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四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荷官手指輕彈,四張紙牌落桌,他又看向高飛:“你要不要加牌?”
“哈哈!老子可以保證,只要你加牌,一定會超過二十四點撐爆你。”黑人光頭露出一臉得意笑容。
高飛平淡如常的說道:“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要是再加牌,可以得到一張A,那樣就是二十四點,獲得這一局的勝利,你不考慮一下么?”
黑人光頭用一副看穿了高飛小伎倆的眼神看著他說道:“哈哈!你這種小把戲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還想來糊弄老子?”
“你真的不打算加牌?”高飛一本正經的表情。
“別拖延時間了,無論如何你都是輸,既然你說下一張牌是A,那么你自己要了豈不是更好。”
“那行,既然你不想贏我,那我就當仁不讓了。”高飛看向荷官說道:“發牌。”
‘唰’的一聲,紙牌落在高飛身前,他很隨意的將牌面翻開,一張紅心A,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Ohmygod!真是A啊!”
“那個光頭看到這張牌一定后悔死了,他剛才要是加牌的話,這一局已經結束了。”
“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局那個華夏小老頭會贏。”
“哼!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你現在也只是二十二點,還是沒我的牌面大,我看你運氣還能不能一直好下去。”黑人光頭悔的腸子都青了,但他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時,剩余那四名游客的牌面都超過了二十四點,被淘汰出局。
牌桌上只剩下高飛和黑人光頭。
“這位先生,你還要加牌么?”荷官問道。
高飛并不著急,似笑非笑的看著光頭說道:“接下來一張還是A,你擁有比我先加牌的權利,你要不要?”
“還來這一套,你當我傻還是你傻。”
高飛撇了撇嘴:“既然你不想贏,那我繼續加牌。”
高飛沖荷官點了點頭,一張紙牌飛落,他看也不看就將牌面翻開,于是一張黑桃A展現在大家眼前。
人群沸騰了!
“又是A?這個華夏男人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真的是運氣么?我覺得他是個牌術高手。”
“現在雙方都是二十三點了,這一把牌局可真精彩啊!”
趙梓茜同樣是看傻了眼。
從剛才猜大小的十連勝,到現在二十四點的連續兩張A,難道這真的是運氣么?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趙梓茜腦海中冉冉升起,可她很快就搖頭否定掉那種猜測,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你……”連黑人光頭都被驚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高飛笑呵呵的說道:“現在是不是后悔了?不過沒關系,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接下來這張牌還是A,如果你不要的話,那我就真的贏了。”
第一次高飛說A的時候,所有人都不信。
第二次他說A的時候,一大半人不信。
但現在他說A,全部的人都信了。
黑人光頭心里猶豫不決,之前被他看作是騙三歲孩童的小把戲,此時卻成了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道選擇題,到底是加還是不加呢?
“既然你做不出選擇,那我來選好了,我繼續加牌。”高飛一副輕松淡然的神態,和滿頭大汗的黑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等荷官發牌,黑人光頭急忙喊道:“等等!我的牌面最先湊到二十三點,所以我擁有最先加牌的權利,我要求加牌!”
最終,黑人還是選擇相信高飛。
荷官眉頭微皺,這副牌是他洗的,他早就記住了牌的順序:“你確定要加牌?”
黑人咬著牙喊道:“加!快給我加!”
