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口站著一排保安,目光冰冷的瞪著于山,這些保安是知道高飛身為花家姑爺的身份,如今有人敢對花家姑爺罵罵咧咧,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臭小子!我看剛才那幾巴掌還沒把你扇醒,就你這種歪瓜裂棗也敢得罪高大少,是不是活膩歪了?”
“在特么的亂吠,信不信老子繼續抽你!”
“對待這種傻逼,直接綁住手腳,頭上套個麻袋丟海里喂魚。”
云龍山莊作為花家旗下較大的產業之一,配備的保安力量都是從花堂中挑選出來的心腹手下,這些人把打架當成家常便飯,身上與生俱來的透著一股狠勁。
于山停止了叫罵的行為,幾分鐘前他才被爆抽一頓,現在兩邊的臉蛋腫的跟豬頭一樣,嘴里一顆牙齒被抽掉,說話都有些跑風。
“你,你們最好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于山強裝鎮定的喊道。
“呵!報警了不起啊?是你在云龍山莊鬧事,就算警察來了,抓的也是你。”
“你們這些人還講不講理?明明是你們動人,把我都打毀容了,還想倒打一耙?”于山怒火滔天,可除了抱怨幾聲,他也不敢做出其他的過激行為。
其中一名保安冷笑道:“呵!你毀容就等于是整容,我們還沒問你要整容費呢,你還好意思在這里咋咋呼呼的。”
“……”于山兩眼一翻,差點被氣暈過去。
局勢再次僵持下來。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款款走來。
“高大少來了!”
“哈哈!那小子死定了!”
“伯父伯母!就是他!昨晚騙婷婷上床的渣男!”于山見到高飛后,情緒變得異常激動。
熊婷的父母立即將目光落在高飛身上,眼底里噴射著火焰。
“小子!你敢欺負我女兒,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熊父上前一步,擋住了高飛的去路。
高飛面帶笑容的說道:“伯父你好!我叫高飛,這件事完全是個誤會,請你們先冷靜下來,聽我慢慢跟你們解釋。”
于山眼底里閃過一抹慌色,他可不能讓高飛開口解釋,立即搶過話頭喊道:“人渣敗類!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婷婷昨晚跟你吃過飯后就徹夜未歸,而我和伯父伯母一大早就趕過來,發現婷婷還在你的別墅里面,你還想否認婷婷昨晚在這里過夜的事實么?”
幾名保安立即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瞪著于山,只要高飛一聲命令,他們的拳腳下一秒就會落在于山身上。
高飛擺了擺手讓保安們退下,然后面帶微笑的說道:“于先生,我沒說過要否認婷婷昨晚住在別墅里的事實,因為她昨晚的確是在這棟別墅里過夜的。”
于山愣了一下,完全沒料到高飛會這么輕易的就招了,等他回過神后,立即得意忘形的喊道:“伯父伯母你們聽到了吧,這個人渣自己承認了,他騙走了婷婷的身體還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這種靠著家族為非作歹的敗類真讓人唾棄。”
熊婷父母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卻不等二老開口,高飛笑呵呵的說道:“于先生,我要糾正一下,我是說婷婷昨晚在別墅里過夜,可沒說過我和婷婷發生過關系,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哼!我早就知道你會提了褲子不認賬,你們這些紈绔大少都是一個德行。”于山見那幾名保安站在遠處不過來,膽子開始變大了。
“姓于的!你還好意思說德行?昨晚你兜里裝著什么?”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熊婷從別墅里大步走來。
于山的眼神突然變得不對勁,甚至不敢直視熊婷的目光,躲在熊父熊母后面壓低聲音說道:“伯父伯母!我看婷婷真的陷進去了,到現在還幫著外人說話呢。”
熊父熊母并不知道實情,見女兒被壞人睡了還幫人說話,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婷婷!你給我過來!”
