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公主出嫁的儀式有多么繁瑣跟隆重,李弘是徹底的開眼了,看著義陽像是提線木偶般被折騰來折騰去,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心虛跟恐慌。.最快更新訪問:。
看著義陽如今的樣子,他不敢想象,等到他自己娶親時,又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大赦天下、祭天求神等等,這些恐怕沒有一個少得了吧?
想到這些的時候,某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開始有些退縮了,身為大唐的太子殿下,皇帝、皇后恩寵有加的皇子,這如果娶親時……神啊,怎么辦?
權毅如今已經被折騰的快要熟了,比皇帝陛下召到乾元殿便殿內,進行了‘友好親切’的‘交’談,這個駙馬爺的名字就算是坐實了,以后再見到皇帝陛下,就得喊父皇了,成一家人了。
身為皇家的‘女’婿、駙馬,自然是少不了皇帝的賞賜,按照禮制:‘玉’制腰帶、靴子、塵笏、馬鞍,還有紅羅一百匹、銀器一百對、衣料一百身、聘禮銀子五萬兩。
這銀子反正不是皇帝陛下出,而是孝順的義陽公主自己給自己出嫁妝,讓一旁的某人不屑的只撇嘴,身為富婆至于這么高調么?給皇家省‘毛’線啊,嫁你也就嫁一次,還不趁機訛點兒銀子,搞什么父慈‘女’孝呢。
所有的賞賜過后,龍爹還要設宴款待,宴席是九盞規格,極為隆重。自然,那仙霧繚繞的雪夜桃‘花’絕對是少不了,如今已經成了皇家的必備之佳肴,待所有佳肴上齊,龍爹便開始得瑟著大手一揮,宮‘女’捧著水晶杯往雪夜桃‘花’里一澆,然后龍爹就開始神‘色’裝作司空見慣的,欣賞著他人震驚、‘艷’羨的土包子神情,那油然而生的成就感,不亞于當年用玻璃杯宴請番外使臣時的得意。
十部宴樂曲緩緩在大廳流淌,加上仙霧繚繞的佳肴美酒,這一頓飯徹底讓龍爹跟皇家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宴會結束,準駙馬向皇帝老丈人謝恩,而后乘坐披掛著繪有涂金荔枝‘花’圖案的鞍轡,和金絲猴皮‘毛’制成的坐褥駿馬,手執絲線編織成的金‘色’馬鞭,頭上打著三檐傘,五十人組成的禮樂樂隊在前邊奏樂開路,吹吹打打的然后回到自己的家。
而這不過是正是婚娶前的必備儀式,當某人傻愣愣的在義陽下嫁的當天不知道該干什么時,便帶著父皇跟皇后:今日無論如何也不準讓李令月搗‘亂’的旨意,兩人跑到后‘花’園釣魚玩兒去了。
‘弄’的當新娘子出嫁時,卻找不到小舅子押馬的小舅子跟小姑子,后宮里都快要鬧的‘雞’飛狗跳時,白純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豐滿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欺負著,讓某個“專心”釣魚的人看的是心癢難耐。
最后自然是火燒眉‘毛’的抱著李令月急忙跑到了義陽的臨時宮殿內,而迎親的隊伍都已經準備妥當,就差這小舅子跟小姑子兩人了。
前些日子李令月抓的幾十只‘雞’在今日終于派上了用場,整只‘雞’渾身上下裝飾著圓潤珍珠、被李令月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她的!怎么沒人請示我就拿走了!
九只五彩錦‘雞’、四只鳳凰的鳳冠一頂,繡著雉‘雞’的華美衣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帶一條,有‘玉’龍冠、綬‘玉’環、北珠冠‘花’梳子環、七寶冠‘花’梳子環、珍珠大衣、半袖上衣、珍珠翠領四時衣服、累珠嵌寶金器、涂金器、貼金器、出行時乘坐的貼金轎子等物品,還有錦繡綃金帳幔、擺設、席子坐褥、地毯、屏風等等物件。
李弘牽著李令月游走于這些嫁妝之間,李令月看著這些讓她眼‘花’繚‘亂’,離她還很遙遠的物品,喃喃說道:“皇兄,等我出嫁時,你一定要給我準備的比這還要多,把我‘雞’舍里的‘雞’都裝飾上珍珠,也要金子。”
“你剛幾歲就想著出嫁呢?還沒長大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這些都是錢啊,等到你的時候,能省就省點兒吧,這是鋪張‘浪’費,不可取。”李弘嚴辭教育著蘿莉公主。
“哦,那好吧,那咱們現在干嘛去?”李令月看著皇兄東張西望,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們,都在忙各自手頭上的事情。
“能干嘛啊,別讓母后跟父皇發現我們偷懶,現在只能去閨房了,看看新娘子去,等母后過來時,咱倆就裝作一直待在這里的樣子。”李弘教唆著李令月,李令月聽的直點頭。
