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資料給我看看。”何思業目光急切地盯著所長手里的那份資料,所長有些為難,這畢竟是案件資料,無關的人不能翻閱。
“拿過來吧。”老姜嘆了口氣,他知道老戰友心里的焦急,有句話他沒有說,玻璃上的指紋只要沒有損壞擦去,可以保持幾年的,也許這個瓶子真的是以前那個罪犯抓過的也說不定,只是案(情qíng)卻越發撲朔迷離了。
老姜打開卷宗,何思業一把搶過來,心里的迫切心(情qíng)根本無法抑制,他沒辦法保持平靜。
田小暖也湊上來,跟著何思業一起看著上面的內容,所長越發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外人這么積極了,可是這不符合規矩,他為難地看著姜副局。
“這件案件由總局負責,你們派出所把所有資料移交總局吧。”
“老姜,要快。”何思業終于平靜下來,可是他的手死死捏著卷宗,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他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qíng)都有關聯,可是他卻找不到其中的關竅。
李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田小暖生怕李茹告訴林嵐,再讓周賢知道,沒有搞清楚的事(情qíng)平白著急,所以讓李茹老師對今天的事(情qíng)保密。
田小暖跟著何思業一起,而何思業跟著戰友老姜,回到總局先去掉當年案件的檔案。
“思業,我還得勸你一句。”老姜看老戰友如此激動,“留在玻璃瓶上的指紋是可以保存幾年的,如果這個東西真的被當年的罪犯碰過,也有可能,但是這個案子肯定有隱(情qíng)。”
“不,老姜你不知道。”何思業急急打斷戰友的話。
“如果是孿生兄弟一卵雙胎,他們的指紋可能……一模一樣。”田小暖自言自語道,這個東西一定被黑衣人碰過,而曹燕跟黑衣人有著某種聯系。
“什么孿生兄弟?”
“老姜,我已經查到,當年那個叫涂大亮的罪犯,還有個孿生的親弟弟,只是剛生下來就被抱養走了,在南陽市,而他們如果是同卵雙胞胎,很可能指紋也一樣。”
“還有,何大哥,那個藥瓶子上面應該有保質期,通過時間也能判斷,這個指紋大致出現的時間。”田小暖腦海中一亮,突然想到確認時間的方法。
“對,老姜,我要看證物。”何思業越發激動起來。
老姜瞪著眼睛,仿佛剛才是聽故事一般,不敢相信何思業和這個小姑娘說的話,“你說罪犯還有個雙胞胎弟弟?”
“對,我已經好到確切的證據,其實我已經私下找尋他半年了,可是此人太狡猾,幾次都讓他跑掉。”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又調查起瑤瑤的死因?”老姜只覺得各種信息讓他的腦海越發混亂。
“何大哥你別太激動,冷靜點,如果有總局的幫助,這個人一定跑不了。”
車子開得飛快,一行人回到公安總局,回去之前老姜已經通知檔案室調資料,現在所有的東西擺在會議室,何思業把前段時間的事(情qíng)也跟老戰友詳細說了一遍,老姜在看田小暖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樣了,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原來如此厲害。
“這種蛛絲馬跡都被你們找出來了,思業你放心,這個案件我一定給你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姜也知道當年有些疑點,匆匆槍斃了罪犯,現在很有可能另有隱(情qíng)。
“那個裝氰化物的證據呢?能看看這個瓶子上面有沒有保質期時間嗎?”田小暖還想再去確認下。
老姜讓辦事員把證據拿過來,藥瓶裝在透明的塑料袋中,田小暖舉起來仔細看著。
“罪犯的指紋在藥瓶底部出現過。”旁邊兒有人解釋。
田小暖看了看,這個藥瓶什么標簽都沒有,而且瓶(身shēn)和蓋子上也沒有鋼印(日rì)期,不由有些失望。
“這個瓶子怎么什么都沒有,是不是假藥啊。”田小暖郁悶道。
“副局,這個瓶子應該是協和醫院自助研發的一種治療皮膚病的藥,我以前也開過,如果需要我可以確認下。”
“協和醫院?當初我第一次見到黑衣人就是協和醫院。”田小暖激動地站起來,看著旁邊兒穿白大褂的女警察,“麻煩姐姐您能不能查查,這個藥最早出現是什么時候?”
“對,小周你如果知道,就快點查查,把資料趕快報過來。”老姜吩咐道,如果能從時間上界定這個藥瓶出現的時候,那么也許能有重大突破。
半個小時后,剛才那個女警回來了,“報告副局,這個藥是協和醫院研制了七年,98年夏天才正式開始在醫院使用的。”
田小暖看著何思業,他眼中一瞬間閃現出的光彩,田小暖心里也無比高興,雖然她一直認定就是黑衣人抓過的,可是現在從實際上證明了這件事(情qíng)。
“思業,真的有問題。”何思業的姑娘是97年死的,罪犯是97年年底槍斃的,98年的藥瓶上出現了罪犯的指紋,那就說明,罪犯那個孿生弟弟有嫌疑。
“下通緝令,全國通緝。”老姜立刻去找局長,要求下全國通緝令,而何思業卻癱坐在凳子上,眼中似乎含著淚光。
“何大哥,你別著急,找到黑衣人,也許當年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田小暖能體會,一個父親為死去的孩子翻案的激動,這么多年的痛苦難過和自責,也許馬上就能真相大白了。
“為什么曹燕會跟黑衣人有聯系,而且曹燕怎么會有這么危險的東西,她肯定不是自殺,那用這個能干嗎?難道用來害人?”
田小暖死活想不明白,老姜辦事回來,勸了何思業幾句,何思業的車就在總局大院,他平復了一下心(情qíng),送田小暖回學校。
“何大哥,別太急,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再這一時。”下車后,田小暖又勸了勸何思業。
此刻何思業似乎看著已經完全恢復了,他點頭道:“放心吧,我等得起,還有你也要注意,小心曹燕父母的打擊報復,不行就請假避一避。”
何思業得知曹燕父母的(身shēn)份,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