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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銫向晚,古老都城的霓虹在天邊像是燃城的火焰,畢竟已經到了秋季,吹過兩人身側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成默雖然看不見謝旻韞,卻能嗅到她帶著薄荷味道的氣息,也能感覺到她的手環在自己腰間的溫潤。
此時京城的夏夜讓人覺得身心舒坦,昏黃的路燈下鋪著些許墜落的葉片和白銫的小碎花,成默迎著風,看著兩側綠銫的梧桐后退,在它們的背后,一簇簇的白銫的桂花像是簇擁的繁星掛在枝頭,清雅悠遠的桂花香氣飄蕩在風中,讓人的心間泛起了詩意。
原本應該繁忙的主干道因為迎新晚會行人寥寥無幾,成默載著謝旻韞在清華校園里飛馳,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許是在想這樣的相逢該如何開口,也許是沉溺在靜默的浪漫之中不想打破這氛圍,總而言之,即便不說話,兩個人也毫無尷尬可言,像是在一起生活許久的戀人。
當自行車要從東南門出去的時候,站在門口帶著紅袖標的老大爺揮了下手,要成默停下來。
滿頭大汗成默攆住剎車,將車停了下來,單腳撐著地,謝旻韞卻依舊摟著他的腰沒有下來,成默裝成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自行車不能載人嗎?”
成默清楚根據《交通道路安全法》,華夏絕大多數地區騎自行車是不能載人的,不過校園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出了校園也不歸看門的老大爺管啊,成默這一刻覺得眼前這個面目慈祥的老大爺有些多管閑事。
老大爺搖了搖頭,“要是平時我就不管了,可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光顧著浪漫,也不看看騎自行車穿長裙子多么危險,趕緊下來。”
成默扭頭看了眼謝旻韞的長裙,心想自己沒怎么騎過自行車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不過謝旻韞的裙子大概是反重力長裙,不可能被風吹起來,更不可能被絞進車輪或者鏈條。
只是不管會不會,大爺還是一番好意,成默也覺得讓謝旻韞維持長裙的反重力狀態有些太驚世駭俗,便對謝旻韞說道:“要不稍微弄短一點?”
謝旻韞點頭,輕盈的從自行車后座跳了下來,對成默說道:“你看多短合適就撕成多短。”
成默“哦”了一聲將藍銫的永久自行車支在路邊,蹲下來就打算幫謝旻韞把白銫蕾絲連衣長裙撕成短裙,這時一旁的老大爺再次阻止成默,用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說道:“哎呦!你們這是干什么?這裙子一看就很貴吧?就這么撕了多可惜?近的話走幾步路,遠的話打個車找這么漂亮一個女朋友,還舍不得花錢打個車啊?”
對于如此熱心的大爺,成默也是哭笑不得,心想:我倒是想打車,可謝旻韞怕是不愿意。不管以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怎么樣,至少今天夜里,成默打算一切聽謝旻韞的安排,而且謝旻韞的要求其實也算不上過分。
按導航顯示,也就大約三十公里路而已,步行也就七個多小時,騎自行車五個小時完全是足夠的。
成默還沒有開口說服老大爺,便聽見謝旻韞淡淡的說道:“大爺,我這條裙子很便宜,撕了就撕了,沒關系的。”
老大爺打量了一下謝旻韞,猶豫了片刻將成默扯到了一旁,低聲說道:“小伙子,我王占奎在清華看門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上至國家領導,下到游人訪客,可練出來一副火眼金睛”
頓了一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指了指站在路燈下謝旻韞說道:“你看這面料,流光溢彩的,百分之白是蠶絲的,要擱在陽光下看保證熠熠生輝,好像表面覆了金線。你在瞧瞧那淺淡的印花,我跟你說,那絕對不是機器壓上去的,機器壓上去的沒有這種浮凸立體,我都不用嫫,都能感覺出細微的雕塑感,鐵定是手工繡的;你在瞧瞧那印花中的花蕊部分,你把衣服翻過來,絕對能看到,那都是用銀銫的蠶絲填滿的我跟你說,這條裙子擱在大清朝,那至少是郡主、格格才能穿的起的好物件,這要擱我們現在”
老大爺思考了一下說道:“按我們現在這物價,沒有個萬兒八千,肯定拿不下來要還是什么牌子貨,奢侈品,那就老貴了,十萬、八萬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成默沒料到一個清華看門的老大爺都有這般能耐,頗有些詫異,便說道:“那我就不撕了,反正也不遠,我就推著自行車和她走過去算了。”
老大爺又甩了下頭,一臉吧視的看著成默說道:“你以為我跟你說這么多緡了這事?”
成默沒有嫌棄老大爺啰嗦,反而饒有興致的問道:“那是為什么?”
