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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記得，一別兩年，仙子姿容更甚當年。反倒是云裳，和當年相差甚遠，虧的仙子還能認的出來。”云裳有些感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周園園笑了笑。
美人遲暮，確實可惜了。
云裳的面容，和兩年前相比，有很大的變化。兩年前的云裳，看上去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家，就像一朵鮮花含苞待放時的美景。現在的云裳，像是個三十左右的婦人一般，就像一朵鮮花盛開過后，即將轉衰敗時的景象。
周園園知道，云裳感慨的不僅僅是容顏，而是她的修行之路。
妖修一出生，就和人類一樣，體內自帶一股元氣。
隨著年齡和修為的增長，妖修體內的元氣也會越來越多。妖修體內元氣最充盈的時期，就相當于人類的青壯年時期。
過了青壯年期之后，妖修體內的元氣會慢慢減弱，外表也會漸漸衰老。
云裳能在幾百年內化形成功，說明她的資質很好，出生時體內的元氣也多。若是沒有兩年前的那一次劫難，云裳按部就班地修煉下去，三兩百年后說不定就能修成大妖之身。
云裳被當成“爐鼎”采補后，泄了元氣，毀了修煉的根基。這兩年里，云裳靠著黃大郎的傾力相助，勉強解決了體內妖氣外泄的情形，失去的元氣，卻沒辦法修復了。可以說，現在的云裳，修煉到大妖境界，付出的努力，需要比以前多上數倍。
不過，一飲一啄，皆有天定。
云裳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她輕信何晶晶的下場。
“容顏什么的，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你該慶幸自己還有命在，若是命都沒了，再美的容顏也不過是一把枯骨。”周園園點了云裳一句。
云裳一愣。
是啊！她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容顏什么的，不過是一副皮相。根基壞了，元氣失了，都不算是什么大事。留的命在，她還能加倍努力修煉，爭取有個好的將來。
黃大郎聽到周園園說到“命沒了”這幾個字，還以為周園園要和云裳算后賬，趕緊替云裳求情：“仙仙仙······仙子，何晶晶這事，都是小妖的錯，仙子您就饒了云裳吧！”
云裳剛剛悟出了周園園話里的意思，見黃大郎搶著來頂罪，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命案”嫌疑沒洗刷干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仙子，是云裳的錯，何晶晶是云裳招惹回來的，黃大郎根本不知情。怪只怪我當日有眼無珠，仙子您要為那兩人出氣，就懲罰云裳吧！”
云裳確實有些后悔，當初凌笑天頂著何晶晶的身份犯下第一樁命案的時候，她不該貪圖丹藥，為凌笑天收尾。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是她的錯，就該想辦法彌補。就算周園園真的要殺了她，也只能怪自己之前太過蠢笨。
“不不不，仙子，是小妖的錯，是小妖不好，仙子要罰就罰小妖好了。”黃大郎怕云裳又來爭著搶“罰”，說完這句話后，趕緊伸出手捂住了云裳的嘴。
“唔唔唔······系······唔唔······”云裳被黃大郎捂住了嘴，說出的話含糊不清。
周園園看著云裳和黃大郎兩個爭著往自己身上擔責任，沒有說話。
周園園的心里也很矛盾。那兩條人命，云裳和黃大郎有錯，但罪不至死。要了它們的命？這個懲罰肯定過了。把它們關進監獄思過？這種懲罰對于妖族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的。
妖族和修士一樣，都是耐得住寂寞的族群，
該怎么做才能讓這兩只小妖得到教訓，又不浪費資源呢？
周園園皺眉苦思。
園園，怎么了？文梓青見周園園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不由得走上前一步，拉著周園園的手，傳音了一句。
梓青哥哥，我覺得趕云裳它們回積云山，反倒是便宜它們了，你有沒有好辦法，既讓它們得到教訓，又不會影響社會安定？文梓青一開口，周園園就決定把這個難題交給文梓青去解決。
園園，你看這樣行不行？讓這兩只小妖······文梓青的腦子轉了轉，馬上就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梓青哥哥，你真聰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周園園看著文梓青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拜。真不知道梓青哥哥的腦子為什么會這么聰明，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這么好的解決方法。
小丫頭，你不是想不到，而是沒有認真去想。文梓青看著周園園亮晶晶的眼神，手心癢癢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周園園的頭發。
梓青哥哥，不準弄亂我頭發。周園園抗議了一句。
文梓青和周園園正在“眉來眼去”，這時，云裳和黃大郎鬧出了動靜。
云裳的嘴被黃大郎捂著，一時擺脫不開。氣得云裳張開嘴，在黃大郎的手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黃大郎被云裳這一口咬的血都流出來了。偏偏周園園就在一邊站著，黃大郎又不敢痛呼出聲，一時間，憋的它臉都扭曲了。
“丑八怪，死開。再敢吃老娘豆腐，老娘對你不客氣。”最終，還是云裳棋高一著，甩開了黃大郎的手，恨恨地罵了一句。
當然，這其中也有黃大郎不敢弄痛云裳的原因。要不然，憑著黃大郎的身手，也不可能讓云裳又踹又打的。
云裳罵完后，才想起周園園在身前，趕緊欠身道歉：“小妖在仙子面前無狀，還請仙子恕罪。”
周園園看著被罵后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的黃大郎一眼，憋著笑問了一句：“你們倆爭出結果了沒？”
黃大郎和云裳倆搶著替對方頂罪，周園園的心里其實挺高興的。這證明她的眼光還不錯，這兩只小妖，確實沒有泯滅天良，也不枉周園園為了它們倆的出路，浪費了幾十萬腦細胞。
“我······我······”黃大郎見周園園問話，想搭話，卻被云裳一把給扯到了身后。
黃大郎扁了扁嘴，沒敢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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