荷官手指輕彈,紙牌落在黑人面前,圍觀的人群屏住了呼吸,這將是決定這場牌局勝負的最后一牌。
卻不等黑人將紙牌翻開,高飛已經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將桌上的籌碼都攬到自己懷里:“你不用翻了,這把你已經輸了。”
黑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咬牙切齒的瞪著高飛吼道:“你做什么?我的牌都沒翻開,你憑什么說我輸了。”
“很簡單,一副牌總共四張A,我手里拿了兩張,另外兩張早就發出來了,你已經超過了二十四點。”
高飛看似隨意的從牌桌上抽出兩張牌,正好是方片A和梅花A。
這時有一名年輕男子和一名中年婦女叫出聲來。
“那張方片A是我拿到的,我都忘記了。”
“梅花A是我的,我第一張牌就是A。”
二人的言語徹底澆滅了黑人光頭的希望,但他還是翻開了底牌,是張方片十。
勝負已分。
人群中傳出一陣陣尖叫。
高飛這把牌局將記牌術和心理戰發揮到淋漓盡致,讓人嘆為觀止。
他不光是贏了牌局那么簡單,還把主動權交給黑人光頭,可以說這把之所以會輸,是光頭自己決定的。
“大黑炭,這一局你輸了,按照我們的賭約,你要站著不動,讓我的女伴將這些籌碼都砸在你身上,你準備好了么?”高飛露出一臉燦爛笑容。
黑人光頭呆若木雞,他打死都沒有想到輸的人會是自己,所以他也沒想過被人當眾用籌碼砸臉。
當此刻事實擺在眼前,光頭無法接受。
“兄弟!剛才的賭局是我跟你開的玩笑,咱們國際友人一家親嘛。”光頭堆起笑臉。
高飛冷冰冰的說道:“誰跟你是兄弟,我們也不是一家親,愿賭服輸,你最好不要耍賴。”
從高飛身上射出陣陣寒意,圍在桌邊的游客感覺溫度驟降,身體忍不住的打起寒顫。
光頭則是有種掉入了冰窖的錯覺,牙齒打顫的說道:“兄弟!要不這樣好了,我再給你一千美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怎么樣?”
“一千美金?你當是打發要飯的么?”高飛雙目圓瞪。
“兩千美金!”
“我耐心有限,你要是不愿意配合,那我就把你當成籌碼丟出去。”高飛面露狠色,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五千美金!”黑人光頭還在不知死活的加價。
高飛已經大步走了過去,身上帶著一股不可阻攔的氣勢,就連那名帥氣的英國荷官都被震懾住。
“你以為錢真的能夠解決一切么?非常抱歉!在我這里毫不管用。”高飛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手上稍稍發力,單手將光頭提到了半空。
光頭立即感覺到呼吸困難,雙腿拼命亂踢,雙手抓住高飛的手腕:“你,你快松手,五千美金不夠那就一萬,要不你開個數。”
“咳咳!好,好痛,我呼吸不上來了,快……快松手。”
“荷官,打人了,你快,快救我,我要死了。”
黑人嘴里尖叫不斷,荷官總算是回過神來,立即從腰間取出一根電棍指著高飛喊道:“快把人放下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高飛隨手一丟,黑人光頭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從大家頭頂飛過,摔在了賭場的艙門口。
荷官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飛聳了聳肩,一副輕松淡然的神色說道:“你讓我放手,我放了啊。”
荷官嘴角抽搐,我是讓你放到地上,你直接丟到賭場門外去了,這能是一回事么。
“你已經違反了皇家公主號的規定,現在我要將你扣押,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反抗。”荷官滿面寒霜。
趙梓茜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連忙上前一步和高飛并肩而立:“你憑什么抓人?那家伙輸了不認賬,簡單教訓他一下有什么錯?”
“你們的賭注是往對方身上砸籌碼,可你的朋友對那名黑人動手,這已經不在賭注的范疇。”荷官絲毫不讓。
趙梓茜握緊雙拳,做出了戰斗姿態,那些看熱鬧的人紛紛退后,現場氣氛緊張火爆,仿佛一觸即發。
卻在這時,荷官身上的對講機響了,不過他戴著耳機,從對講機中傳來的聲音只有他能夠聽到。
“放了那個男人。”耳機里傳來一道冷漠的女人聲音。
荷官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您,您是……”
“再說一遍,放了那個男人。”
荷官這回聽得很清楚,并且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不知不覺中,他背后已經冒了一層冷汗。
“知道了公主!”
通訊被那邊掛斷后,荷官重新看向高飛,目光里冷色消失不見,被震撼和恐懼的神色覆蓋。
“不好高影,他好像在喊幫手。”趙梓茜秀眉緊蹙,現在她和高飛怕是在茫茫大海之中,想逃都沒有地方。
荷官聽了趙梓茜的話后,嚇得連忙解釋道:“這位美女誤會了,我沒有叫幫手,現在兩位恢復自由,隨時可以離開這里。”
“當然了,二位要是還想在賭場玩,我代表皇家公主號的全體成員表示熱烈歡迎!”
趙梓茜愣在當場,回過神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對方:“你腦子沒毛病吧?”
荷官嘴角抽搐,卻不敢把心里的情緒抱怨出來,時刻保持著微笑說道:“美麗的女士,前面是一點小誤會,希望美女和先生不要往心里去,當然了,為了表示歉意,我個人愿意拿出十萬美金的籌碼贈送給二位,祝二位的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