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向吳王后,道,“王后娘娘,你的大宮女犯錯,你不責罰她,還反而替她求情,哪有一點母儀天下的風范?”
“你難道不懂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下人的首要責任是服從,否則,今日敢自作主張背著主子任性妄為,明日就能背主投敵么?還是說,她所做的正是你心里渴望她做的?你早就對吳王不滿,一再在她面前流露跟吳王琴瑟不和諧的抱怨,才促成了她今天為你斗膽行事?”
“不,我沒有對大王不滿,沒有流露過跟吳王琴瑟不和諧的抱怨,你不要胡亂猜測!”吳王后嚇一跳,連忙分辯道。
“呵呵,你沒流露,她怎么就能知道大王很久沒有寵幸你這種事情?”周末冷笑著又問道。
“好了,周仙長,你不懂宮里的規矩,孤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事與王后無關,你放心,孤會給你和施兒一個滿意的交待。”吳王夫差聽到這里,沉不住氣了,擺手道。
他相信吳王后是無辜的。
王宮不比平民家庭,每次他要睡哪個女人,究竟是純睡覺還是搞點床上活動,都會有負責他起居的隨身太監作記錄的。這個記錄,在吳王后和他的手里各一份。
素文是吳王后的親信,自然有機會看到這份記錄。
這幾年吳王后漸漸老了,性情也漸漸不如當年可愛了,說話行事的見識也越來越難遂他好的心意了,他雖然每月初一十五必按規矩到鳳儀殿休息,但卻從來都是純睡覺,也難怪素文要搞出今日這種事來了。
他看向素文,道,“你這奴才,心術不正,今日干出的這事情,有損孤、王后、貴妃三人的名聲,罪該萬死!來人,把她拖出去,斬了!”
“是!”隨著應答聲,房里憑空出現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抓住大宮女素文,在她身上連點幾下。
她大概是被他們點中了啞穴和身上的其他穴位,原本明明是要試圖說話的樣子,卻一下子變得面如死灰,既沒有再替自己求饒,也沒有一絲一毫掙扎的跡象,就這么被那兩個黑衣人給架了出去。
顯然,這兩個神出鬼沒的黑衣人是經常干這種事,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暗衛吧?
幸虧自己沉得住氣,之前沖進房里來時,沒有對吳王夫差拔劍相向,否則,只怕要死在這些人的手里了。
不過,自己打暈吳王后的那一幕也不知這些人有沒有看到?但愿沒看到,不然,依吳王夫差的性格,肯定得記仇了。
畢竟哪個男人都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欺負的。
周末心有余悸地直等到兩個黑衣人走遠,才看向吳王夫差,道,“吳王,既然罪魁禍首已經處置了,我也就該走了。”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西施,道,“義妹,我們一起回家吧。”
“好。”西施應聲而起道。
吳王夫差看他兄妹倆這么默契,本來還有許多話要對西施說,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又覺得多給西施一點時間自己想通了更好,只得無奈地沖他們擺擺手,同意了他們的離開。
而吳王后正沉浸在心腹大宮女素文被斬的哀傷之中,沒有心思理會他倆,甚至西施在從她身邊經過,對她說了一句“感謝王后娘娘今天為西施做下的一切”時,都無動于衷,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周末和西施就這樣順利離開了鳳儀殿,往宮門口走。
半路上,他們遇到了之前給周末指路的那個鄭旦身邊的宮女。
那個宮女迎上來,問他們道,“周仙長,西施姑娘,你們在鳳儀殿里,都發生了什么?”
“我們為什么要告訴你?”周末急著回家,沒心情跟她廢話,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那個宮女不服氣了,眉頭一挑,道,“周仙長,你可不能過河拆橋,沒有我給你指路,你找不到鳳儀殿,沒有在鳳儀殿守門的小太監假裝相信你是仙人、以及你說王后娘娘被萬年大妖附身的鬼話,把他的腰牌給了你,你根本進不了鳳儀殿,救不了西施姑娘出來!”
“喲,原來那個小太監也是你們的人?既然你們有這樣的通天手腕,還需要工我們來了解鳳儀殿里發生的事情么?”周末最恨被人要脅,說完,繞過那個宮女,拉著西施繼續往前走。
那個宮女不甘心,追上來,又試圖擋住他們的去路,口里道,“不許走,把話說清楚再走,否則,得罪我們次貴妃娘娘,有你們好受的!”
“行,你去告訴你們次貴妃娘娘,我還就得罪她了,叫她盡管放馬過來吧!”周末忍無可忍,說完,直接一把推開那個宮女,拉著西施繼續往前走。
那個宮女看出周末這是真的不可能理會她了,倒也死心了,從后面沖他丟下一句“走著瞧!”的狠話,悻悻而去。
回到家里,西施第一時間鉆進廚房,燒了熱水洗澡。
這個澡可算洗得久。
從下午未時末一直洗到傍晚酉時初仍然還沒洗好。
期間,廚房做飯的老嬤嬤在她的吩咐下,給她送了近十次熱水。
周末能理解她這時的心情,但他嚴重懷疑她照這樣子的洗法,是要洗出病來的。
當老嬤嬤再一次得到她的吩咐給她送水后不久,他悄悄避開老嬤嬤的視線,潛入了西施屋里。
西施屋子西側是周末買下院子時,特意讓人開辟的一個小浴池。
小浴池里,彌漫著濃厚的水蒸汽。
西施坐在小浴池靠門口的位置,正低頭認真地搓拭身子。
她那一頭如流淌的絲絹般的秀發,披散而下,遮掩著光潔赤裸的脊背。
原本白玉般柔滑、吹彈可破的肌膚,因為被熱水浸泡的緣故,泛出若粉玫瑰般的銀紅色澤。
一雙纖長的酥手,一只托舉著高仰的玉頸,一只則在玉頸下面的鎖骨和齊胸位置用力地不停揉搓,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的臟東西,非要揉搓下來才能放心似的。
因為有水蒸汽的包裹,周末遠遠看,只能看出西施拿著毛巾用力揉搓的位置顯得比其它部位要猩紅一些而已,等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邊細看時,才發現,那里豈止是猩紅而已,都腫成小山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