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兇猛如虎的拳勢已經抵達高飛眼前,拳風將高飛頭發吹亂,那一幕引起幾人尖叫。
卻在這時,高飛一個側身,輕巧的避開了張灰的拳頭,而張灰身上的力量一時間難以卸掉,最終一拳砸在了堅硬的鋼筋混凝土墻面上。
那一聲巨響像是悶雷落地,聽得幾人心驚肉跳。
張灰感覺整條右臂發麻,一時間失去了知覺,可他強忍住疼痛沒有叫出聲來,臉上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以!不愧是江南張家的人,練的一身硬氣功夫,就算牙齒打碎了也要吞到肚子里不說出來,至少比一些只會亂吠的狗厲害多了。”
高飛說話很有藝術,一次性把屋里的六人都罵了一遍。
張灰勃然大怒,顧不上右拳骨上傳來的劇痛,轉身又是一套猛拳襲去。
高飛這回沒有躲避,等到對方拳頭逼近時,他順手一抓,同時身體猛地后退,形成一把彎弓的形狀。
張灰的拳頭還沒有碰觸到高飛的身體時,拳勁已經被全部卸掉,這時高飛爆退的身體突然停下,膝蓋用力彈出,將張灰魁梧的身軀撞飛上墻。
又是一聲巨響。
當張灰倒在地上張嘴大吐出一口鮮血時,三號牢房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那五名小弟的眼珠子掉落在地。
“你在這個年紀能夠踏入玄機前期,倒是少見的古武天才,可惜你的戰斗經驗太少了,空有一身蠻力不會使用。”這是高飛對張灰的評價。
張灰猛地抬頭看向高飛,眼中布滿震驚光芒,他沒想到高飛能看透自己的古武境界,這么說來,對方的境界還要在他之上。
再看高飛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境界居然在玄級前期之上,這不得不讓張灰心生震撼,要知道連鳳毛菱角般存在的隱世家族之中,也沒聽說過幾個能在二十歲就踏入玄級的人物。
“你是誰?哪個家族的弟子?”張灰才開始重視起高飛。
“我叫高飛!高大威猛的高,讓你爽飛天的飛!無門無派。”
“不可能!”張灰情緒激動的喊道:“無門無派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踏入玄級之列?”
說到一半,張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音調頓時拔高八個分貝:“咦?你姓高!難道你是隱世六大家高家的人?”
高飛說道:“你別怕!我跟隱世家族高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要是還不服氣,只管拿出全部實力就是。”
“哼!你小子別太狂妄,前面是我輕敵了,現在讓你嘗嘗江南張家南拳的厲害。”
張灰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把擦掉嘴角的血跡,仿佛頓時間又滿血復活了。
他還是主動出擊,雙拳交替在空中揮打,每一拳都虎虎生風,在封閉的牢房里都形成了一陣風流。
那五人看的目瞪口呆,此刻才意識到當時被張灰暴揍的時候,人家還沒有使出全力了,怕是連七成的實力都沒有用到。
“小子!敢不敢跟老子對拳?”當拳勢逼近高飛時,張灰突然大吼一聲。
“沒問題!我就怕你對拳之后沒面子收場。”
“少廢話!看拳!”
張灰怒不可遏,將身體里的內氣爆發到了極致。
高飛說話算數,這一次沒有躲避也沒有使用戰斗技巧,一套采花拳硬功上去,和對方的鐵拳交鋒。
砰砰砰砰!
只是呼吸間,二人已經碰撞了十幾拳,密集的聲響震耳欲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間牢房里有人在放鞭炮。
激烈的碰撞一觸即發,又一閃而逝。
高飛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張灰卻感覺雙臂上傳來一股磅礴無窮的力量,推著他的身體爆退,一路退到墻邊才停下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灰顧不上雙臂傳來的鉆心劇痛,像是丟了魂一樣的自言自語道:“張家南拳以兇猛剛進著稱,在硬碰下還沒有遇到過對手,你剛才那一套是什么拳法?你到底是誰?”
此刻,張灰對高飛充滿了好奇。
回答他的卻是一記兇猛的掃蕩腿,高飛仿佛眨眼間就來到了張灰面前,一腳將他踢到半空,跟著又是一拳轟在他面門上,當場將其擊暈。
當張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幾十秒后,那群小弟才漸漸驚醒過來,他們眼中還有余震未消,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你們幾個是打算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高飛已經在草甸上坐下。
五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們當初剛進入三號牢房的時候,也跟高飛一樣囂張狂傲,但后來都被張灰的大鐵拳打的服服帖帖,而如今高飛只用了三拳兩腳就把張灰打的不知死活,誰又敢去招惹高飛這尊大神。
“高爺!您累了吧,小弟給您捶捶腿。”最先誣陷高飛罵人的那名小弟堆著笑臉走來。
剛到高飛面前,便被一腳踹飛:“少套近乎,我跟你很熟么?”
