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身shēn)穿警服的警察,哪里還有人民公仆的模樣,一個個窮兇極惡地朝何思朗揮舞著警棍,帶出嗖嗖的風聲,狠狠對著頭部打去。
田小暖緊咬貝齒,眼神冷酷地看著這個男子道:“他出事,你無法逃脫干系。”
“哈哈,威脅?這種話這么多年我聽多了,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是你的牙厲害還是我的警棍厲害。”
男子的聲音剛落地,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目瞪口呆,四個得力干將居然全部躺倒在地上,而且昏迷不醒。
何思朗猛地站起來,冷笑道:“這些東西,想困住我!”
他騰空挑起,原本捆在背后的兩手從腳底繞到(胸胸)前,他的手指怪異地彎曲著,幾秒鐘后,繩子和手銬腳銬丟在地上,發出“哐當”的清脆聲響。
這個聲響,驚動了發呆的男子,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何思朗,突然,他快速拿起電話。
他的意圖立刻被何思朗識破,何思朗一腳踹飛了(身shēn)前的審訊臺,一個跨越來到了男子面前。
他殘暴的氣息讓這個男人終于流露出恐懼的目光,他從沒想到一個帶著手銬腳銬被五花大綁的人,能輕易掙脫這些束縛,他心里無比懊悔,自己怎么沒有帶槍。
“別激動,這里面也許有誤會。”男子立刻一臉堆笑地后退著,試圖跟何思朗拉開距離。
“這位……年輕人,別沖動,這里面肯定有誤會,我可能搞錯了。”這個男子滿臉堆笑,哪里還有半點剛才的兇狠殘暴。
田小暖專注地看著何思朗,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展示出特種兵強大的實力,還有怒氣,田小暖看到,這些人全都是一招就昏死過去,如果是敵人,估計就是一招斃命。
“思朗,別激動。”田小暖出聲勸阻道,何思朗終于停住了((逼逼)逼)近的腳步。
此刻男子額頭滿是冷汗,他已經退到墻根,退無可退,而眼前的人卻還在不停((逼逼)逼)近,表(情qíng)殘酷冷血,有多少年,他都沒有這樣害怕過。
“你叫什么名字,職務是什么?”
何思朗停住后,田小暖開口問道,她想先摸清對方的底細,沖動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似乎許久都沒被人這樣問話,男子臉上顯出不自然地表(情qíng),似乎有些不滿。
“說話!”何思朗低聲咆哮。
“我……我叫王剛,是Z市公安局局長。”
“你兒子的問題,是他先(騷sāo)擾我,而且,你作為他的父親,應該也知道,你兒子平(日rì)的行事風格,果然是子承父業。”
說到最后,田小暖忍不住還是動了怒氣,出口譏諷一句。
“是的,他……平(日rì)缺少管教,果然是一場誤會,我也是聽到兒子受傷嚴重,沖動了。”
公安局局長王剛邊兒擦汗邊兒承認錯誤,態度無比端正,仿佛他就是個被兒子蒙蔽的父親,而對于田小暖他們這樣,不過是一時沖動。
田小暖剛想張口質問他憑什么說抓人就抓人的時候,何思朗突然對她眨了下眼睛,眼神飄向門口。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田小暖立刻明白何思朗的意思,緊接著問道。
“如果王局長覺得沒意思,我還可以繼續陪你玩。”何思朗低沉的聲音里,明顯帶著威脅。
“哈哈,誤會,全都是一場誤會,看二位也不像是恐怖分子,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兒子,您二位可以走了,可以走了。”
何思朗定定地盯著王剛開了一分鐘時間,就連站在一旁兒的田小暖,都感到了那種無邊兒的煞氣和冷意,這都是何思朗這些年拿命拼出來的一種常人無法有的氣勢。
王剛剛擦干的汗又留了下來。
“小暖,走吧。”
何思朗看著田小暖先走出去,他緊跟著斷后,二人走出公安局,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酒店。
“真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人,簡直是警察的敗類,膽大妄為魚(肉肉)百姓。”臨走前,在看到悅兮半島的金字招牌,田小暖再也不覺得這個地方多美,仿佛是一座充滿罪惡的地方。
“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事(情qíng)還沒完。”何思朗開口道,臉上帶著篤定的神(情qíng)。
“你是說,明的不行他就要來暗的?”田小暖神色凝重,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肯定還是明的,用槍都沒用,暗的更不行,就是不知道他會用什么借口,我從來都沒說放過他,這種人必須徹底連根拔起。”
何思朗眼中透露出(胸胸)有成竹的目光,仿佛掌握了全局。
“你有什么計劃,快說說嘛。”吹了半天夜風,田小暖也不覺得頭暈了。
“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我們離不開這個地方,邊兒走邊兒看,你就別((操cāo)cāo)心了,你只要安心休息,一切有我。”
何思朗檢查完車子,發現沒有被動過手腳,他壓下心中的驚訝,替田小暖拉開車門。
吉普車在市區奔馳而去,漸漸走上偏僻的公路,這是一段老舊路段,周圍全都是荒地,不過拐個彎就是高速路口,只要進了高速,這個局長可就真的再也抓不到人了。
“砰!”
一聲巨響,車(身shēn)開始晃動,田小暖抱著的浪味仙灑了一(身shēn),她立刻拉住頭頂的把手。
“思朗,怎么了?”
“道釘!”
幸虧自己預料到這個局長有后手,所以開的并不快,否則高速行駛遇上道釘,很有可能車毀人亡。
就在何思朗下車之后,這條路的前方和左右兩側全都亮了起來,全都是渾(身shēn)漆黑的特警車,明亮的大燈晃花了田小暖的眼睛。
田小暖穩住心神,也走下車來。
所有的特警防暴車,從前方開始包圍何思朗,二人被困在包圍圈中,再無退路。
“想跑?門都沒有!”
王剛從特警車中下來,獰笑著說道,臉上帶著瘋狂的表(情qíng)。
而四面八方突然出現手持盾牌和槍的特警,槍口全部指向田小暖和何思朗,只要二人敢動一下,這些槍立刻就能把他們打成篩子。
“今天,我就讓你們后悔來到這個地方!”王剛面部猙獰,咬牙切齒地看著前面二人。
“我等你很久了。”何思朗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