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靈聽到豹頭環眼男子的呵斥聲,一下也是清醒過來,想起來這里是翠柳山莊,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地方,米子軒現在就是個小大夫,突然闖進來救了自己,還把岳子安給打了,后果可是相當嚴重的,嚴重到他這小大夫承受不了的地步。
想到這蘇依靈飛快推開米子軒,擋在他身前道:“他不是故意的,我們可以賠償你們的損失。”
錢斌看看蘇依靈,她現在這幅樣子,錢斌還真沒認出來,腦海中也沒有關于這女人的印象,自然就沒把他們當回事,在看米子軒穿得普普通通的,也不是他認識的那些二世祖、京城大少,心里更是有恃無恐不把米子軒當回事了。
伸手點點米子軒道:“小子我也不要你什么賠償,不過你打了我們這里的客人,這事你說怎么辦?”
米子軒可沒躲在女人身后的習慣,一把拽開蘇依靈擋在她身前,從兜里掏出煙凜然不懼的點燃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道:“你想怎么樣?”
這時候岳子安已經被人從河里撈了上來,五月初的季節雖然已經有了夏天的氣息,但氣溫可并不是太高,遠沒到下河游一圈非但不感覺冷,還感覺舒爽的地步,這個季節的河水還是很凉的,岳子安現在冷得直哆嗦,但還沒忘指著米子軒怨毒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誰嗎?”
米子軒一撇嘴不屑道:“我管你是誰。”說到這突然一瞪眼道:“在尼瑪的敢跟小爺我這瞪眼,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
岳子安就是個軟腳蝦,遇到米子軒這么個痞氣沖天的二愣子,還真不夠看,米子軒就是一瞪眼,竟然把他嚇得后退兩步,實在是剛才那一腳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里陰影。
錢斌看看岳子安這幅窩囊廢的樣子,很是不屑,但他到底是這里的客人,還是喬子安領過來的,要是他在這出了什么事,他可沒辦法跟喬大局長交代,錢斌可不是千里眼、順風耳,現在并不知道喬子安都快恨死今天把他狠狠惡心到了岳子安。
錢斌上前兩步道:“去給岳先生拿毛毯來。”然后才道:“岳先生這事您想怎么辦?”
有錢斌這些人給他撐腰,岳子安就是膽氣一壯,梗著脖子惡狠狠道:“給我打。”
米子軒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還是個好戰分子,他能怕錢斌這些人?一聽岳子安這話非但臉上沒有懼色,反而是躍躍欲試的,最近在劇組都悶得快瘋了,正愁沒樂子可找那,至于把錢斌這些人打了,惹了翠柳山莊的老板會有什么后果米子軒沒想,也懶的想,他是在京城沒什么背景,可認識黨玉平啊,幫了這老小子兩次了,還都是大忙,聽老季說黨玉平因為接連破獲兩起大案,估計要高升了。
能破這兩起案子還不是靠的米子軒?黨玉平欠米子軒這么大的人情,他在綠柳山莊惹出事來,自然會讓黨玉平來擦屁股。
老黨好歹是京城這天子腳下的大局長,這點小事怎么可能擺不平?
所以米子軒是有恃無恐,打算打了在說。
可蘇依靈卻是擔心得要死,死命的拉著米子軒對錢斌等人道:“你們別動手,咱們有話好好說。”
岳子安氣急敗壞的在一邊罵道:“臭女表子,我說你怎么敢壞我的事那,原來是認識這么個玩意,你眼瞎啊,想挨草,你找我來,犯得上找這么個玩意嗎?”
岳子安是氣瘋了,自然是什么話惡毒說什么!
蘇依靈沒想到岳子安連如此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氣得是渾身瑟瑟發抖,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般一滴滴落下。
米子軒看看蘇依靈,叼著煙嘆口氣道:“你說你怎么看上這樣的人渣?”
錢斌這些五大三粗的人此時全被米子軒當成了空氣,自然心里火氣大漲,其實要是米子軒是那位大少,他們也就忍了,可他偏偏是個其貌不揚還穿的不咋滴的窮小子,被這樣的家伙無視,錢斌等人如何能忍?我們是打手,但卻是高級會所的打手,你一個窮小子敢無視我們,真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寫了。
錢斌冷哼一聲一揮手道:“拖出去打,別打擾了各位貴客。”
顯然在錢斌眼里蘇依靈不是貴客,屬于可以打擾的哪一類,米子軒則更不是了,是那種可以拖到泥塘里去活活打死的貨。
米子軒看著向他逼近的一干打手突然呲牙一笑,大晚上的他這么一笑還真有點嚇人,一干打手到沒被嚇到,他們又不是被嚇大的,但卻被岳子安給嚇了跳,下意識的又后退兩步,生怕一會眼前這些人萬一沒攔住那小子,在給他沖過來把自己一腳踹進河里。
一干人看米子軒瘦瘦弱弱的也沒一擁而上,對付這樣的小子那用這么多人?于是就過去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向米子軒走去,打算把他抓住弄到外邊在收拾。
米子軒一撇嘴不爽道:“尼瑪的你們當我是泥捏的啊?就來倆人?”
