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浩杰一聽安紫嫻的話立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在椅子上,米子軒的老子是不是市里局一級別的領導他清楚,當然他不知道米大勇是紅旗罐頭廠的廠長,他就知道米子軒的父親在豐縣,既然是在豐縣,怎么可能是市里局一級別的領導?
安紫嫻突然好奇道:“姐夫這米子軒到底得罪誰了?這么整他?這是不給他活路啊。”
閆浩杰無奈道:“我那知道!”
安吉茵一臉擔憂之色的道:“就算米子軒倒臺了對你影響就那么大?”
不等閆浩杰說話,安紫嫻就道:“當然大了,當初他被米子軒給坑了,巴一飛也好,焦騰飛也罷,對姐夫的印象可都不好,認為他是那邊風大那邊倒的墻頭草,辦公室里的人最討厭什么人?不就是墻頭草嗎?我說茵老大好歹你也在勞動局里干了這么久,辦公室的規則你竟然不知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安吉茵也沒心思跟牙尖嘴利的安紫嫻斗嘴,趕緊道:“紫嫻咱家你最聰明了,你趕緊想辦法幫幫你姐夫吧,你總不能看著你姐夫這大夫當不下去吧?”
安紫嫻一聳肩膀道:“這忙我還真幫不了,現在雖說米子軒得罪的人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肯定是能量不小的人,不然那會伙同調查組這么整米子軒這是要毀了他啊,想幫姐夫,就得先幫米子軒,可咱們家是個什么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爸早退下來了,以前又不是什么太大的實權領導,這一退休就是人走茶涼的下場,就算咱們去求咱們爸,他能找什么大領導出面為米子軒平了這事?
咱爸沒這本事,我跟你又不認識什么人,老二那就更別想了,整天就知道逛吃、逛吃的,她家苗正濤又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生意人,你求他也白搭,就算苗正濤能幫把手,但他一個生意人又能認識誰?我剛不說了嘛,這事必須市局一級別的領導,還得是實權領導,最好是電力局啊,城建局這些衙門口的領導出面才能壓下這事。
咱們誰都不認識這個級別的領導,怎么幫米子軒進而幫姐夫嘛?米子軒那邊你們也別指望了,他一個外來戶,在市里無根無憑的,他能認識誰?有錢都沒路子送去,姐夫啊你早做打算吧,其實出去也不錯,以你的技術,去京城找家醫院賺的比在這多得多,我姐這工作不要也就不要了,跟你去京城這樣的大城市過得未見就比在市里差。”
安吉茵急道:“安紫嫻我看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去京城,我這工作不要暫且不說,就說京城的房價吧,我跟你姐夫砸鍋賣鐵把四個腎都買了連個首付都交不起,你難道想看著你姐跟你姐夫還有你未來的侄子、侄女一輩子租房子住?安老三你趕緊給我想辦法,快點。”
安紫嫻皺著小臉無奈道:“姐,親姐,這事我真沒辦法。”
安吉茵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你說前陣子爸媽給你介紹那個市委書記的大秘冉宏博多好,你要是跟了他,這還算是事嗎?”
安紫嫻立刻一翻白眼道:“你是我親姐嗎?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想讓你妹妹出賣色相幫你家這口子?真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在說了,我憑什么幫米子軒這混蛋啊,前幾天害我被淋感冒、發燒的事我還沒跟他算賬那,切!”
安吉茵一下惱怒起來,一把拽起安紫嫻道:“走,走,走,你給我走,別在我家待著。”
安紫嫻急道:“安吉茵你過河拆橋,你卸磨殺驢,你說話不算數,當初你跟我說好的,只要我去見米子軒,你就讓我在你家吃飯的餓,你……”
不等安紫嫻說完安吉茵就把她給推了出去,防盜門“哐當”一聲關上,下一秒又開了,安紫嫻以為自己姐姐回心轉意了,誰想她把自己的包仍出來后又把門給關上了。
氣得安紫嫻踹了她家防盜門好幾腳才氣呼呼的離去。
出了小區,安紫嫻梗著天鵝頸般優雅的白皙脖頸氣呼呼的道:“安吉茵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仍下這句話她上了自己那輛甲殼蟲開車離去。
另一邊安吉茵卻是一臉的愁云慘淡,看閆浩杰借酒澆愁也沒跟以前似的阻攔,她知道丈夫心里憋屈,也就由著他喝了。
閆浩杰愁得不要、不要的,米子軒此時卻在家跟父母吃涮羊肉,十多斤的羊肉沒多大會就進了他的肚子,如果這一幕讓擔心得不行的閆浩杰跟李建成看到估計能驚得下巴脫臼,然后接上下巴一把拽起米子軒大聲質問他:“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涮羊肉?還吃這么多?”
