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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的摩烏鴉防守組可以明顯感受到壓力,連連在戰術布局方面落于下風,站在場邊的約翰哈勃開始持續不斷地調度起來,紅區前沿的防守,他們也必須開始提升壓力了。
正當陸恪準備持續推進的時候,耳機里卻傳來了吉姆哈勃的聲音,示意泰德吉恩輪換弗農戴維斯,“斑比,弗農應該沒有大礙,但他的手臂出現了一點痛感,我們需要檢查一下。”
什么?
傷病?
陸恪眉頭微蹙了起來,轉頭朝著場邊看了過去,弗農坐在了地面之上,正在向醫生展示著自己的左臂,似乎有些肌肉拉傷的模樣,但暫時還不能確定具體情況,“該死的!”陸恪沒有忍住,粗話就脫口而出。
接球群接球群接球群!居然又是接球群出現傷病問題!這已經是本賽季第幾次了?再加上超級碗開場之后好不容易找到的狀態,現在又必須面臨意外的潛在可能,陸恪的心情也難免有些浮躁。
深呼吸。快速深呼吸,陸恪再次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朝著迎面小跑過來的吉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互相擊掌鼓舞了一下;同時登場的還有負責輪換的高爾,而后進攻組就投入了戰術布置之中。
一檔十碼。
陸恪選擇了將橄欖球交給高爾,但這一次進攻鋒線的開路沒有能夠欺騙過防守鋒線,雙方嚴嚴實實地形成了一堵人墻,高爾直接撞墻倒地,沒有能夠推進,反而還損失掉了一碼。
二檔十一碼。
開球瞬間,巴爾的摩烏鴉防守組再次祭出了變化:外線衛薩格斯和內線衛劉易斯雙雙選擇了上步沖傳,同時防守鋒線的對位也開始形成錯位,制造出了漏人的局面——因為薩格斯和劉易斯的上步非常突然,即使是陸恪也沒有能夠第一時間閱讀出來,于是薩格斯就從陸恪的右側沖了過來,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陸恪還正在后撤步之中,正前方就可以看到薩格斯朝著自己沖撞了過來,他不慌不忙地停頓了下來腳步,沒有使用特殊技能,只是站在原地左右晃動了幾次身體,做出了不同的假動作,這就迫使薩格斯不得不稍稍停頓腳步,避免自己的重心被晃倒,然后陸恪就抓住了轉瞬即逝的機會,從薩格斯的內側躥了出去。
薩格斯試圖拉住陸恪的手臂,但陸恪的腳步卻輕盈非常,看似輕風細雨實則靈動快速,瞬間就越過了薩格斯的卡位,然后就已經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端區。
眼看著陸恪已經沖跑了出來,站在五碼線附近游弋的安全衛艾德瑞德立刻就快馬加鞭地正面沖撞過來,避免陸恪自己持球沖跑。
陸恪還沒有來得及調整腳步,就已經不說到了瑞德的動作,于是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將橄欖球傳送了出去,這是一記十六碼的中傳,找到了端區前沿的克拉布特里!
下一秒,瑞德就已經撞在了陸恪身上,將陸恪撲倒在地。
但傳球呢?
克拉布特里只來得及跳躍起來,但傳球弧線卻明顯受到了瑞德正面沖撞的視線干擾,稍稍高處了預期一些,克拉布特里的手指還沒有伸直,橄欖球就已經越過了他的頭頂。
而站在克拉布特里身后五碼處的莫斯看到了橄欖球,正準備上步完成接球,緊接著橄欖球就這樣干脆利落地掉落在了地上,沒有給予莫斯力挽狂瀾的機會。
躺在草坪之上,陸恪緊接著就看到了落在端區草坪之上的橄欖球,內心輕輕搖了搖頭,這一次傳球還是受到了干擾,沒有能夠控制住弧線,否則這是絕佳良機,因為克拉布特里身邊根本沒有防守球員。
現在就看三檔轉換了。
三檔十一碼。
巴爾的摩烏鴉防守組變陣了!
陸恪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變化——剛剛就提起過,烏鴉隊防守組是時時刻刻在“34”、“43”陣型之中變換的,面對三檔長碼數或者紅區防守的時候,他們會變換成為“43”陣型,加強前線施壓的沖傳力量。
陸恪立刻揚聲提醒到,示意進攻鋒線必須提高警惕,他們之前在比賽錄像之中已經多次反復研究烏鴉隊的沖傳戰術,現在就到了靈活運用的時候了。
“攻擊!”
陸恪雙手持球,才剛剛后撤步,腳步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邁開,視線余光就已經看到了防守球員突破了口袋,這是怎么回事?
