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山眉頭微挑,看著葉蒼龍道:“葉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葉蒼龍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事可不怪我,是宮明策說常勝將軍受了風寒不能出門,那我只能開著車去別墅找他,結果那小子躺在路上不動,我的手下只顧著開車沒看到他,不小心把他胳膊壓斷了。”
易柏山嘴角抽了抽,這個解釋未免也有點太牽強了。
“既然是誤傷,那就讓你的手下賠償對方的醫藥費,事情就算過去了。”易柏山對葉蒼龍說道。
宮明常勝瞪大老眼:“易總理,這樣就完事了?”
易柏山像是想起了什么,笑著說道:“對了葉將軍!你還要親自掏腰包,把撞毀的大門和建筑修好。”
“……”宮明常勝。
三言兩語的解決完賠償問題后,易柏山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常勝將軍!還請你配合調查,跟葉將軍走一趟。”
宮明家族的弟子神色大變,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情緒。
宮明常勝沉聲說道:“易總理,我要接受什么調查?”
易柏山招了招手,身后跟隨的秘書立即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常勝將軍自己看看吧。”
宮明常勝接過了檔案袋,里面裝著一張軍事調查令,這種一紙命令在華夏極少出現,只有在調查首長級別的高官時才會發布。
白紙黑字,還有軍委的鋼印。
宮明常勝心底里的最后一絲希望被鐵錘擊碎,既然軍區發布了這種最高軍事調查令,就足以說明軍委的堅決態度。
“京城要大變天了!”
這是宮明常勝回過神后的第一個念頭,他知道自己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會有一場巨大風暴。
當浩浩蕩蕩的勇士車隊帶著宮明常勝離開時,一列黑色奧迪A6車隊正好停在一號監獄門外。
“叫你們的監獄長出來。”從車上走下一名西裝革履的秘書,絲毫不耽誤時間,一下車就沖鐵門外的守衛喊話。
門外的八名獄警立即持槍而對,有人喊道:“你們是什么人?這里可是一號監獄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戴著金絲邊框眼鏡,一副文縐縐模樣的男秘書冷下臉來,訓斥道:“我是張書記的秘書,現在要見你們的監獄長,還不快點去通報。”
一號監獄里從來不允許探監,只有犯人進去,沒有犯人出去。
雖然奧迪A6的車隊陣勢龐大,那名秘書也是一副強勢姿態,但幾名獄警并沒有放在心上,這里有他們自己的規矩。
“什么狗屁張書記,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你們要是再不離開,那就按擅闖監獄重地的罪名把你們抓起來。”一名獄警大聲喊道。
男秘書臉色冷的快要結冰,大步走到喊話獄警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剛說的張秘書,是京城市委書記兼政協委員張文山書記,你要是有膽的話,現在就先把我抓起來。”
幾名獄警頓時傻了眼,什么風把張書記給吹來了?
“你,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稍稍回過神后,那幾名獄警還在硬撐。
這時,打頭的奧迪A6車門打開,一名氣質出眾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隨著這人下車,后面幾輛奧迪全部開門,十幾名男女陸續下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上位者氣勢,一看就是來頭不小。
幾名獄警已經看傻眼,從奧迪車上下來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眼熟,但卻不是從現實生活中所見到,而是新聞報道上的常客。
“張,張書記!真的是您啊!”
“這,這位是趙局吧?以前總是在新聞上看到您,沒想到今天能有幸見到本尊。”
“李秘書,沒想到您也來了!”
獄警們徹底換了副嘴臉,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車上下來的各方領導并沒有開口,由最先下車的那名秘書冷聲說道:“還愣著干嘛?快帶路去三號牢房。”
五分鐘后。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一號監獄,走在黑暗陰冷的過道上時,大家的臉色都沉冷下來,他們不敢想象,讓一位國之英雄被冤枉關押在這種地方會造成什么后果,要是那位小爺怒了,京城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于是乎,幾人的腳步不約而同的加快了。
“黑哥!一號監獄又來新人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分到咱們牢房,那樣就有的玩了。”
“咦?這次關進來的人有點多啊,一個二個都穿的人模狗樣,竟然還有女人,這個片區不是男監獄么?”
“領頭的那人長得好像張書記,就是京城市委書記張文山。”
“我靠!哪里是長得像,那人就是張文山!”
