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藝旁邊就有幾家不錯的私人小餐館，許輝來過幾次，輕車熟路找到一家。
“你點菜吧，我隨意。”
陳法蓉還真沒把自個當外人，率先坐了下來，看著許輝開口道。
“上幾個拿手菜，快點啊，餓了一天了！”
“知道了，輝少！”
服務員很有禮貌的點頭退出了房門。
“第一部電影上映了，是不是感覺心愿已了？”
陳法蓉起身，給許輝到了一杯茶，姑娘穿短袖西裝，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熊前第二個扣子解開，有意無意能讓許輝看到隱藏的飽滿。
“…我今天要等票房出來，實在沒有事么想法！”
許輝壓抑心頭的想法，面色坦然看了眼陳法蓉，后者笑了笑，白了他一眼：“那我扣上？”
“不必了，就算不能吃，看看也不錯！”
許輝該忙伸手攔住，‘不經意’間碰到了熊前兩坨東西。
果然是原裝！
我去！那天晚上太匆忙了，沒有仔細品嘗，這姑娘可真有料。
很快松開手：“…不好意思，習慣動作！”
“你這習慣可真奇怪…”
“呵呵…”
兩人相視一笑。
許輝心中感嘆這位陳法蓉絕對有過外圍工作經驗，這撩人的手段太豐富了。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喔，你是說第一部電影上映有什么想法…”
許輝略微沉思了一下：“挺高興的，畢竟拍電影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夢想成真了！”
“我聽說李兵兵是你親自說服加盟的，是嗎？”
這就開始了？
果然混圈的記者，沒一個簡單的。
“沒錯，一開始我們想的是拿一百萬簽下兵兵姐一個星期的檔期，她來了之后感覺我們這個劇組不錯，也就沒有拿錢，象征性的問我要了個紅包，就走了，真的很感謝她！”
“那個新人演員，叫什么來著？”
“余邵群？”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女的，叫什么霜…”
“你是說鄭霜？”
“聽說她是你親自選定的角色，你能跟我說說你選角的標準嗎？”
“也沒什么標準，就是看對眼了，覺得不錯…”
陳法蓉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待上菜的服務員走出包間，她低聲詢問道：“你老實跟我說，你跟她上床沒？”
“…怎么可能，別聽他們胡說，她才17歲，我沒那么不要臉！”
許輝一臉的不可思議，順便挖了一勺蓮子羹。
陳法蓉心里一百個不相信，不過她也沒說什么，這種事情如果許輝承認了，那他也就不是許輝了！
“你…”
“先吃飯！”
陳法蓉還待接著詢問，許輝打斷了她。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三點。
“許輝，你知道現在，你的《繡春刀》多少票房了嗎？”
陳法蓉收到一條信息，然后神秘兮兮的問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貓…票房統計部門！”
差點把貓眼電影給說了出來。
“截止三點，電影《繡春刀》票房達到910萬！”
陳法蓉有點壓抑不住的興奮。
許輝卻額微微皺眉，后世的電影經常一天2、3億的，所以，他對于910萬這個數據并不是很敏感，相反覺得有點低于預期了！
“…你…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什么概念？首日沒到千萬唄！”
許輝自嘲地笑了笑。
“…現在是下午三點，也就是說還有接近四個放映場次，按照最低的預計，《繡春刀》今天的票房也能達到1300萬！許輝，你會成為處女作票房破億的導演！”
陳法蓉的語氣充滿了驚喜，也帶著試探。
這年頭，票房破億的導演沒幾個，億元俱樂部對于導演來說吸引力足夠！
三大導演外，也就陳可欣的《投名狀》、于仁泰《霍元甲》、周星弛的《功夫》，對了，還有李安的《色戒》，屈指可數。
“真的嗎？那太好了！”
聽陳法蓉這么一解釋，許輝稍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票房破億的可能性已經很高了。
“許輝，你想過之后嗎？”
“之后？繼續拍戲唱歌咯。”
“替花藝兄弟賣命？”
“…你什么意思？”
許輝謹慎起來，他隱約有些明白為什么能接二連三碰到陳法蓉。
陳法蓉微微一笑，不緊不慢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才華不應該跟那些沒有遠見的人合作！”
“沒有遠見的人？你指的是誰？”
許輝挑了挑眉毛，問道。
“還能有誰，‘硬肛《赤壁》’那么好的宣傳話題都能錯過；自家藝人被電視臺欺負了，居然想的是道歉、息事寧人！”
陳法蓉很淡定的把這些事倒了出來，仿佛這些都是擺在桌面上誰都清楚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
許輝很詫異，這些事應該是密聞才對，她一個娛記怎么會知曉這么多細節？
“你別管我是從哪得到的消息，總之我說的沒錯吧？”
許輝摘下鼻梁上戴著的鏡框，揉了揉略顯酸澀的眉骨：“你想做什么？”
“很簡單，你有做導演的天賦，我有錢、有人，我們合作！”
“怎么個合作法？”
“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我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呵呵，不可能！”
許輝直接拒絕。
“你別急著拒絕，忘了跟你說了，我父親是曹華藝！”
沃特？
許輝把抽到一半的香煙含在嘴邊。
曹華藝，新歷傳媒幕后法人代表，這位可是最資深影視劇出品人之一，最早跟海巖的關系很好，出品過《五星大飯店》！
大概想了想，許輝吐出煙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去新歷傳媒！”
“我為什么要去新歷？”
陳法蓉看了許輝一眼，后者有些無言以對。
估摸著又是父母不和的秘聞。
“怎么樣，我有人脈，發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安心拍電影…”
看到許輝沉默下來，陳法蓉還以為他意動了，趕忙乘勝追擊勸告道。
“首先，《繡春刀》的票房一旦破億，我就是全中國最年輕的億元俱樂部的導演，看好我的人會有很多，你所提供的條件真的不算什么；”
許輝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接著說道：“其次，我如果真的要離開華藝，也會選擇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而不會把自主權交給別人；”
“最后，我的經紀人黃文，你也應該認識，他的名字估計你聽過…”
陳法蓉咬了咬牙齒，她當然聽過黃文的名字，很多圈內的人士都知道這么一號人物，人脈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