蘇依靈被他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你還想讓多少人過來揍你?眼前這倆個那個不比你高比你壯?就在蘇依靈想到這的時候眼前一幕差點沒讓她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米子軒突然上前一步就一腳左邊那位就措不及防的被他踹到了河里,右邊這位一愣,還不等反應出來就被米子軒捏著脖子舉起來,跟丟垃圾似的丟到河里,于是河里又多了兩條落水狗,第一條自然是岳子安。
錢斌愣了,怎么也沒想到這小子有兩下子,但這是他的地盤,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蹲著,誰也不能炸刺,錢斌冷冷一笑一揮手,示意多過去幾個人去收拾干在這鬧事活膩了的米子軒。
一看到人多了起來,米子軒興奮起來,伸出手揉了下鼻子道:“這才夠勁!”話音一落他不退反而迎著這些人沖了過去。
米子軒這陣子在劇組是真快憋瘋了,現在終于有了機會讓他發泄,他還有黨玉平給他擦屁股,當然前提是他別鬧出人命來,米子軒更是肆無忌憚了,如同一頭瘋虎般沖了進去,就看他左蹦、右踢的,十幾號打手竟然沒一個是他一合之將的,不是被他踹到河里,就是掐著脖子仍到了河里。
本是平靜的喝水這會是熱鬧了,十幾號打手在里邊撲騰個不停,米子軒則蹲在岸邊壞笑個不停,那個要上來他就一腳把人踹下去,壞透了,弄得一干打手最后誰也不敢往這邊游了,可憐兮兮的泡在冰冷的河里凍得直哆嗦。
錢斌此時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那個不但其貌不揚,還瘦瘦弱弱的小子,竟然有這么好的身手,他這一干訓練有序的手下竟然沒一個是他對手的。
錢斌忍不住了,上前幾步就要動手,叼著煙站在河邊的米子軒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點點他,頭也不回的道:“怎么著你也想下去泡泡澡?”
這時候一個打手趁著米子軒不注意想怕上來,米子軒突然幾步竄過去一腳就把人又給踹下來了,痞氣沖天的罵道:“你大爺的,我讓你上來了嗎?”
看到這一幕是把錢斌給鎮住了,知道自己真上的話估計也是被米子軒丟到河里的下場,這小子身手高得實在是有些嚇人,不但力氣大,速度還快得不可思議,但讓他繼續在這胡鬧下去,回頭老板知道還不得拔了他的皮啊?
錢斌可不想丟掉飯碗,但打吧,十有不是米子軒的對手,最后一咬牙只能有事找警察了。
米子軒根本就不搭理他,側頭沖岳子安壞壞一笑,岳子安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想也不想邁步就跑,可還沒跑出去幾步就感覺先是脖子被人掐住了,隨即整個人就騰空飛了起來,“噗通”一聲又一次落到水里。
岳子安一出水面就在一次喊道:“救我,我不會游泳。”
米子軒蹲在河邊伸手點點岳子安道:“趕緊扶住了他,要是淹死了,你們這生意還做是不做?”
一干打手幽怨的看著米子軒,心說你小子也太缺德了吧?他是被誰仍下來的?淹死了也得算到你頭上,跟我們會所有什么關系?
可想是這么想,還是過去兩個人架住岳子安,也是怕他真淹死了,真死了人他們怎么跟老板交代。
米子軒也不知道是打得累了,還是站得累了,直接一屁股坐下來,也不知道從那找來幾塊石頭,看著河里的一干人,誰敢往河邊游就一塊石頭砸過去,砸得還非常準,幾個倒霉蛋這會已經被砸得是頭破血流了,給河面染上一層淡淡的血色。
蘇依靈總算是回過神來,干脆她真是被米子軒的身手給驚到了,怎么也沒想到米子軒這一肚子壞水的家伙,不但醫術好,竟然身手還這么厲害,剛才看他一個又一個的把那些人丟到河里,蘇依靈甚至有一種這是在拍電影的感覺。
她幾步跑過來急道:“米子軒你惹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