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個非常黑色幽默的事情,一方面,汪書聲跟史蒂夫兩個人,在和輝衛制藥合作之后,想要將華夏變成第二個試藥場。ge
另一方面,那個南亞大國,卻好像一個吸毒上癮的人一樣。他們明知道將這些制藥廠留在境內的危害有多大,但是卻還是欲罷不能的想要將這吸血企業留在自己的國境之內。
卡拉漢本身就是該國的國民,現在反倒跟王曉松達成了共識,既然這樣的話,大家就可以一起短暫合作一下,將這些制藥廠,從新從華夏,遷移回去。
很快,王曉松的電話再次打給了汪書聲:汪主席,你應該已經跟史蒂夫通過電話了吧,現在你已經改已經知道,你面臨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局面了吧。
汪書聲深吸一口氣:王曉松,算你厲害,我原本以為我們這個利益集團就是鐵板一塊,你完全找不到縫子可以鉆。卻沒想到,還是讓你找到了唯一的漏洞。
別說的這么輕描淡寫,你真以為你們只有一個漏洞?我只是抓住了這一個漏洞而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做這種事情,遲早會東窗事發。就算我不找你的麻煩,你也做不長。
行了,別跟我廢話了,我之前給你提的條件,現在能不能答應,給個痛快話吧。王曉松說道。
這句話就仿佛是一只重錘,一下子就砸在了汪書聲的胸口,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開始疼起來了。
汪書聲深吸一口氣:你說的那些事情,我怎么可能全都做到。
那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咱們法庭見。王曉松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而,掛斷電話之后的王曉松,心情并不輕松,他看著電話,用手搓了搓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愣著出神。
徐寧留給自己的那封信說的很清楚,他雖然知道汪書聲這個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打垮汪書聲,基本上就等于是打垮了省內改革派的決心。汪書聲雖然不是東西,但是投鼠,最終還是需要忌器的。
所以,就算汪書聲不回電話,自己也不能真的把汪書聲怎么樣。然而這樣的話,又會讓王曉松這方面顯得露怯,說不定會讓汪書聲日后更加得寸進尺。到時候,就算是拿出證據來,恐怕效果也不怎么樣。
王曉松越想,心里就越煩,最終點燃了一支香煙,只是抽了兩口之后,就狠狠地摁滅了煙屁股,站起身就想要走出去透透氣。
但是王曉松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王曉松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沖到了電話旁邊,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電話接通,就聽見對面傳來了汪書聲咬牙切齒的聲音:王曉松你贏了!你贏了!聽見沒有,你的要求我全都答應了,你現在高興了!
王曉松的臉上難以自持的洋溢起一陣笑容,但是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冷淡一些:是嗎?行,那就等到你什么時候兌現了之后我們再聊!
等等!汪書聲大喊一聲,雖然聲音很大,但是卻已經露了怯,雙方都知道,他的聲音這么大,是怕王曉松掛斷電話,他還有事情要跟王曉松確認,他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
怎么了?王曉松就差捂著嘴笑了。
你怎么樣才能保證,讓我相信你不會把證據交出去。汪書聲說道。
很簡單,我想讓你跟羅超一起完蛋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跟你談。我直接把這些東西交出去,你跟羅超都得完蛋。只不過訴訟成本,還有我個人的風險都會稍微大一點點而已。
我跟你談,就說明了我的誠意,你現在明白了嗎?明白了那就這樣,我忙了。王曉松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在王曉松掛斷了電話之后,趙飛揚跟譚峰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已經談完了?
王曉松點點頭:談完了,接下來就看他怎么做了。汪書聲現在聰明一世,現在總算是明白,老子是他惹不起的人了。
趙飛揚笑了笑:走吧,今天是徐寧的頭七了,我們約好一起去看看他。
王曉松點點頭,三個人當下出發,就前往市區的墓園。到了墓園門口,正好看見徐寧的遺孀顧芳站在那里,身邊就是徐寧的兒子,徐凱旋。
三個人走過去,王曉松蹲下來,默默徐凱旋的小腦袋:乖孩子,跟叔叔一起去看望一下爸爸。
徐凱旋忽然之間哭了出來:我媽說,我爸以后都只能待在里面,不能出來了。
王曉松鼻頭酸酸的,他本想編一個謊言哄哄孩子,但是最終還是說道:所以你現在就更不能哭鼻子了。家里現在就你這么一個男子漢,你要是不堅強一點,以后誰保護媽媽!
聽見王曉松這樣說,徐凱旋的一張小臉,忽然之間強行拉平,一邊用手抹眼淚,一邊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我,我不哭了,我是男子漢。
王曉松心疼的把徐凱旋攬入懷中:聽好了凱旋。你爸雖然不能出來,但是他始終在天上看著你呢。
你不用擔心,你不是一個人,我是你爸的同志戰友。你爸的兒子,就是我兒子,以后叔叔會照顧你們的。叔叔家也有一個比你小點的孩子,今年已經兩歲半了,以后你們倆就是好兄弟,就跟叔叔和你爸一樣。
聽見王曉松這樣說,徐凱旋才算是不再哭泣,一行人慢慢走到墓園之中,在徐寧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鮮花。
就在這個時候,王曉松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后,陸云生說道:曉松,你到底做了什么?
王曉松吃了一驚;陸主任,我的行動都是跟您請示過的,我做的事情,您應該知道啊?
我現在沒時間聽你給我編故事,我問你,你到底對汪書聲做了什么!你要再不老實,我可幫不了你!陸云生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