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區的一座廢棄工廠。
一行工人正忙的熱火朝天,重新改建這個廢棄多年的廠子。
“喬六爺,您看這個工廠做基地怎么樣?”聶恒堆著一臉笑容問道。
喬六爺點了點頭:“位置還不錯,遠離市區,方便血蠱計劃的秘密進行。”
聶恒又看向維·史密斯說道:“維兄,你覺得呢?”
“恒少費心了,如今血蠱樣本已經提煉出來,實驗基地也即將建成,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世界都是咱們的了。”維·史密斯豪言壯志,不少工人投來了看待神經病一樣的目光。
“對了恒少,聽說最近京城出了兩件大事?其中一件還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你知道詳細的內情么?”正事已經步入正軌,空閑之余,維·史密斯忍不住八卦起來。
喬六爺也豎起了耳朵,顯然是蠻感興趣,只是他高人形象擺在那里,不會輕易過問這些紅塵是非。
提到最近那兩次京城大事,聶恒的臉色冰冷無比,尤其是今天上午發生的天府人間事件,牽扯到了他大哥聶遠。
“哼!都是高飛那瘋子干的,他把我大哥打成植物人了。”聶恒雙目噴火。
維·史密斯驚道:“高飛?他來京城了?”
“應該是今天早上剛到京城,然后就殺去天府人間,打壓了一眾豪門弟子,其中就包括我大哥聶遠……我手機上有兩段視頻,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維·史密斯接過聶恒的手機,喬六爺不知不覺的湊了過來。
當看完兩段視頻后,二人面露驚色。
“姓高的孫子在京城竟敢如此放肆?這些被打壓的豪門為什么不站出來反抗?”維·史密斯覺得不可思議。
聶恒是知道高飛魂王身份的,只是一直沒說出來,畢竟魂王身份是華夏最高機密,說出去就是泄露軍事機密,抓住了要做一輩子牢的。
不過經過東龍宮事件和今天發生的天府人間事件后,已經有很多人摸清了高飛的魂王身份,聶恒也不在意告訴喬六爺和維·史密斯,誰又會知道是他泄的密呢?
“姓高的瘋子是華夏魂組的組長。”
維·史密斯顯然是聽說說過華夏魂組,神色驚道:“什么?他就是魂王?”
聶恒點了點頭。
喬六爺卻不關心華夏的軍事,這是頭一次聽說魂組和魂王,一臉淡漠神色。
維·史密斯繼續說道:“完了!我們竟然得罪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家伙,還好事態沒有發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以后還是離那個瘋子遠點的好。”
聶恒雖然心中不甘,但通過京城發生的這兩次事件后,他才真正認識到高飛的恐怖,也慢慢打消了報仇的念頭。
卻聽喬六爺冷哼一聲:“哼!什么狗屁魂王,在老夫面前不堪一擊,姓高的螻蟻毀了我的家園,滅了我族人,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待到血蠱大成之日,就是老夫屠殺他之時……”
“好!到時候六爺要是有用得著晚輩的地方,只管吩咐!”聶恒對報仇突然又充滿了希望。
維·史密斯說道:“對了六爺,血蠱的新品種沒有隱患問題吧?”
“我親自研究的血蠱你還不放心么?”喬六爺臉色一冷。
維·史密斯立即陪著笑臉說道:“六爺誤會了,我哪敢質疑六爺的能力,只是這次血蠱計劃關乎重大,我們史密斯家族派我來親自上陣,用你們華夏的一句成語就是以身試法,我小心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喬六爺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東海大學那個叫蕭戰學生的血液很完美,再加上我的血蠱融入,形成的新型血脈各項重要指標都超出了常人十幾倍,只要將新型血脈轉移到你們史密斯家族的血脈中,你們將會成為不敗的戰神。”
維·史密斯心中大喜,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史密斯家族征服世界的那一刻。
在這三人歡喜激動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蕭戰的血液其實就是一只大狼狗的血。等到血蠱計劃徹底進行,那些融合了血蠱的狼狗血液注入史密斯家族成員體內,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情況。
“黃姨,您的手藝還是那么好!”
高飛一頓吃了三大碗米飯,桌上的五菜一湯全被消滅干凈。他一點也不講究,用手背抹掉嘴上的油,露出一臉滿足笑容——任誰也不會把他和華夏魂王或者天神宙斯聯想到一起。
黃雀笑道:“呵呵!喜歡吃以后就常來,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千萬別跟黃姨客氣……對了飛兒,你又被調回京城來了?”
