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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頭的肥沃良田,綠油油的禾苗如同綠色的地毯一般,平整有序的鋪在眼前,禾苗下的黃土地一壟壟的被分開,阡陌縱橫之間,讓眼前的田園莊稼,顯得格外討人喜歡,同時也讓人不得不開始在內心憧憬著,這些綠油油仿佛帶著生命般的禾苗,在長成之后,會給辛勞的人們,帶來什么樣兒的驚喜。
望著如海洋一般廣闊的平整綠地,李弘整個人仿佛都要融進這處大自然之了,心曠神怡的感覺油然而生。
道路兩邊枝葉茂盛的樹木,遠處的青山遠影,不遠處的涓涓水流,似乎都在告訴人們,陶淵明筆下的世界,是這里一般。
不過與陶淵明筆下的世界不同的是,這里雖然祥地和、寧靜致遠,但也有讓李弘看起來很不愿意、破壞風景的事物存在。
那是旌旗招展、金盔鐵甲的金吾衛跟大批的宮女、太監、以及司農寺的官員等等,五顏六色的官服跟人頭攢動的景象,讓原本自然和諧的美景,被他們破壞的一點兒不剩。
帶著同樣被晉封為承徽的陳清菡,從馬車下來后,走在田間的路,李弘很納悶,前兩來的時候,這些田地已經澆灌了足夠的水分了,怎么現在看起來,又是一副剛剛澆灌的樣子。
黑著臉的某人越走越生氣,今年春雨也沒少,如今加偶爾的灌溉,現在哪怕是不用除草,這些莊稼都能夠茁壯的成長,何必再給繼續灌溉,不怕萬一被淹死嗎?
司農寺卿看著李弘黑著一張臉,臉頓時也掛了苦澀的笑意,沒辦法啊,自己也勸諫過陛下了,但是陛下不聽啊。
為了使得自己掌管的田地,每畝的產量能夠超過皇后掌管的田地,三一灌溉,五一大灌溉旨意,今日已經在與民同耕的行宮,與司農寺以及禮官、宮女太監開會決定了。
“要你們過來是監管,不是讓你們被他牽著鼻子走?不是他什么是什么,他會種地嗎?再這樣下去,這些禾苗都得淹死!”李弘依舊黑著臉,看著司農寺卿訓斥道。
旁邊的陳清菡動作隱蔽的拉著李弘的衣袖,悄聲提醒著注意收斂一些脾氣,好不容易過來看一趟父皇,別又跟次似的,吵得不歡而散。
每次李弘過來看這些新莊稼,都會與李治吵幾句,甚至有時候,因為他們父子兩人站在田間地頭,面紅耳赤的吵著架,而四周除了綠油油看熱鬧的禾苗外,便是跪了一地的官員跟宮人,弄的從另一片地回來的皇后,還以為田地里發生了什么大事兒。
也是從那次吵架吵的最兇的一次開始,李治便要鬧著與李弘分家,拒絕他再過來看這些新莊稼。
因為此事兒,甚至把大明宮的眾宮人、司農寺、將作監等一些官員,都給招到了田地里,每太陽初升時,在下田之前,李治都要在他那木制的簡易與民同耕的行宮里,召集朝臣、宮人等開朝會,甚至還要高聲喊叫兩聲,秋收時,收成一定要超過皇后。
這種田間的朝會,被李治搞得不倫不類,武媚則是哭笑不得,要么是看戲一樣的看著,要么是撇下李治,而后自己帶著自己的人手,去自己的“責任田”看看新莊稼的長勢。
不遠處金吾衛的旗幟迎風獵獵,下方金盔鐵甲的金吾衛手持馬槊個個威風凜凜,時不時還有一隊隊騎著戰馬游走在大片田地的邊緣,防止著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
在眾金吾衛的身后,兩排完全由木制建制的行宮赫然矗立在一大片空地,金黃色的木頭了一層油漆后,使得整片建筑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著一片黃燦燦的光芒。
一篇《陋室銘》打消了大唐皇帝建造行宮的心思后,這一棟棟的木制簡易宮殿,算是太子殿下給皇帝陛下的一種安慰,隨著住了一段時日后,李治也對此不再有異議,甚至心開始慢慢學著欣賞這種與大自然合為一體的建筑風格了。
李治穿著一身便服,冷眼看著黑著臉的太子一邊訓斥司農寺卿,一邊往這邊走來。
“又有什么讓你不滿意的?朕難道不知道該怎么種地么?當年朕可是跟著你皇祖父,真正參加過春耕大典的,在這一點兒,你沒有絲毫的發言權。”李治不待見某人,沉聲道。
其實這也不是李治話尖酸刻薄,畢竟,身為太子殿下的李弘,自從被立為太子后,這么多年來,皇家的各種重大的慶典活動,包括春耕、祭等等活動,向來很少看見他的身影。
哪怕是一開始李治與武媚早些年間,偶爾還參加的皇室春耕大典,李弘都會提前好幾準備好借口,逃避參加形式大于意義的春耕大典。
