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們,五觀山站到了,本次列車停靠五分鐘。需要下車的旅客,請攜帶好您的隨身物品,有秩序的排隊下車……”
深夜中,一趟開往東海市的火車停站。不少旅客被廣播吵醒,睜著惺忪睡眼看向窗外的黑夜發呆。
五觀山是個深山里的小站,甚至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地方。
這時,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上了火車,他穿著極其樸素,肩上還扛著個灰溜溜的麻袋,一副山里人的打扮。不過少年面貌清秀,尤其是那雙黑眸亮若星辰,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靈魂……
“b排53號座……嘿嘿,找到了!”
少年名叫高飛,他看了看手里的車票,又看了看身前的座號,樂呵呵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剛坐好,耳邊傳來一聲驚叫:“呀!你,你往外面坐點,碰到我了。”
高飛也沒在意,挪了挪身子嘀咕道:“你屁股真大,行行,我讓你點……”
坐在他身邊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女,上身穿著白色t恤,配著一條淺藍色牛仔短褲,露出那雙白皙光潔的長腿。
聽到高飛說她屁股大,少女鼓著嘴有些不高興,但她的氣質看著柔柔弱弱,也沒有抱怨高飛。
小美女沒說話,卻在高飛對面坐著兩個男子,其中一人冷聲訓斥起來:“你這家伙懂不懂點禮貌?怎么跟小美女說話呢?”
高飛掃了那人一眼,三十出頭,穿著一身筆挺西裝,胳膊里還夾著個黑色公文包,看著一副人模狗樣的模樣。只是他的小眼睛一直在暗中偷瞄少女的一雙大長腿,出賣了他這偽裝的斯文外表。
“你在跟我說話?”高飛懶洋洋的問道。
西裝男見高飛一身縫滿補丁的破衣服,腳上穿著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綠色軍靴,一臉嫌棄神色:“我不跟你說話還跟鬼說話啊?你個山里人別裝蒜,趕緊給小美女道歉。”
高飛心中好笑,身為華夏最神秘的至尊兵魂,向來都是他找別人麻煩,沒想到今個一上火車竟然有人找他麻煩。
“你怎么知道小美女不喜歡我說她屁股大?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啊?”
高飛一句話讓西裝男和小美女都不樂意了。
少女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屁股才大。只是這話她只在心里抱怨一下,沒好意思說出來。
少女那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實在惹眼,讓人忍不住想要抱住呵護她,西裝男頓時找到了表現的機會,沖高飛吼道:“臭小子,你說誰是蛔蟲?信不信老子抽你。”
高飛心中更是好笑!
若是在平時,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那人早已經死了。
不過高飛今個心情愉悅,笑道:“算你走運,今天是我大喜之日,我要去跟東海大學的校花完婚,懶得跟你計較……”
西裝男先是一愣,回過神后笑的前俯后仰:“哈哈!你?跟東海大學的校花完婚?你們山里人都這么愛吹牛么?”
“你不信?”高飛無所謂的模樣。
西裝男何止不信,他已經把高飛列為絲農民工一列,成天到晚就知道幻想。這種人能找到老婆就回家燒高香吧,還幻想著找校花呢?
“算了,你這種小人物又豈會懂我的世界。”高飛嘆了口氣,用憐憫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
西裝男嘴角猛抽,心想自己竟然被一個山里人鄙視了?
“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么?東海市的大地房產聽過沒,我可是那里面的銷售經理牛帽,你說我是小人物?”
大地房產是東海市名聲顯赫的地產公司,牛帽本以為自己報出身份后,定會嚇得高飛那山里人巴結討好,同時還能俘獲少女的青睞,豈料二人都是一臉平常神色。
高飛懶洋洋的說道:“我還真沒聽過大地房產?倒是你們城里人很會起名字啊,牛毛這名字很有個性。”
高飛身邊的少女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來,這個氣質柔弱似黛玉的美少女一笑之間如曇花綻放。
牛帽氣的怒吼:“山里人果然沒文化,老子叫牛帽,不是牛毛。”
“都差不多,反正就是毛嘛。”
“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打!”牛帽氣的跳了起來,兇神惡煞要打人的模樣。
卻在這時,坐在他身邊的老者突然痛叫一聲,跟著滾到地上,身體大幅度的抽搐起來。
牛帽嚇到,都忘了去收拾高飛,連忙跳到一邊大喊著:“我靠!你個死老頭想干嘛?在火車上訛人啊?大家都看到了,我壓根沒碰過那老頭,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跟我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不少人被牛帽的怪叫聲吸引過來,等大家搞清楚狀況后,對牛帽的行為一陣鄙夷。那老頭明顯是突發病狀,哪里是訛人了。
牛帽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過激動,連忙裝模作樣的喊道:“這邊有個老頭發病了,列車上有醫生么?快來看看啊……”
就在他喊叫的時候,坐在高飛身邊的李安馨已經跑到老者旁邊,一臉急色:“爺爺,你沒事吧?你能聽到我說話么?”
老者并無回應,他此刻全身抽搐,意識喪失,口吐白沫,還翻著白眼,樣子極其嚇人。
趕來的乘客都站在一邊議論,甚至還有幾個小年輕拿出手機錄像,只有李安馨一人蹲在老頭身邊,其他人可不敢多管這種閑事。
牛帽見狀連忙喊道:“小美女,你快過來,那老頭萬一死在車上,你可要擔責任的。”
李安馨抬起頭來,氣鼓鼓的瞪了牛帽一眼。
抬頭瞬間,眾人看清了她的樣貌,頓時被她那清純柔弱的美貌和氣質驚呆。
李安馨很快又低著頭叫喊老者,那老者嘴里吐出的一些白沫沾到她潔白嫩藕般的皓腕上,李安馨卻沒有在意。
一時間這節車廂炸開了鍋!
車廂里沒有醫生,連個護士職業的人都找不到。而那老者身體抽動的幅度明顯增強,眼珠子早已翻的找不見,一副隨時都要掛掉的模樣。
李安馨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汗珠,她也不懂醫術,只能不停叫喊老者試圖將他喚醒。當所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老者發病時,高飛懶洋洋的從腰間取出一個牛皮袋蹲在了李安馨身邊。
“這老頭是癲癇發作,你別擔心,我能把他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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