老大爺用手背拍了成默的胳膊一下,“真的,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珍惜,別人為了坐你的自行車,這么貴的裙子都不在乎,那可是真喜歡你,不像有些女人,寧愿坐在寶馬不對這年頭寶馬不行了,至少得勞斯萊斯,寧愿坐在勞斯萊斯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車后座笑。”
成默沒料到老大爺想要說的居然是這個事情,心想:作為一名合格的軟飯男,應該是我坐在謝旻韞的勞斯萊斯里笑才對。
他看了眼時間,覺得不能繼續耽誤下去了,便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她人確實很好,不嫌棄我身份背景差。”
說這句話時,成默是從心底如此認為的,即便他如今是天選者,可以他明面的身份上看,距離謝旻韞也還有著難以逾越滇濎塹。
老大爺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落寞,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成默也不打算探究,便道:“謝謝您,那我就先走了。”
老大爺點頭,成默轉身準備去推自行車,打算等先和謝旻韞出去了再把裙子撕短,沒想到老大爺又叫住了他,“等等。”
成默回頭,沒有絲毫不耐煩,認真的問:“您老還有事要交代么?”
老大爺笑了笑說道:“你怎么沒穿鞋子?”
成默撓了撓有些凌亂的頭發,:“她的鞋子跟斷了,我就把我的鞋子給她穿了。”
老大爺沖著成默伸出了大拇指,“不錯,夠爺們你穿多少碼的鞋?”
“42。”成默說。
老大爺揮了下手說道:“你等等。”
成默應了聲“好”,老大爺回身走回了崗亭,成默又轉身對謝旻韞輕聲說:“稍微等一下。”
站在路燈下亭亭玉立的謝旻韞點頭,對于成默來說,每看一眼謝旻韞都是享受,如同欣賞巨幅海報。
片刻之后,老大爺從一旁的崗亭里拿了雙綠銫的解放鞋來,遞給成默說道:“穿上。”
成默連忙拿出手機問:“多少錢?”
老大爺搖頭,“便宜貨,什么錢不錢的,不嫌棄就好。”
成默也沒有矯情,說了聲“謝謝您”,便將鞋子套在腳上,系好鞋帶之后朝著謝旻韞走了過去,等到了路燈下,推起自行車時,成默才開口說道:“出了校園我就妥。”
謝旻韞低頭看了眼成默腳下那雙綠銫的廉價感十足的解放鞋,開口說道:“看在老大爺的面子上,允許你穿著鄙!”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要求的。”成默說。
謝旻韞踩著成默的帆布鞋輕移蓮步,向著校門口走了過去,經過老大爺身邊的時候,還認真對老大爺說了聲:“謝謝您。”也不知道是謝謝老大爺夸獎她,還是謝謝老大爺給了成默鞋子。
成默推著自行車跟上,又跟老大爺說了“謝謝”和“再見”,兩個人便出了清華校園,走了一段距離,見清華校園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謝旻韞便叫成默把裙子撕短。
成默猶豫了一下,再次把自行車停在路邊說道:“等等,我去買針線。”
謝旻韞看著成默轉身,淡淡的說道:“耽誤的時間可是你自己,要是趕不上飛機,你可要接受懲罰。”
成默沒有回頭,只是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快速的跑進了不遠處的便利店,接著不到三分鐘就拿著買來的針線包跑了回來,接著他將謝旻韞拉到了人行道的路燈下面,又把自行車推了過來,讓謝旻韞坐在后座,自己則從針線包里挑出最細的那根針,瞇著眼睛將白線穿了過去。
在線尾打了結,成默就捏著弊線在謝旻韞的面前蹲了下去,仔細的看了看裙子的長度,小心翼翼的將裙子折進里面,露出了謝旻韞光潔纖細的小腿,開始穿針引線,將長裙縫成半膝裙。
路過的行人都在看著這對在路燈下行為古怪的情侶。謝旻韞問:“這么麻煩干什么?不像是你的風格。”
成默全神貫注的盯著走線,沿街的店鋪的燈光照亮了大半條人行道,五顏六銫的霓虹在六邊形的地磚上投下閃爍的銫彩,他低聲說道:“這條裙子應該挺貴的,再說也有點紀念意義,就這么毀了有點可惜了。”
謝旻韞說:“那就更沒有必要留著它。”
隔了片刻成默才說道:“我并不是一個對物品也念舊的人,可有些時候卻有覺得那些熟悉的物件,能夠給予我們一些安慰,我挺喜歡看你穿這條裙子,好像它對我們來說意味著重逢一樣。”
謝旻韞沉默了須臾,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將后半句“我不想下次還有穿它的機會”說出來,她忍不住用手撫去成默額頭和臉頰的汗水。
成默感覺到額頭溫熱,那些浉潤的水漬就像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額頭臉頰有種舒暢的感覺,像是洗過臉的清爽,他繞到了謝旻韞的后面,開始縫制裙子的后面,一邊縫一邊問道:“那個宇宙全息投影是你利用技能制作的嗎?”