兩名專門司職三檔沖轉的外線衛特瑞爾薩格斯和保羅克魯格(PaulKruger),一名從外側一名從內側,殘暴地沖撞過來,盡管依舊是五人沖轉,卻在不同的卡位戰術之中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瞬間就形成了突破。
先是薩格斯。
陸恪開始朝著自己的左側橫向移動,在腳步交叉換位過程中,快速地尋找著傳球目標;但腳步都還沒有來得及調整完畢,緊接著第二個沖擊波就已經到來。
而后是克魯格。
緊接著是劉易斯。
但劉易斯沒有冒然上前,而是虎視眈眈地站在了正前方的不遠處,如果陸恪敢選擇自己持球跑動,那么他就將給予嚴厲的正面打擊。
陸恪僅僅只是橫向地邁出了半步,然后就從正前方和右橫側迎來了兩面夾擊,腦海里只是呼喊了一句“銅皮鐵骨”,下一秒,薩格斯和克魯格就如同制作漢堡包一般,將陸恪狠狠地撞擊在了正中央,強烈而兇殘地沖撞以橫掃碾壓的方式將陸恪死死地摁倒在地。
沒有任何機會!
即使是使用了“絕對步伐”也沒有任何機會。
陸恪就這樣遭遇了全場比賽的第一次擒殺!
剎那間,去年常規賽交鋒的夢魘似乎又再次回來了,兇狠殘暴的擒殺根本沒有給陸恪留下太多機會,進攻鋒線的卡位和對峙完全落于下風,幾乎就是紙糊的一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一次又一次地擒殺自己的四分衛。
真正讓陸恪郁悶的是,他們已經提前預判到了對手的沖傳戰術,但還是出現了紕漏。
薩格斯和克魯格起身離開之后,陸恪翻身坐了起來,雙手支撐在自己的膝蓋之上,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們明明已經來到了紅區前沿,但前后兩次細微的偏差就讓他們功虧一簣;他們明明已經重新找回了狀態,只需要再推進一點就可以將場上氣勢扳回到同一個起跑線之上;他們明明擁有了擊潰對方防守組的機會,卻在最后時刻差了一口氣。
這不僅僅關系著一記達陣而已,一進一出之間還是雙方氣勢的此消彼長。
差一點點,即使差了一點點!
歸根結底,還是細節問題,超級碗舞臺之上太過緊張也好、太過亢奮也罷,缺少經驗的舊金山49人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契合到最佳節奏之上,這一波進攻好不容易找到了狀態,但來到紅區前沿時又出現了波動,而且弗農還出現了意外傷病,然后機會就這樣稍縱即逝。
高手交鋒,關鍵比賽,真正決定最終勝負的,往往就是這些細節!
“斑比,還好嗎?”古德溫小跑了過來,伸出右手,開口詢問到。
陸恪抬起頭看向了古德溫,隨即就看到了團團站在旁邊的魯帕蒂和布恩等人,滿臉都寫著擔憂的神色。
陸恪不解,但稍稍回想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們還是在擔心自己受傷。這對于比賽來說才是最為致命的打擊。薩格斯和克魯格的沖撞確實非常兇狠,還好陸恪及時使用了“銅皮鐵骨”,這才避免了一番痛楚,也避免了進一步的受傷可能。
陸恪搖搖頭表示了否認,而后抓住了古德溫的右手,快速站立起來,順勢對著自己的小伙伴們回答了一句,“沒事。”
只是遺憾而已。
“斑比,抱歉。”艾利克斯布恩主動走了過來,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剛剛薩格斯的沖撞突破著實太過兇狠,他的重心沒有站穩,直接就被沖破了,隨后進攻鋒線也就變得支離破碎起來。沒有任何借口可言,這就是他的失職。
陸恪搖了搖頭,拍了拍布恩的肩膀,“如果是三檔進攻的時候,薩格斯更多時候選擇繞道外側而不是正面沖撞,你需要改變一下對峙的節奏就沒有問題了,還記得我們觀看的比賽錄像嗎?”沒有人希望出現失誤,沒有必要糾結剛剛的失誤,重要的是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因為這才是第一節比賽,距離第一節結束還有四分二十二秒;因為陸恪遭遇擒殺之后,現在舊金山49人面對著四檔二十二碼的超長距離,最終,哈勃還是選擇了任意球。
阿肯斯登場,面對四十三碼的任意球踢球,這位老將沒有出現任何偏差,穩穩當當地為球隊收獲了三分,“3:7”,場上比分再次有了變化。
重新回到場邊,陸恪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弗農,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他需要一點好消息。
弗農朝著陸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放心吧,我很好,我沒事!我非常強壯!這可是超級碗的舞臺,即使我的手臂骨折了,我都要繼續留在場上,你沒有辦法將我拉走的!”
弗農的傷病沒有大礙,這是好消息。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