一號監獄里突然就炸開了鍋。
京城市委書記帶領一眾高官探訪一號監獄,這可是以往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于是牢房里的犯人們開始激動起來,幻想著這是國家開始實施新政策,關注民生體恤犯罪分子,說不定今天中午每人能加個雞腿呢。
浩浩蕩蕩的隊伍最終停在了三號牢房門前,之前那名男秘書瞪了眼帶路的獄警說道:“把門打開!”
獄警頓時露出為難神色:“各位領導!不是屬下不服從命令,這一號監獄的所有牢房鑰匙只有監獄長才有,我打不開啊。”
秘書臉色更冷:“那還愣著做什么,快去把監獄長喊過來。”
“是是!屬下這就去叫人。”
那名獄警剛跑開沒一會,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各位領導!監獄長來了。”
獄警剛喊完話,一名身穿獄警服體態龍鐘的男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當看到張文山等人時,男人的心跳頓時加速。
“張書記!我是京城一號監獄的監獄長葛貝,請問有什么能幫到各位領導的?”監獄長跑到人前后立正站好。
張文山開了口:“把房門打開。”
葛貝立即從身上掏出一大串鑰匙,卻當鑰匙要插進鎖芯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張書記,
您事先跟宇長官打過招呼了么?”葛貝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文山冷著臉道:“哪個宇長官?”
“就,就是宇文龍長官,他是華夏一號監獄的總長官,按照一號監獄的規定,這里是不允許探監的,要是沒有宇長官的命令,我也沒權利讓各位領導進入三號牢房啊。”葛貝露出一臉難色。
張文山的臉色很不好看,那名秘書見狀瞪著葛貝訓斥道:“你知道三號牢房里面關著誰么?”
葛貝一臉茫然:“誰啊?”
“你們誤關了一位特種軍區的少將,還想給他捏造殺人的罪名,現在事情已經鬧到軍政雙方,兩界高層十分氣憤,現在要求立即放人,你自己掂量著吧。”秘書怒道。
葛貝兩眼一黑差點嚇暈過去,他不過就是個混日子的小公務員,哪敢涉足上層階級的斗爭。
“各位領導別生氣,我這就把房門打開。”
葛貝很快就服軟了,當牢房門打開,張文山帶頭走了進去。
高飛正坐在草甸上閉目養神,仿佛不知道有人進屋,其余幾人可就沒有他那么淡定了,一個二個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
“高少將!讓你受苦了。”張文山徑直走到高飛面前,臉上堆起了笑容。
刀疤幾人的眼珠子和下巴落地,他們雖然已經知道了高飛的身份,但還是沒想到他牛掰到了這種地步。
對面幾個牢房里的犯人更是看傻眼。
“我靠!老子沒眼花吧?市委書記跑去三號牢房給那個新來的犯人賠禮道歉?”
“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昨晚沖進來一大批殺手要殺他,今個一早又趕來一大群高官領導賠不是,這種人生也太刺激了!”
“傳說華夏一號監獄自從建立以來,進來的人就別想再出去,有沒有人敢跟我打賭,賭注一包煙,我賭那個新來的哥們很快就要出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號牢房里。
當張文山打過招呼后,高飛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牢房里的氣氛頓時凝固,刀疤幾人已經把高飛佩服的五體投地,什么才叫男人?面對一眾京城高官領導都能無動于衷,這才叫真男人。
“高少將!這里的人沒有欺負你吧?”站在張文山身后的趙國鐘開了口,想要化解尷尬的氣氛。
高飛總算睜開雙眼,淡淡的看著趙國鐘說道:“欺負了又能怎樣?要不是我身手好一些,昨晚就變成一具尸體了。”
“抱歉高少將,我們來晚了。”張文山露出一臉歉意神色。
高飛笑道:“你們來的不晚,現在局勢剛剛明朗起來,你們便第一時間出來站隊,如果昨晚我被殺了,相信你們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跑來為我打抱不平吧?”
高飛一番話說得眾人沉默不語,有幾人神色略顯尷尬。
在場的很多人這是第一次接觸高飛,以前只是聽說過他五鬧京城的輝煌事跡,當真正見面時,這些人才深刻體會到高飛的恐怖,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一眼看穿了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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