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龍被揍的半死不活,不過這些事跟高飛也沒關系了,他早就把那群人拋在了腦后。
三輛奔馳車緩緩駛入李家豪宅。
“高飛神醫,我先帶你跟劉老哥去休息,你們一路趕來,肯定累壞了。”
回來的路上,李永健已經和高飛混熟了,他也發現劉國棟真的是以高飛為主。雖然搞不清高飛的真實身份,但他對高飛的態度恭敬了許多。
“李四爺不用客氣,如今老爺子病情嚴重,還是直接去看病吧。”高飛擺了擺手說道。
李永健心中感動,也不再跟高飛客套,立即帶著他和劉國棟去了主宅別墅。
客廳里早已坐滿了人,地位偏低的親屬便站在一旁。當高飛三人進屋時,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呦!四弟可算回來了。如今老爺子病危在床,四弟卻在外面瀟灑快活,心可真夠大的。”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語氣陰陽怪調。
李永健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卻很快恢復如常:“三嫂,你冤枉我了,我是出去找神醫回來給父親治病。”
大家疑惑的看著高飛和劉國棟,最終視線落在劉國棟身上。可是看他西裝革履的,也不像是醫生,倒是更像個商人。
“你請的神醫人呢?”李家老三李國順質問道。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高飛小神醫。別看他年紀輕輕,但醫術高深,相信能夠治好父親的病情。”李永健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家親屬愣了下,突然傳出一陣哄笑。
“咯咯!我說老四啊,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找了個小屁孩來給老爺子治病?你該不是盼著爸早點死吧?”老三的女人瀟琪再次刁難,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三嫂,你說的這叫什么話?那可是我親爸,我怎么可能盼著他死?”李永健臉色不好看了。
瀟琪仿若未見,冷哼一聲:“呵!這可就不好說了。誰不知道你在家里排行老末,如果按照正常的家主傳位,怎么也傳不到你頭上。說不定你心中不甘,想害死老爺子,好分得一些家產。”
“瀟琪,休得胡說!”老大李海斌拍桌而起,嚇得瀟琪立馬閉嘴。
李國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大哥,琪琪說的都有道理,你兇他做什么?”
瀟琪委屈的跑到李國順懷里扭來扭去,暗中瞪了李海斌好幾眼。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斗嘴?一天到晚就惦記著分家產的事,有沒有真正關心過爸的身體?”李海斌當眾訓斥起來,他身為李家老大地位最高,也沒人敢反駁。
“老二人呢?這種時候了怎么還不回家?外面的生意有那么重要?比爸的生命還重要?”
“大哥,你別生氣,二哥前面給我打了電話,說正在趕回來,路上堵車耽誤了時間。”一位女子開口,是李家的五妹。
李家的老爺子李飛龍年輕時也是風流,生了四男三女。如今三女都嫁了人,已經算是別家的人了,在李家根本沒有地位,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大家都低著頭不說話。李永健看向李海斌說道:“大哥,我帶高飛神醫去看看爸的情況。”
“不用了,我已經找了京城名醫白一針前輩,他一會就到了。”李海斌沉聲說道。
人群驚叫起來!
“什么?大哥請到了京城的針王白一針前輩?”
“這么說來,咱爸有救了,白一針前輩的醫術可是聞名華夏。”
“我最近身體也有些虛弱,不知道能不能讓白一針前輩順帶著給看看……”
就連劉國棟聽到白一針的名號,神色也是大變。他甚至自責起來,要是知道白一針會來,他就不喊高飛過來了,這不是找著打臉么。
“大哥,白一針前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到,不如我先帶高飛神醫上去看看,這也不耽擱事啊。”李永健一臉尷尬。
得知大哥請到了白一針前輩,他心里是很高興的。可他又怕高飛難看,便硬著頭皮堅持著讓高飛看病。
李海斌臉色突然冰冷下來,氣呼呼的罵道:“老四,本來大哥不想說你的,可你自己要找罵……”
“瞧瞧你喊來的是什么人?怕是連毛都沒長齊吧?這種人能看病?還什么小神醫,你是不是糊涂了?”
李永健老臉一紅,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言語。若不是劉國棟極力推薦高飛,他也不會看好這么個年輕小伙子。
“大哥,你別以貌取人。這位小神醫是我朋友介紹的,我朋友就是他的病人,當時在火車上癲癇發作,就是高飛小神醫幾根銀針治好的……”李永健堅持著。
李海斌看向劉國棟:“那就是你的狐朋狗友?我看你是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這兩個人顯然是一伙的,聯起手來騙咱們李家的診費。”
“大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的朋友?劉老哥本身就是東海富豪,根本不缺錢。”李永健急了。
劉國棟也不高興了:“李大哥,我可是看在永健的份上才把高飛小神醫請過來,否則以高飛神醫的身份,才不會大老遠來伍漢給人看病。你不珍惜機會也就罷了,何必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事實是什么樣的你們自己心里最清楚。要不是看在四弟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們轟出去了,現在你們自己走吧……”李海斌態度強硬。
劉國棟的倔脾氣上來了,拉著高飛就走:“哼!誰稀罕留下一樣……李老弟,忙我幫過了,是你們李家人沒見識,你也別怪我了。”
李永健一臉歉意,送著二人出去。三人剛走到門口,一老一少從外面走了過來。
“呀!是針王前輩來了。快!快里邊請!”
李海斌突然收起冷色,堆著一臉笑容主動相迎。這對待高飛和白一針的前后態度差距巨大,讓劉國棟心中更是不滿。
白一針穿著一身白袍,看著60多歲,鶴發童顏很有大師風范。他身后跟了個提著藥箱的徒弟,三十出頭,一臉冷傲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