那名猴瘦的小弟摔得皮青臉腫,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他這才親身感受到高飛的強大,難怪連張灰那種猛人都被輕松搞定。
“高爺別生氣!前面是小弟做的不好,小弟愿意改過自新,從此跟隨在高爺身邊,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雖然滿身疼痛,但猴C的男人還是在第一時間咬牙忍住傷痛,極力的想要表現自己的忠誠。
他話剛說完,便強撐著身子走到張灰面前,一頓猛踩下去,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表現自己還是發泄之前受的氣。
“你這個小癟三,敢得罪我們高爺?今個就讓我馬二來代替高爺狠狠教訓你一頓。”
馬二踩上了癮,很快張灰光溜溜的上身布滿了鞋印。
高飛突然挑起眉道:“你叫馬二?那個采花大盜馬二?”
猴瘦男子連忙停下踩人,笑嘻嘻的走到高飛面前說道:“鄙人正是那個馬二,沒想到高爺竟然聽過小弟的名字,這真是小弟的榮幸啊!”
高飛搖了搖頭,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三年前名震京城的采花大盜馬二,看來華夏的一號監獄里面隨便拉出一個不起眼的人來,都藏著一段驚人的事跡。
說起采花大盜馬二,高飛還真有耳聞。
這家伙之所以出名,不是因為他在被抓之前一共糟蹋了三十六名受害女性,而是他有個怪癖,采花的對象只挑豪門貴族的女人,并且家族勢力越大他越感興趣,甚至連四大世家和五小家族中的一些女子都被他糟蹋過。
“你把衣服脫了。”高飛突然沖馬二說道。
“脫衣服?”馬爾一臉茫然。
“還要我再說第二遍么?”高飛臉色瞬冷。
馬爾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將他包圍,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雖然不明白高飛用意何在,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將破舊的棉襖脫掉。
“繼續脫。”高飛很平淡的口氣說出了讓馬二最擔心的事情。
“高,高爺,能不能不脫……”
“少廢話!你要是不想跟那個傻大個一樣的下場,就給我脫!”高飛聲音發冷。
馬二在一號監獄里面待了三年,什么樣的變態大哥沒見過,他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索性長痛不如短痛,利索的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你在干什么?”
馬二脫完衣服后,背對著高飛把屁股翹的老高,嚇得高飛從草甸上跳了起來。
馬二身子不動,扭過頭笑道:“高爺!人家還是嫩的,你一會輕點!”
‘砰’的一腳,高飛直接把馬二踹飛出去,這一腳毫不留情,馬二頭撞在墻壁上,發出一聲讓人心驚肉跳的巨響,然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剩下四人滿心緊張,躲著高飛遠遠的,一臉不知所措的神色。
“你們四個過來,給我捏肩捶背。”高飛說道。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高飛已經坐靠在墻上,兩人幫他捏腿,另外兩人站在一邊無處下手。
“你們兩個表演節目好了。”高飛總要找些樂子來打發在牢獄里的無聊時光。
那兩人頓時露出滿臉難色,讓他們殺人放火還可以,即興表演實力不允許啊。
“怎么沒動靜?是不是也想去那邊睡一會?”高飛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對面墻角下不知生死的張灰和馬二。
兩名小弟嚇得瑟瑟發抖,其中一人連忙說道:“高爺!您想看什么表演?”
“我這個人不講究,你們會什么就表演什么。”
那名光頭小弟只好硬著頭皮開了嗓子:“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愛情的藤蔓聽我說,哦哦哦——”
“我靠!你快閉嘴,飛哥的耳朵都被你污染了。”高飛本能的一腳踹去,那名嗓音和野獸嘶吼一般的小弟當場摔暈。
按腿的二人手指開始打顫,每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弄疼了高飛后也會落得相同下場。
“你的表演是什么?”高飛掏了掏耳朵后,看向另外一名小弟。
這名男子臉上有道刀疤,從顴骨一直蔓延到嘴角,就像是一只毛毛蟲趴在臉上。
“高,高爺——要不我來個詩朗誦吧?”外貌兇狠的刀疤男,竟然玩起了文藝范。
高飛點了點頭:“行!只要不唱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