高飛打了個飽嗝說道:“黃姨,我只是暫時接了個任務,會在京城待上幾天,至于后續工作被分配到什么地方去,現在也不好說。”
黃姨用疼愛的眼神看著他道:“唉!國家虧得有你們這些熱血英勇的解放軍戰士守護著,不然哪有現在這么安定美好的生活條件,不過你一個人在外面可要照顧好自己,別讓黃姨擔心。”
高飛自從有記憶開始,就待在逍遙谷里和三個老男人一起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沒有感受過父愛如山,母愛如水。
黃雀的關心讓他朦朧的感受到了一絲母愛,他又不敢確定那和母愛是否一樣,但高飛的眼眶再次紅潤。
“黃姨,我對不起您跟喬叔,是我沒有保護好影姐,讓您們二老失去了一個優秀的女兒。”高飛站起身來,準備下跪謝罪。
凱薩琳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了他,這可是世界地下暗網十二主神之一的天神宙斯,哪怕是身處絕境也不眨一下眼皮,怎么能夠下跪。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娘親。
“飛兒,你這是做什么,你快給黃姨起來,要是在這樣,黃姨可就不認識你了。”黃雀急道。
喬大麥上去扶住高飛的胳膊:“飛兒,你別再為那件事情自責了,我和你黃姨還有小喬……咦?這飯點都過了,小喬那丫頭怎么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老婆子,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黃雀拿出手機打給小女兒,卻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喬大麥更加擔心:“小喬這丫頭從小到大都很乖巧,到了飯點就回家,手機也從不關機,今天這是怎么了?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喬叔,小喬應該比影姐小不了幾歲吧?這大白天的應該不會出事,要不我們去附近找找,就算現在報警,人口失蹤不到48小時,警方也不會受理的。”高飛安慰道。
現在也只能先出去找找看,卻當幾人剛走出主屋房門,見到一群壯漢大搖大擺的走進院中。
“呦!人都在呢,那正好,今個必須把拆遷合同簽了,否則后果自負。”
帶頭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上身的西服紐扣快要被他的啤酒肚撐爆了。
見到來人,喬大麥和黃雀的臉色都冷了下來。
這人是街道拆遷辦的主任劉高川,為了響應新政策,近兩年京城展開了一場拆遷大行動,將一些占地大的老舊平院都拆遷改建綠化,這西胡口就是拆遷的重點地之一。
原本搞綠化是件好事,喬大麥和黃雀都十分配合,但是等到量好房子談好拆遷款后,二老卻在簽約合同時發現拆遷款和之前談好的價格大相徑庭,少了一半還不止。
這種黑心合同老兩口當然不會簽字,誰知道那些縮水的錢都跑到哪個貪官手里去了,他們的大女兒為了保衛國家戰死異鄉,這老兩口也不會拖丫頭的后腿,他們要跟貪腐黑暗戰斗到底。
“劉高川,你還來我們家做什么,我們老兩口就算是死,也不會在那張黑心合同上面簽字。”喬大麥怒道。
劉高川臉色冰冷下來,對于這個釘子戶,他也是倍感頭疼,在此之前他已經來過十幾次,可無論說什么花言巧語,這兩個老家伙都不同意。
不過很快劉高川眼中閃過一抹邪笑,不管之前來的結果如何,但他這次可是有備而來,勢必要把這家的合同給搞定了。
“喬老頭,我說你跟我倔個什么勁?這拆遷又不是我說了算,那可是國家發布的命令,現在西胡口一片的房子都簽好拆遷合同了,就你們家不同意,這不是跟國家對著干么。”劉高川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呸!”喬大麥怒道:“你別在這里信口開河,我和老伴打心底了熱愛祖國,熱愛這片土地,對于這次的拆遷搞綠化政策,我們老兩口也是舉雙手贊同,可是你們談好了賠償款,現在合同上又不是那個數字,那我問問你,那少了的錢都裝到哪個貪官口袋里去了?”
劉高川的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強裝鎮定的說道:“哪有什么貪官,那拆遷款的事情我都跟你說了十幾遍,是國家的預算超支,現在拿不出錢拆遷了,只好把之前預定的賠償價格調低一點,算下來以后就是合同上寫的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