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瞎子也不答話,雙手抓著算命幡,當頭就向林鶯鶯打去。
林鶯鶯笑著閃躲,根本不與瞎子硬碰,只是在他周圍進行騷擾。
打了一會,瞎子也沒有碰到林鶯鶯的衣角,反而因為透支法力,外貌越發的衰老起來。
又是十幾個回合,瞎子好像堅持不下去了,氣喘吁吁的揮舞著算命幡,揚聲道:“罷了,罷了,今天就到這吧,回去貧道好好教導弟子,讓他十年之后再來找你算賬!”
話到此處,瞎子一招逼退林鶯鶯,拿著算命幡掉頭就跑,看上去是要逃走。
“不對”
王旭目光微瞇,他戰斗經驗何其豐富,一眼就看出瞎子不像要逃跑的樣子。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瞎子面帶死志,渾身肌肉緊繃,就像破釜沉舟的死士,志在發動雷霆一擊。
如果是逃跑的話,他應該用五行遁術,更不該將想法說出來。
“逃,我看你往哪逃!”林鶯鶯眼看就要勝利了,怎么會讓瞎子在逃走,直接就飛撲了上去。
“好機會!”
追趕中,瞎子突然調轉槍口,以手中的算命幡作為長槍,一個回馬槍向后刺去。
噗!!
一聲悶響,算命幡刺進了林鶯鶯的心口,而林鶯鶯也用手上的指甲,刺進了瞎子的心口中,看似是兩敗俱傷。
“嘻嘻,瞎子,我抓到你的心了!”
林鶯鶯是魂體,胸口并不是要害,而瞎子是人,心都被人抓住了,那肯定是活不成了。
瞎子嘴角流出鮮血,臉上卻帶著笑意,輕聲道:“你雖然厲害,江湖經驗卻不及我,我要是不這么做,又怎么能碰到你?”
“什么?”
林鶯鶯大驚失色,而瞎子卻慘然一笑,道:“爆!”
轟!!
一聲轟鳴,瞎子的算命幡轟然炸開,林鶯鶯慘叫一聲,手上抓著個心臟被掀飛了出去。
沒了心臟,瞎子面色瞬間一呆,嘀咕道:“總算報仇了”
瞎子摔倒在地,很快沒了氣息。
王旭向林鶯鶯看看,只見林鶯鶯靠在船沿上,胸口上有個透明的大洞,身體正一點點變得透明起來。
“這”
林鶯鶯捂著胸口,好似還沒有接受自己要死了的事實。
片刻之后,林鶯鶯已經黯淡的成了一道影子,這時她才恍然大悟,對王旭喊道:“帥哥”
“帥哥?”
王旭摸著下巴,開口道:“說!”
林鶯鶯臉上露出魅色,羞答答的開口道:“包夜百八哦”
“不是吧,這么貴?”
伴隨著話音,林鶯鶯徹底魂飛魄散而去,現場什么也沒剩下。
王旭表情錯愕,看著她消失的位置,搖頭道:“死到臨頭還要皮一下,很開心啊!”
林鶯鶯就這樣死了,身為一名穿越者,沒有死在同樣的穿越者手上,卻死在了一個瞎子土著手里。
王旭不知道,如果林鶯鶯知道自己的命運,會不會之前就要求速死。
如果是他的話,他寧可死在自己人手上,也不想被土著擊殺,最起碼這樣還能留下點尊嚴。
“咦,善泳者死于溺,林鶯鶯仗著天運珠翻云覆雨,失了珠子便慘遭橫死,一飲一啄間難道就不是定數?”王旭想到這里,冥冥中自有感觸,下意識的摸了下額頭上的天運珠,一下摸了個空,
天運珠消失了?
王旭嚇了一跳,趕緊拿出一面鏡子去看,入眼,額頭上有一道紅色豎眼豎一樣痕跡,就像有人在他眉心間,用紅色畫筆畫下了紋身一樣。
看到豎眼一樣的紋身,王旭松了口氣。
之前在林鶯鶯的額頭上,也有類似紋身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她的紋身不是豎眼,而是三片花瓣。
看來,天運珠融入宿主體內之后,不用時就是這個樣子,算起來,這枚從老鄉手中得到的天運珠,還是他到手的的第一件法寶呢。
“開!”