“媽!你和爸大清早的跑這里來做什么?你們趕緊回去吧,我沒事。”
“你個瘋丫頭!你的智商都欠費了,還說沒事?你快過來,否則從今往后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熊母是真的氣壞了,語氣很重。
熊婷滿心委屈,明明是于山那家伙禽獸不如,結果老媽還護著對方:“不認就不認,你這種不講理的媽,我還不想要了。”
“你,你這個瘋丫頭——你想氣死媽啊?”熊母捂住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
熊父一邊摟著老伴,一邊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女兒:“婷婷!快別鬧了,你媽身體不好,你可別真把她氣壞了。”
“爸!你先帶媽回去,這件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等你們的情緒冷靜下來咱們再談。”熊婷心里有些擔心老媽,卻又不肯服軟。
一場父母捉奸女兒的大戲在云龍山莊鬧得沸沸揚揚,引來不少客人觀望,氣的高飛恨不得沖上去把于山的舌頭給割掉。
“這里怎么回事?是誰報的警?”這時,一行身穿警服的男女走了過來。
于山像是見到救星一般,立即跑到帶頭警員面前,抬起頭后他才發現,帶隊的是個女警,長得冷艷超群,看一眼就能激起男性最原始的沖動。
“是你報的警?你能說話么?”趙梓茜冷冰冰的瞪著于山,因為后者猥瑣的眼神讓她很不爽。
于山猛地回過神來,連忙移開目光,堆著笑臉說道:“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有個渣男強暴了我的女朋友,還找人打傷我,你一定要把那些壞人都抓起來啊。”
趙梓茜皺起眉頭,冷聲說道:“嫌犯在什么地方?逃走沒有?”
“就在那!就是那個穿黑色運動裝的男人。”于山用手指去。
于是趙梓茜的目光便落在了高飛身上,然后表情變得極其精彩,心道怎么又是這個臭小子。
“趙隊長!又麻煩你跑一趟了。”高飛已經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趙梓茜看到高飛的那一刻,心里莫名有些激動,但臉上卻保持著冰冷神色:“少套近乎,你是不是做違法的事了?”
于山見二人似乎認識,心里頓時緊張起來:“警察同志!那家伙強暴我女友,這件事證據確鑿,你不用審問了,直接把他抓回警局定罪就行。”
“我沒有問你,你少說廢話!”趙梓茜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于山嚇得立馬閉嘴,心道這個女人好冷啊。
“趙隊長!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對我的人品還不了解么?我怎么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忙著維護世界和平都來不及呢。”高飛笑容滿面。
趙梓茜露出嫌棄的小眼神,但她心里卻不得不承認,高飛做過的很多事情的確是在維護世界和平。
“到底怎么回事?別耽誤我的時間,我手上還有好多案子要處理。”趙梓茜語氣依舊冷漠。
高飛習慣了這妮子外冷內熱的性格,不緊不慢的說道:“很簡單!這位于先生喜歡我的朋友熊婷,可我朋友不喜歡于先生,但于先生窮追猛打著不放,無奈之下,我的朋友就找我冒充男友,想要逼退于先生,結果于先生懷恨在心,惡意誣陷我。”
高飛像是說繞口令,在場的那幾個警員都繞糊涂了,熊父熊母更是聽得云里霧里。
熊婷補充了一句:“那家伙還想給我下椿藥。”
趙梓茜同為女人,對于下藥這種事情極其厭惡,臉上冰冷的說道:“這位女士,你怎么知道他要給你下藥?”
“因為我從他兜里翻到了一包椿藥。”
“很好!那包椿藥是證物,你現在給我。”趙梓茜道。
熊婷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藥,藥沒了。”
“被你弄丟了?”趙梓茜一臉失望。
熊婷羞澀的點了點頭,總不能讓她說藥被自己下到高飛的水里面吧。
“椿藥?”高飛突然怪叫一聲,然后用不可思議眼神看著熊婷:“昨晚是你干的?”
“啊?飛哥!你說什么啊?我聽不懂。”熊婷一個勁的給高飛使眼色。
高飛算是弄明白了,他就說什么人能闖入別墅里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下藥,原來是自己人下的啊。
對于這個事實,高飛倍感無語。
他只聽說過男人給女人下藥,還是頭一次聽說女人給男人下藥,他不光是聽說,還親身經歷了一回。
“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于山的情緒突然無比激動,憤怒的瞪著熊婷和高飛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串通好了誣陷我是吧,婷婷啊!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快醒醒吧!”
熊婷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爆發出來,一巴掌扇在于山臉上:“你個人渣!”
于山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瞪著熊婷:“臭女人!你敢打我?你真把自己當成大小姐了,要不是我看在你還是雛的份上,我會死纏爛打的追你?我看你就是個喜歡倒貼的賤貨。”
盛怒之下,于山徹底暴露了本來面目。
熊父熊母滿臉驚訝,仿佛是第一天認識于山。
“小于,你剛在說什么啊?”
“于山,你憑什么罵我女兒?你又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