身后的白純用纖纖細指捅了捅李弘的腰,無奈的說道:“爺跟我過來吧。”
白純拉著兩人來到其中一個無人的宮殿,而回來的小雪跟夏至、半梅、尋蘭自然是都在這里,四人看見太子爺跟公主走進來,神‘色’都是如釋重負一般。
“爺,您在外屋,小雪跟夏至領著公主殿下去里屋,手腳麻利些,要快,趕緊幫他們換好衣服。”白純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太子殿下跟公主殿下,大唐皇家的不幸啊。
被倒飭完的太子殿下跟公主殿下,再次出現在人們面前時,都變成了穿著隆重禮服的太子跟公主,一個豐潤如‘玉’、風度翩翩、儒雅帥氣。
一個粉雕‘玉’琢、靈氣十足、活像是一個瓷娃娃般可愛、美麗,讓人望著那臉頰時,恨不得捧在手里親上一口。
兩人剛一出來,就看見禮官過來招呼他們兩人,讓其趕忙前往義陽公主宮殿‘門’口,準備送親,而皇后武媚,最終與皇帝妥協,親自送義陽前往駙馬府。
義陽公主此時正好陪著武媚緩緩走出,頭戴九翚四鳳冠,身穿繡長尾山‘雞’、淺紅‘色’袖子的嫁衣,挽著武媚的手臂,緩緩走到沒有屏障的轎子跟前,然后再次拜謝皇后,這才在禮官嘹亮的興慶聲音中,坐進了轎子里。
在應天‘門’已經換好了官府的駙馬,在禮官的引導下,也要進行大禮行拜皇后,而后這才能夠引導著新娘的轎子前往駙馬府。
隨著新娘的轎子抬起,前方則是:宗正寺卿引導,其后則是按照公主身份,所應配備的陪嫁物品與宮‘女’、太監。
蠟燭燈籠二十副,二十使臣,頭‘插’釵子的童子八人,方形扇子四把,圓形扇子四把,引障‘花’十盆,提燈二十個,行障,坐障。
皇后緊隨其后乘坐九龍轎子送親,太子殿下騎馬跟在皇后身后……呃,馬上還有一個粉雕‘玉’琢、滿臉興奮、一雙美麗的眼睛胡‘亂’張望的李令月。
在太子殿下與公主身后,是由宗正寺發帖請來的皇室宗親,一個穿著隆重禮服的王爺與王妃,浩浩‘蕩’‘蕩’的跟隨在身后。
再往后,自然是各種儀仗等,長長的隊伍從洛陽宮出發到達天津橋時,最后的禮樂也不過才行至乾元殿一側,而皇帝李治便站在乾元殿臺階之上,在剛剛吃飽喝足的大臣陪同下,一個個表情做不舍狀,望著那長長的迎親隊伍賀喜皇帝陛下。
一路之上,早就被戒嚴的洛陽街道兩邊,自然是圍滿了人山人海的‘吃瓜群眾’瞻仰皇家的威儀風范,高貴到極奢、隆重到讓人膜拜的長長的送親與迎親的隊伍,讓‘吃瓜群眾’不時的給皇室行禮。
馬背上的兩個奇葩,一個笑意盈盈的向兩邊的群眾招手,另一位便立刻有樣學樣,不等放下右手換左手,兩個奇葩便被馬旁邊的白純狠狠的擰了下大‘腿’:“你是大唐太子殿下,不是四大都知,公主殿下,把小手放下來。”
白純難得一見的在李令月跟前擺撲克臉,于是李令月很聽話的‘哦’了一聲,乖巧的放下小手,扶著馬鞍繼續左看右看,與她皇兄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送親,更像是在參加一場別樣兒的活動。
武媚坐在轎子里,自然是看不到她那奇葩的兒子跟‘女’兒的奇葩行徑,但一路上的心還是一直提著,時不時的問問轎中的宮‘女’,那太子跟公主沒有下馬吧?
駙馬府自然也是皇家為其置辦的府邸,而權毅的親人等等,早就已經畢恭畢敬的在府‘門’口迎接,這是皇親啊,他們這些日子里,自從來到洛陽就沒有干別的,天天都有皇宮里的太監過來,叮囑他們到了這一天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下一步做什么,然后做什么,每一個細節都幫著他們安排到了極致,甚至是在對著皇后、太子、公主行禮時,每一個肢體動作都要爛熟于‘胸’才行。
所以,當送親的隊伍在府‘門’口緩緩停下后,男方這邊的親人緊張的甚至忘了打量皇后、太子、公主,腦子里只有這些日子,像是被烙鐵烙進了腦子的話語跟步驟,機械的也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迎著皇后、太子、公主,進入駙馬府。
新娘子與新郎官按照大唐禮制,依然是需要再次先拜見皇后、太子,而后才能是拜見自己的父母,等一切禮儀完畢,李令月膩在李弘懷里從喊餓變成了渾渾噩噩、昏昏‘欲’睡的德行。
吃什么中華民族無論是婚喪嫁娶都必不可少的最重要的環節,而在駙馬府里,早就已經是御膳房等九寺的職責,何況有皇后與太子在,這里的一切,都沒有男方家什么事兒。
按照皇帝陛下御賜之九盞宴會的標準,皇后與太子、以及那喊著要餓死的公主,自然是要在駙馬府與親家飲宴一番。
如此接下來,則便是所有人再次恭送皇后、太子、公主、親王等等人回宮。
而至于李素節、李上金、李賢、李哲、李旦五人,則需要停留至晚間才能夠回宮,李令月看著熱鬧的場面想要留下來,但看著母后那母儀天下的鳳儀,只好依依不舍的跟著另外一個依依不舍想要喝酒的太子殿下,一步一回頭的擺駕洛陽宮。
(ps:祝大家五一快樂,不能光說不練,明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