王旭心中默念一聲,天運珠化成的豎眼紋身,直接睜開了一道縫隙。
一眼看去,就好似他的額頭上,長出了第三只眼睛,向外散發著淡淡金光。
以第三只眼向外看去,仿佛世界都換了視角。
一道道白色,紅色,橙色,黃色,綠色,青色,藍色的云煙,共同組成了氣運的世界。
“綠色氣運的方向好似是知州府,而青色氣運的方向好似是傅家!”
王旭饒有興致的觀看著,半響之后,突然感覺到腳上一涼。
低頭一看,自己正站在一塊燒焦的板上,一點點的向著水中沉去,而木板的位置,距離岸邊少說有上千米。
“走!”
王旭可不想當落湯雞,腳下一點,向著岸邊飛撲而去。
半個月后
咚咚咚
“開門,開門!”
一家農戶前,站著三名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漢子。
三人用力的拍打著房門,因為年久失修的關系,木門發出嘎吱,嘎吱的抗議聲,連帶墻壁上的土渣都被震落了不少。
“誰呀?”
伴隨著弱弱的話語聲,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打開了院門的暗鎖。
門一開,三位兇神惡煞的漢子,便耀武揚威的走了進來,為首一人揚聲道:“柳兒姑娘,這可都一個月了,你的賬可是不能再拖了!”
“虎哥?”
看到為首的大漢,被稱為柳兒的姑娘嚇得后退了一步,臉色蒼白的低語道:“虎哥,不是說好的三個月嗎?”
“三個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相公已經昏迷三天了,誰知道他什么死?到時候他死了,你這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卷了財產一走了之,我跟哪個大爺要賬去?”
虎哥插著腰,帶人堵住門口,不耐煩的開口道:“廢話少說,為了給你家相公治病,你分三次,一共從我這借了一八兩六錢銀子。按照說好的利息,三個月你得連本帶利還五十兩。虎哥我也不占你的便宜,這才一個月,我給你抹去二十兩銀子,你給我三十兩就行了。”
“我,我”
柳兒急不可耐,她的錢都給相公治病了,哪還有錢還給虎哥,忍不住哀求道:“虎哥,您行行好,在寬限幾天吧,我現在實在是沒錢啊!”
“寬限幾天!”
虎哥臉上帶著淫笑,掃了眼不過十三四歲,卻已經發育的凹凸有致的柳兒,奸笑道:“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讓我喝頭湯,哥哥我什么都依你!”
一邊說著,虎哥一邊猥瑣的伸出手,向著柳兒的下巴摸去。
“哎呦!”
人沒摸到,反而被咬了一口,疼的虎哥齜牙咧嘴。
柳兒趕緊將門關上,躲在門后面,強壓著恐懼說道:“虎哥,你在寬限幾天,我是相公的未婚妻,我不能對不起他啊!”
“呸,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你相公已經沒救了,怎么守得住你這么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虎哥抱著被咬的右手,站在門外,猶如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厲聲道:“今晚我再過來,識相的,乖乖給我開門,讓我給你相公沖沖喜,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我們走!”
虎哥帶人風風火火的走了,房間內,只剩下靠在門上,目光含淚的柳兒,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青年:“相公,你快點醒過來吧,柳兒要撐不住了”
街道外
“嗯,氣運雖然呈現煙鎖愁城之姿,核心處,卻有一抹青藍之色聳立不倒,這是大富大貴的命格!按照命格劃分,綠色命格足以讓人坐到三品知州的位置,青色命格則可以封侯拜相,這個姓楚的書生,本命中夾雜著一抹青藍之色,這是注定要青史留名的人。”
街道外,站著一位白衣文士,在看了片刻后點頭笑道:“嗯,就拿你試試我的奪運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