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
掛了林半城的電話后,林青墨立即讓秘書安排記者發布會的事情。
與此同時。
在京城人民醫院奮戰了一天一夜的高飛和潘婷,總算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高神醫!你說用獨活、紫蘇子、川弓、辛夷、白芷……”
“這些中藥配合起來就能治療新流感?這和普通的感冒藥方子沒什么區別啊?”
當張為民得到高飛提供的抗體藥方后,心情有些小失望,他并不太看好高飛的藥方。
高飛并沒有在意這些,氣息虛弱的說道:“你先熬一副藥給潘婷試試,如果潘婷喝了能康復,就給孩子們喝……不要從表面看藥方,當年非典盛行的時候,板藍根不也一樣能有效控制感冒發作,難道板藍根的配方不簡單么?”
有一點高飛并沒有說出來,當年的板藍根配方就是他大師父華仲研制出來的。
“行!我現在就去親自熬藥。”
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張為民立即拿著藥方去抓藥,現在距離病毒疫苗事件已經過去五天零九個小時,每分每秒都顯得極其珍貴。
連續二十四小時施展回魂八針,讓高飛的身體極限透支,他像是一灘爛泥般躺在沙發上,連呼吸都十分費勁。
病床上的潘婷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一直躺在床上什么也沒干,但內氣在身體里沖撞的痛苦絕對不是常人能夠挺過來的,而潘婷看似高瘦柔弱,卻硬生生的挺了二十四個小時,連高飛都感到了震驚。
休息了半個小時后,高飛身體里的力量開始快速恢復,他看了眼昏睡中的潘婷,并沒有打擾她休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病房。
高飛雖然一直呆在病房里,但他時刻和外界保持著聯系,近到京城的新聞事件,遠到北美葛蘭克公司的最新情報,高飛都是了如指掌。
醫院里面已經沒有高飛的事了,他立即轉往下一站,要知道這場和黑玫組織的最新戰役才剛剛打響,接下來等著高飛親自操辦的事情還有很多。
嘎吱!
高飛剛走出京城人民醫院的大門,一輛炫酷的白色奧迪TT跑車便停在了路邊,并且停下時副駕駛的車門正對高飛站立的位置,高飛一伸手就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老大!你的氣色好差啊,老實交代,到底是在醫院治病還是泡美女護士?”司機是個身穿白色運動裝的大美女,雖然是寬松的運動服,依舊能顯現出胸前驚人的弧度。
高飛現在可沒心情去欣賞美妙的身體,要是可以選擇的話,他恨不得立刻睡個天昏地暗。
“少貧嘴,好好開你的車,早知道就換個人來接我。”高飛抱怨道。
大美女立即嘟起嘴來,像是鄰家少女一樣青春陽光:“別啊老大!我見你一次容易么?你難道就不想人家?”
“不想。”高飛回答的干凈利落。
“怎么可能?”大美女頓時急了,空出一只手來,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條很細的縫隙說道:“連一丁點都沒有么?”
“連丁丁都不想。”高飛翻了翻白眼說道。
美女頓時俏臉通紅,像是撒嬌一般說道:“老大!你好壞啊,滿腦子少兒不宜的思想。”
高飛可以對天發誓,他剛才那番話完全沒有其他含義,但是當看到海棠瞄向自己褲襠時,高飛恍然大悟,恨不得一腳把她踹下車去。
半個小時后。
車子停在郊區的一座廢棄工廠旁。
鐵手正蹲守在廠房門口,看到高飛和海棠從車上下來后,立即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老大!”
“人在哪?”高飛直入正題。
鐵手帶著二人走進廠房內部,一邊說道:“老大!那孫子一直被我軟禁在這里,每天只給他吃一頓飯,只讓喝一口水,老大你不用夸我,軍師說了那孫子是個大壞蛋,對付壞蛋就不能心慈手軟。”
鐵手足足一米九的大粗漢,臉上卻露出了小孩子邀功時的呆萌模樣,看的高飛和海棠想吐。
“我夸你?我沒踹你就不錯了,誰讓你喂他飯給他水的?”高飛冷聲說道。
鐵手立即用滿目欽佩的目光看向高飛:“嘖嘖!還是老大冷酷無情,做起禽獸不如的事情信手拈來,小弟再學一百年也學不會啊。”
高飛一腳將鐵手踹飛。
柏山已經被關了三天三夜,換不了衣服洗不了澡,頭發上沾滿塵土,樣子顯得極其邋遢,任誰看到此刻的他也不會和京城人民醫院的副院長聯系到一起。
“放了我!你個傻大個快放了我!”