米子軒是有恃無恐的,從今天上午開始他就讓洛洛監控張林海、朱建濤的手機,自然而言張海林跟譚勝利的通話也被他記錄下來,還有張林海跟市里一些主管這事的領導通話都被錄音了,這些通話內容自然不言而喻,肯定是如何整治米子軒的,另外米子軒也讓洛洛侵入張林海公司的電腦查賬。
張林海屁股怎么可能干凈得了?最少偷稅漏稅肯定是有的,就這一條,米子軒便能一腳踩死他,這還不算洛洛查到張林海賄賂一些主管醫藥口領導的證據。
有這些東西在,米子軒想翻盤難嗎?一點都不難,并且把這些證據公之于眾他也不怕張林海的報復,畢竟張林海不是謝鑫錄那樣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就算米子軒公布了一些證據,謝鑫錄這樣的人也有是辦法報復他,但是張林海卻沒這實力。
但是米子軒卻不想這么干,因為他下午回來的時候接了個電話,他又有了第二種整死張林海、朱建濤、譚勝利的辦法,并且這第二種辦法更解氣、更爽,更能讓張林海、朱建濤、譚勝利這些人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米子軒現在已經開始期待看到張林海這些人臉上的精彩表情了。
米子軒決定用第二種辦法,也就不著急了,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坐等看大戲就是了。
這期間不知死活的朱建濤還給米子軒打了個電話,這次他可沒跟昨天似的那般客氣,直接語氣生硬的道:“米子軒我勸你乖乖的把你配方跟技術交出來,不然你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米子軒一聽這話就樂了,嘻嘻笑道:“哎呦,朱大少好大的威風啊,整死我?來啊,小爺等著你。”
朱建濤差點沒被米子軒這句話氣死,立刻怒道:“媽的實話告訴你,你老子要的那塊地皮批不上下來,還有你接受調查的事,都是我們做的,你特么的要是不乖乖把配方跟生產技術交出來,老子先讓你這大夫干不下去,然后在讓你家那廠子開不下去。”
米子軒撇撇嘴道:“嘖嘖,朱大少好厲害的手段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讓我這大夫當不下去,你又怎么讓我家這廠子開不下去,傻叉。”說到這米子軒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邊朱建濤直接把手機摔得稀巴爛,罵罵咧咧的道:“我草泥馬,草泥馬,米子軒老子非整死你。”
坐在朱建濤旁邊的張林海正抱著一個十八九歲相貌清純的姑娘,兩只手在這姑娘身上游走,看到朱建濤氣急敗壞的樣子便笑道:“小朱啊生這么大的氣干嘛?米子軒啊現在就是死鴨子嘴硬,你等明天的,我看他著急不著急,王八蛋跟我斗,你個狗雜種也配?交出配方跟生產技術這事都不算完,不給咱們哥倆磕頭賠罪,我特么的弄死他個狗日的。”
朱建濤立刻附和道:“對,弄死他個狗日的,給臉不要,都這時候了,還尼瑪的死鴨子嘴硬,不收拾得他服服帖帖的,我特么的跟他姓。”
第二天早上米子軒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睡眼朦朧的拿起手機道:“李院大早上的給我打電話干嘛?”
李建成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出來,你小子心怎么這么大,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竟然還睡得著?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李建成嘆口氣無奈道:“譚勝利讓你來醫院接受調查。”
米子軒撇撇嘴道:“跟她說老子沒空,睡覺那。”仍下這句話米子軒就把電話給掛了。
李建成很是無奈,知道米子軒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他這么做是能解解氣,可是于事無補啊,反而會激怒譚勝利這些人,讓他們變本加厲的整治他。
事情也果然如李建成所想,譚勝利一聽米子軒不來,立刻氣得是七竅生煙,親自給米子軒打電話,但很快她就差點沒被活活氣死,因為電話一通,米子軒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傳來:“譚勝利你個老三八,在打擾老子睡覺,信不信我找一條狗去日了你?”
米子軒這話罵得太損了,譚勝利一個沒忍住直接把自己手機給摔了,然后咆哮道:“嚴懲,必須嚴懲,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