈的跳動著,頻率之快就仿佛要破開她的胸膛蹦出來一般。
米子軒富含男人侵略性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我現在可以滿足你的要求當禽獸,但我絕對不會跟你回去。”
寧瑜澤的眼睛猛然睜開,她急道:“為什么?”
米子軒很不屑的道:“你認為我這樣的人會忍受得了當你包養的小白臉嗎?我不是竇國旭那些廢物。”
寧瑜澤急道:“我不是要包養你,我是……”
米子軒那只放在寧瑜澤腰上的手開始下滑,這讓寧瑜澤越發的緊張不安起來,眼前的男人此時就仿佛是那天晚上她獨自面對的巨熊,危險而有著很強的進攻性。
米子軒煩躁的打斷她的話道:“別跟我說不是,你這樣的臭丫頭懂什么是愛?你不過是把我當成一件玩膩了就仍的玩具而已。”說完突然把寧瑜澤翻身壓在身下,一只有力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腰上。
寧瑜澤很清楚那只手頃刻間就可以把她的褲子脫掉,然后會發生……
她不敢在想下去,她雙手用里的撐在米子軒的胸膛上道:“你等等。”
米子軒此時仿佛已經迫不及待了,呼吸越發的急促了,他的手開始下滑,嘴里用野獸般低吼聲道:“等什么等?”
寧瑜澤終于慌了,現在發生的一切跟她想的完全都不一樣,在她的想象中米子軒會很溫柔,會答應跟她走,而不是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占有她,并且明確的告訴她現在他可以當禽獸,但完事后,他會當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混蛋。
寧瑜澤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米子軒,跳起來就跑,她徹底被米子軒嚇壞了。
而米子軒并沒有追她,只是翻身躺在石頭上瘋狂的哈哈笑了起來,那聲音是那么的刺耳,又是那么的孤獨。
米子軒看著夜空,突然大喊道:“老子還是那個混蛋,哈哈。”
除了屎蛋,沒有任何人發現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米子軒落了兩滴眼淚,然后繼續瘋狂的大笑,笑聲響徹整個河灘,這笑聲就像是離群的孤狼在仰天長嘯,是那么的孤獨,又是那么的失落以及……凄涼!
屎蛋坐了起來,揚起脖子對著漫天的繁星也發出一聲嘯聲,只是它太小了,這嘯聲太過稚嫩,聽起來就像是小狗在亂叫,但不能否認的是在這稚嫩的嘯聲中充斥著跟米子軒發出的笑聲一樣的孤獨、失落、凄涼、懷念、不舍。
次日一早米子軒跟以前一樣收拾好東西,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走在前邊,后邊跟著很沉默的寧瑜澤以及一臉不解之色的思思。
路上寧瑜澤幾次想要跟米子軒說點什么,但都被他混插打諢的揭過去,一直到了度假村寧瑜澤也沒有把想說的話說給米子軒聽。
米子軒三人的到來立刻引起了度假村的轟動,他們剛進去就沖出來一群人,這里邊有竇國旭等人,他們運氣好遇到一個科考隊被救了出來,其中還有寧瑜澤的父母、思思的父母,以及森林公安還有兩女父母花錢雇來的救援隊,粗粗算下去不下一百人。
寧瑜澤跟思思一見到父母立刻跑過去抱住父母哭個不停,而她們的父母也是老淚縱橫,所有人都把寧瑜澤跟思思圍在中間,卻忽略了那個抱著一只小狗一臉壞笑的米子軒,沒人注意到他,他就跟空氣一般透明。
米子軒低下頭狠狠的親了一口屎蛋然后笑道:“屎蛋,哥帶你回家,咱們走。”
然后米子軒在沒看人群中的寧瑜澤、思思一眼,就這么抱著屎蛋轉身走了,午后的太陽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他的背影很孤單。
米子軒小聲哼著一首歌:“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十多分鐘后寧瑜澤突然推開父母向后看去,可那里那還有米子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