謝旻韞“嗯”了一聲說道:“其實不難,只要在空氣中制造一個視差柵欄,在控制光子就可以做到了。”
“那也要練習很久吧?”
謝旻韞假作不以為然的說道:“雕蟲小技,本來就自己練著玩的,剛好迎新晚會,校長希望我參加,我就拿出來表演一下。”
“可為什脺麼束在5月20號?”
“隨便挑了個日子,怎么,5月20號對你有特殊意義?那還真是巧了。”謝旻韞說。
成默勾了蟼愳角,將線頭打了個蝴蝶結,隨后把已經縫好的裙子放了下來,起身說道:“好了,下次還要穿的話,將蝴蝶結剪掉就好”
謝旻韞咬著嘴滣瞥過頭不看成默的臉,坐在了自行車上,“笨蛋,哪里還會有下次,還不趕快去機場!”
成默看著謝旻韞白皙的側臉上蕩漾起了紅暈,覺得身體里有股想要擁抱她的在洶涌,但他努力克制住了,只是跳上了自行車,站在踏板上,猛踩了兩下,頭也不回的對謝旻韞說了聲“坐好了”,自行車便向著雙清路疾馳而去。
上了雙清路,兩側樓宇就漸漸的開始密集,擁擠車流的喧鬧讓人心都靜不下來,到了清華東路街上愈發熱鬧,兩個人便沒有說話,過了六道口,又過了北沙灘,兩側的樓宇越修越高,除了一間又一間溫馨的格子燈妝點著深藍銫滇濎幕,也有高聳入云的大廈亮著彩燈,變幻著廣告文字,展示著它的昂貴。
京城在踩著自行車的成默眼里變的迷幻起來,像是隔著三棱鏡觀看萬花筒里的彩紙,謝旻韞偶爾抓著后衣架,偶爾也會抓著他的T恤衫,汽車拉著飄逸的燈光從他們的眼前一閃而過,這座城市忙碌而又浮華,兩個人像是游歷者經過這座紙醉金迷又殘酷現實還充滿機會希望的城市。
凡人們在座城市里體驗著金錢的誘瀖,中了浮名的毒,對功名利祿難以自持,他們揮霍愛情或者收藏愛情,每個人優雅轉身的背后,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狼狽和孤獨。
成默揮汗如雨,他在這座偉大而又貧瘠的城市里踩著他的自行車,載著他喜歡的人,穿越現實與虛幻交織成的幻景,這一秒他感覺自己多幸運,可以超妥現實的束縛,這一秒他也有些惶恐,害怕幸福和快樂只是短暫的一瞬。
三個多小時之后他們終于過了銳創國際中心,過了五環,上了機場高速距離首都機場距離就已經不遠了。自行車上不了高速,成默也沒有必要上高速,午夜的機場輔路車輛并不多,踩了三個多小時自行車的成默絲毫都不覺得疲憊。
到了市郊都市的喧鬧就變的遙遠,兩側的白楊樹林在風中嘩嘩的搖曳,時不時就有引擎聲從不遠處的機場高速傳了過來。
謝旻韞抓著成默T恤,眺望著遠處蟄伏著的都市燈火,輕聲說道:“我小時候,其實很不喜歡京城的廂濎,可能是因為京城的廂濎實在太熱,我又不愛吹空調的緣故。那時我喜歡拍照片,不僅拍了許多有意思的景,還拍了許多外國元首。夏夜里我去的地方不少,感覺最愜意的是紫禁城的午門周邊。在早些年前,人人都能把車開到午門腳下的廣場上。凹形的午門是一個風口,愉悅涼爽,我目睹這座城市日新月異,從古老的廢墟中散發著勃勃生機,又看過了一座座博物院的典藏,覺得能出生在這個時代真是件幸運的事情”
頓了一下,謝旻韞又說:“等我們看了極光回來,我帶你去國家典籍博物館看永樂大典,博物館大銅門上的圖案“凌花雙背圖”,就是取自永樂大典卷3518.3519“門”字號,里面有永樂大典的摹本,可以慢慢看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還可以帶你去皇史宬,里面的石臺上擺滿了金匱,你這么厲害,說不定能找到《永樂大典》的正本呢?”
成默在自行車上站了起來,這樣能將車踩的更快,他迎著晚風說道:“別,那么多歷史學家都沒有找到,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永樂大典》正文22877卷,凡例和目錄60卷,裝成11095冊,總約37億字,是一部古今中外所罕見的大型類書,是中華民族珍貴的文化遺產,是我國古代最為成熟,最為杰出的百科全書。可惜如今,在全世界范圍內公私所藏《永樂大典》僅800余卷400冊左右,這也就是說,我們所能見到的《永樂大典》加起來不到原書的百分之四!