而這也是,當他李弘站在綠油油的田地間指手畫腳時,李治不愿意聽的原因,也是兩人能夠在田間地頭吵得面紅耳赤,百官跪地的主要原因。
“這又不是養花,需要灌溉,您這地種的,別莊稼沒長出來,都澇死了。”李弘毫不退讓,這些新莊稼的習性,沒人知道最初被引入之后,是不是有水土不服的毛病,更不知道這些新莊稼在培育過程,到底需要些什么。
不心翼翼的對待,很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只能收獲一捆捆的野草,用來當作馬飼料了。
“前兩日大太陽的,地都快要干旱出裂縫了,難道不該澆水嗎?”松快的布衣穿在李治身,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與其是真正種田,不如是出來陶冶情操來了,這地里的活兒,一點兒也沒有見他干過,只是拿著把椅子坐在地頭,指揮著他人干活,所以到現在,李治自打出宮到這里后,并沒有什么變化,連那膚色,也沒有顯得哪怕黑一點兒。
武媚站在二樓的欄桿處,看著如今一見面吵架的父子倆人,向那正好目光望來的陳清菡招招手,示意她來。
而在武媚的旁邊,裴婉瑩、安河,以及皇孫李燁、李葉也一同在此,這幾日兒媳婦也一直住在這里,為下人樹立著皇家的孝道。
李弘面對強橫無禮的老頭兒,那咄咄逼人的詞鋒,這一次竟然選擇了避讓,而不是力爭自己的觀點是對的。
“行吧,您隨意,您哪怕把這綠油油的禾苗都當花兒一樣種,那也是您的事兒,只要母后那里能夠保證效果,您這里……呵呵,兒臣還真不在乎。”李弘無奈的把樹蔭下的椅子扶正,讓自己的龍爹坐去更舒服一些。
“哼,等著吧,等秋收的時候,朕讓你知道知道,朕治理江山不遜于你皇祖父,是耕田種地,朕同樣也是一把好手!你今日過來何事兒?”李治見李弘也不跟他吵架,也沒有了興趣跟李弘掰扯,于是問道。
正在二樓興奮的大呼叫的李燁與李葉,正使勁的向下招手,向李弘著打招呼,李弘揮手示意著,而后在李治旁邊蹲下,沒辦法,只有一把椅子,花吉沒有李治的命令,不敢給太子殿下也備一把。
“武三思跟武承嗣不能放,必須論罪重處才行,如果又一次開一面,以后還會有其他皇室宗親覬覦這些新物種,會想著投機倒把,把這些新物種賣給他人。”李弘直接了當,把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出來。
李治一邊聽著李弘的話語,一邊神情悠閑的打量著自己的手指,淡淡道:“武承嗣跟武三思可以重處,但那大來皇女你打算怎么辦?如果不是她,他們兩人也不會闖下此禍,但你把大來皇女放在市政坊禁足,卻不治罪,這樣你讓武承嗣跟武三思如何服氣?”
完后的李治,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行宮二樓處,陳清菡正在給皇后行禮,而李燁跟李葉,已經開始圍著陳清菡討要好吃的了。
“大來皇女還有用處,沒辦法治罪,因為如果治罪的話,大概用不了半年,得把她遣返回倭國,所以還不如禁足在市政坊……。”
“她對你李弘還有什么用處?還是你想要納她為妃?所以不顧律法,寧可懲治武三思他們,也要不顧朝堂眾臣反對,縱容那大來皇女?”李治越老心思越花。
如今自己對李氏綿延子嗣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開始寄望李弘等嫡出皇子,能夠給皇室開枝散葉,只要是他看得的眼的,跟李弘有些來往的,他都想幫李弘劃拉進宮里來。
李弘望著田地里長勢旺盛的禾苗,喃喃道:“倭國如今已經不是大來皇女的父親大海人一家獨大了,還有兩三股能夠角逐倭國王的勢力,正在暗與現在的倭國皇明爭暗斗著。”
“所以呢?”李治淡淡的問道,對于處理這種政事兒,李治心里很清楚,自己起李弘,眼光在長遠的利益要差的很多,所以現在他學會了只問不,從不再干涉這些事情。
“所以過得半年左右,等倭國形式進一步惡化時,遣返大來皇女回倭國,并下旨不承認其大海人的皇身份。”李弘眼神閃爍著狡詐道。
(ps:寫書真難,做為新手寫到兩百多萬字,感覺更難,最近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只好一更了,對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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