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膽的一晚,就在春山市中心醫院里渡過了。
沒有想象的殺人滅口的場景,周末一直聚精會神地呆在警力保護著的病房內,同時向著前來照顧的夜班護士打探唐昊的具體病房。
唐昊在春山市也算一個小有名氣的富二代,特別是他老子唐建國今天還特意來看望,院長還陪同一起,所以來的護士也都知道。
周末打聽到唐昊的病房是在室,不過他沒有著急去觀察。
凌晨時分,一臉疲憊,雙眼通紅的涂熊把周末從病房叫出,準備帶他按照約定,一起回他家休息。
周末也沒有急于詢問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因為看著涂熊的模樣,經過這幾個小時,這件事情應該還沒有實質性進展。
由于涂熊還沒有結婚,自然暫時和他父親涂教授住在一塊,他已經提早和涂教授打過招呼,周末抵達之前,客房都已經收拾完畢。
二人抵達后,連澡都不洗,各自回房,沉沉睡去,這一晚,實在是耗盡了他們所有的體力,心力和腦力。
一早起來,周末得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這消息無關這次刺殺事件,而是關于“天行者”系統,好消息在于,系統將會在小時后重啟完畢。
而壞消息是,由于在系統暫停的時候,時間線上的錯亂,導致春秋戰國時期的楚莊王被刺殺身亡,早于歷史上所記載的時間,可能對未來的國家局勢影響頗大,所以周末需要穿越回去,當一回楚莊王,直到他壽終就寢的時間才能回歸。
這個壞消息帶來的任務可實在是一個肥差,到時楚莊王后宮三千佳人,都是自己的了!
“砰砰砰!”正當周末興致勃勃坐在床上回想關于楚莊王的史料的時候,敲門聲音響起。
隨之而來的還有涂熊變得沙啞的聲音,“周弟,醒了嗎,方便我進來嗎?”
“我已經醒來,沒有什么不方便的,涂大哥快請進。”周末站起身去,拉開門,對著涂熊說道。
二人相望一眼,都笑起來,頭發都是亂糟糟,衣服也是皺褶滿身,眼角更是都有黑眼圈,且沒經過任何洗漱。
經歷過昨夜這么一件事,二人的感情得到一絲升溫,不僅不再是以前冷冰冰的相互投資利用,提防心也給放了下來了。
涂熊很快就把笑臉收起來,拉著周末在房間內的沙發上坐下,問道,“周弟,昨天我忙活一晚上,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周末在系統恢復之后,已經對現代這次刺殺看淡,若是沒有系統,他可能已經沒有未來。
他總有一天會通過系統,變得更加強大,能更加主動的去面對這些事情,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動地去接受,不過現在他還是只能認真地說道,“涂大哥還是先說一下好消息吧!”
涂熊回道,“好消息就是,我們在殺手的遺物中找到一部手機,里面有關于唐昊的消息,并且在我們調取的車展監控證明,他確實有加害你的嫌疑,殺手就是在你們離開車展后不久,馬上去找車展上的拍賣行經理威脅出你們行蹤的。”
周末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就有線索,而且直指唐昊,難道真的是唐昊趁著難得清醒的時候,讓劉喜來刺殺他的?
他接著問道,“那壞消息呢?”
涂熊嘆一口氣說道,“壞消息就是,現在唐昊被判定成最高級別的精神病人,這消息唐建國已經壓下,我也是從醫院熟人那得知,這張證明相當于一張免死金牌,只要不親手來殺你,他就是無罪,因為他沒有正常的行為能力,就算他是裝瘋,我們也定不了他的罪。”
周末倒吸一口冷氣,翻倍后的失心瘋藥水竟然如此厲害,能讓醫院判定唐昊沒有正常的行為能力,因為有系統參與,所以這件事情就不存在涂熊所說的裝瘋,他當然不能明說,要不然不就引唐建國這個護短的麻煩上門么。
他只能試探問道,“我覺得唐昊的瘋不像是裝的,會不會這背后另有其人?”
涂熊站起身來,說道,“我會接著調查幾天,周弟你就安心在我家休息,這里我保證比你那院子安全,順便幫我照顧下家父,他最近關心你可比關心我這個兒子多,另外因為我私自讓別的警區出警負傷,所以現在還需要回去寫檢討,就不能陪你了。”
周末當時在警局也只認識涂熊,想找熟人也能方便處理,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麻煩,道歉道,“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這邊有消息,也會馬上告知,勞煩涂大哥。”
涂熊回到房間,穿戴整齊之后,才出的門。
周末在涂熊出門后,沒有洗漱,而是坐在沙發上繼續思考,到底是誰會有刺殺自己的動機,是誰能獲得利益?
周末首先就把目標鎖定在唐糯米,唐昊,唐建國和馬山榮的身上,其他最近遇到的人,都是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當然也不完全否定陌生人,這世界上什么樣的人都有。
思來想去,怎么也得不出一個合理的推斷,所幸就先去沖個澡,把渾身的疲憊,霉運先洗去,至少現在還是算安全的。
涂熊家里暫時沒有外人,涂教授也不在家,可能是出門溜達,桌子上還擺放著幾個包子,看來是涂熊走之前給周末留的早飯。
餐廳里有一個電視,周末恰好也好久沒有接觸到現代的電器,一直都是停留在古代,雖然現代只有短短幾天,但對于周末來說已經近乎半年,吃飯的時候就一并打開看。
打開電視,電視上放的是一部,關于豪門爭斗的電視劇。
周末邊吃邊看,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唐建國會不會有私生子,他的秘書貌美如花,而且在鑒賞會上明顯,眼睛里有對唐建國流露出,除開上下司之間的感情,但是私生子是上不來臺面的,所以他的秘書,想讓自己兒子更加受到關注,只能讓唐建國對唐昊失望。
而自己就是那個被唐建國秘書看上的,用來打壓唐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