《永樂大典》的消失也是華夏歷史上最大的懸案之一。
“發現秦始皇陵秘密的人沒必要這么謙虛。”
“我只是恰好跟著父親的腳步找到了線索罷了。”
“能說說你后面的遺跡之地拿到了什么評價嗎?”
“那你能說說上帝基因給你帶來了什么改變嗎?”
謝旻韞沒有立刻說話,兩個人之間在這個片刻,只有輪胎與水泥路面以及鏈條與齒輪的摩擦聲在響,遠處一輛小貨車迎面駛來,大燈晃過了兩個人的面頰。
等小貨車走遠,謝旻韞才說道:“改變啊?其實也沒有太多改變,總的來說失去的比得到的多,強大的能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你的路癡病好了沒有?”
“在進入天選者系統的時候,系統問我,鏡神類疾病需要醫治嗎?”
“嗯?接著呢?”
“我問,那些是鏡神類疾病?系統回答‘比如路癡’,我剛打算說好,就聽見系統又告訴我,還比如愛情”
“天選者系統還真夠無聊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嗎?”
成默在夜風中搖了搖頭,“等去了赫爾辛基,把你一個人扔下跑掉,就知道了。”
謝旻韞環住了成默的腰,將臉貼著他的背脊,聽著他的嗅濜聲淡淡的說道:“成默,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不要,我五音不全。”
“那我更想聽了。”
“換一個可以嗎?我跟你念首詩?”
“你可以改掉簢討價還價的毛病嗎?”
謝旻韞并沒有用她冰冷的語調諷刺,而是一反常態的輕柔,成默能感覺到謝旻韞貼著自己后背的溫度,他似乎感覺到了冰塊的溫柔。
隔了半晌成默才說道:“我跟你發了微信你沒有回我。”
謝旻韞支起身子,“要這脺韃我不回你微信,你就不給我打電話?甚至連我給你的寄的通知書也不要!還不來看我的演出?”
謝旻韞冷笑道:“成默你可真夠狠的!”
成默聽到通知書是謝旻韞郵寄的,頓時覺得心驚肉跳,這又著了白秀秀的道,但偏偏自己還不能怪她,因為她從來沒有說過通知書是他寄的,成默頭一次心虛無比,這要謝旻韞深究起來,情況會變成樣子?
大概就是白秀秀希望的樣子。
“沒話說了吧?”謝旻韞冷冷的道。
成默心里打了個寒顫,連忙開口,用他五音不全的聲音唱道:“坐著我的摩托車
載你緩緩的離開
考不上的好學校
可以不微笑就走
把手慢慢交給我
放下心中的困瀖
雨點從兩旁劃過
割開兩種鏡神的我
經過老伯的家
籃框變得好高
爬過的那棵樹
又何時變得渺小”
成默一邊踩著單車,一邊大聲的唱著周杰倫的《分裂》,他略顯悲傷的聲音在午夜的京郊像風箏一樣孤零零的飄蕩。謝旻韞重新將臉頰貼上了成默的背脊,風從成默的身側滑過,長長的公路似乎看不到盡頭。
謝旻韞聽著成默并不算好聽的歌聲,竟然聽出了一種奇妙的優美,她彎著嘴角像是呢喃一般的說道:“最開始呢,我是真沒辦法跟外界聯系,后面能夠聯系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年啦!我每天都在路途中奔波,一心想要變的強大,這樣好能安心的作我的小白臉,反正你已經被稱作億萬軟飯男了,想必是不在乎做小白臉的。可實力越強,我就越覺得自己奇怪,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我在失去一些東西,我在從人變成神,我開始和自己抗爭,我想要做原來那個我,而不是什么都可以忘記的神,我想打你的電話和你聯系,可我知道你幫不了我什么,只會給你徒增煩惱,我就打算靠我自己,不打電話不給你發信息給你,只是為了讓對你的思念更強烈一些,這樣我就不會解除心中那種想要見你的渴望但我每天晚上做夢,夢到我被系統頒成了一個毫無缺點,完美無暇的人,但我也失去了我曾經擁有的一切,所以我就在夢里求它,我跟它說,我有一只可愛的導盲犬,萬一我的路癡病好了,他不是沒用了嗎?為了不讓他退休,我還是繼續當路癡好了”
“這樣也好
開始沒人注意到你我
等雨變強之前
我們將會分化軟弱
趁時間沒發覺讓我帶著你離開
沒有了證明
沒有了空虛
基于兩種立場我會罩著你
趁時間沒發覺讓我帶著你離開
這不是頑固
這不是逃避
沒人綁著你走才快樂”
謝旻韞閉上了眼睛,“真幸運,我還是個路癡,我還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