“你知道老子是誰么?老子可是京城人民醫院的副院長,現在醫院里還有一百多個孩子等著我去救命,要是你耽誤了那些孩子的救治時間,你付得起責任么?”
柏山被關在這座廢棄工廠里后就不停的大喊大叫,期間被鐵手大嘴巴子抽了幾下老實多了,但過一段時間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柏山副院長自己正身在險境,卻還能為那些孩子們著想,真是讓人大為感動啊!”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柏山立即停止了叫喊,他發現這次走來的人不是那個傻大個,而是一個少年和一個美女。
“你,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到底是誰?你快放了我!”柏山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身前的高飛。
“放了你?讓你繼續爭權奪位?還是跟葛蘭克公司達成合作?”高飛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柏山神色大變,聲音有些慌張的說道:“你,你怎么知道葛蘭克公司?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違背道德和良心的事情。”
“為了讓張為民下臺,你用那上百名孩子的性命做威脅;砸錢請古醫香那個庸醫來看病;還試圖跟國外醫藥公司達成合作——你說說看,為了當上院長,你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柏山的情緒波動劇烈,他搞不懂眼前的毛頭小子是如何知道自己那么多秘密的?
他強裝鎮定的說道:“你懂什么!我這是在救那些孩子,現在只有葛蘭克公司有新流感的抗體,我不跟他們合作難道跟你合作?”
“你這種人可沒有資格跟我合作。”高飛冷漠的說道:“我要糾正你話語中的一個錯誤,不只是葛蘭克公司擁有新流感病毒的抗體,我手里也有。”
“你,你也有?這不可能!你在說謊!”柏山強裝的鎮定崩塌了,情緒變得無比激動。
因為高飛手里要是擁有新抗體的話,那就說明醫院里的孩子們得救了,柏山想要爭奪張為民的院長職位變得希望渺茫。
“我可沒工夫跟一個即將坐牢的人說謊。”高飛毫無感情的說道。
柏山神色一變:“坐牢?誰要坐牢?你憑什么抓我坐牢?我沒有犯法,你們快放了我,否則我告你們綁架。”
高飛毫不在意柏山的威脅,繼續說道:“林氏集團送往京城人民醫院的疫苗并沒有問題,而是中途被人打劫調包,當晚疫苗事件爆發,緊跟著葛蘭克公司就有人給你打電話尋求合作,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其中的蹊蹺么?”
柏山一直急于打倒張為民,爭奪院長之位的事情,根本沒去考慮那么多的因素,但現在被高飛一提醒,他腦海里已經冒出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
高飛繼續說道:“顯而易見,這次的病毒疫苗就是葛蘭克公司生產的,并且惡意在華夏使用疫苗造成新流感傳播,最后他們再站出來提供新抗體,借此手段大撈一筆黑心錢……”
“沒想到柏山副院長也參與了這次泯滅人性的惡劣事件,還在自己的醫院里做實驗,你說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會不會坐牢?”
柏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他并不知道葛蘭克公司的全盤計劃,他只是為了爭奪院長之位才答應跟史蒂芬合作,后來他主動給史蒂芬打電話,然后就被鐵手拍暈弄到這里來了。
“我沒有!我沒有跟葛蘭克公司合作,我不知道他們制造流感病毒的事情,你們冤枉好人!你們快放了我。”
柏山又開始大吼大叫,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按照高飛的陳述給他定了罪,怕是坐一輩子的牢獄都不夠。
“有沒有你口頭上說的可不算,現在葛蘭克公司已經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打算讓流感病毒在華夏肆意傳播,到時候我會把你跟葛蘭克公司人員的通話記錄都調取出來發到警局,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別,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們讓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們別送我去警局……”
柏山的心態徹底崩塌,他已經不在乎院長不院長的事情,現在只要能和病毒疫苗事件扯清關系他就謝天謝地了。
“你還有個自我贖罪的機會,就看你自己要不要把握住了。”高飛之所以跟柏山廢話半天,自然是要拿他來做些文章的。
柏山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把握,我一定要把握住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