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真心笑了。
自己衣服還沒穿好,隔壁就已經傳來拉拉鏈的聲音。
女人還不滿切了聲,好似在嘲笑他中看不中用,應該說不是好似,那女人的聲音里肯定透露著這種含義。
忍笑忍得肚子疼,漢娜捂住嘴才不讓自己笑出來。
拿出畢維斯幫她準備的衣服,看清楚是什么,輕唾了聲,恨恨嘀咕:“等回去看我不殺了你……”
她穿好衣服時候,隔壁也穿好了。
同時推開門,長相一般的陌生女人愣在那,回過神來,扭頭就走。
那男的還(挺tǐng)帥,(身shēn)材高大,面龐堅毅,尷尬道:“多有緣分,假如愿意的話,我請你喝杯下午茶吧。”
要是在其他地方遇見,說不定漢娜會有點(性性)趣。
可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自然看不上他,眼睛帶笑拒絕道:“想和我上(床床)?我怕你男朋友會生氣。”
“男朋友?”
“對啊,你不是變(性性)了才來女廁所的么?”
那男的:“……”
漢娜踩著高跟鞋,拉了拉黑色貼(身shēn)無袖連衣裙。
上面露,下面更露,想著畢維斯還算地道,再短點(屁pì)股都遮不住了,邁著一雙美.腿,拎起白色小包往外走。
在門口沒人攔,搭訕的卻比較多,她順手摘了幾塊手表和三個錢包,微笑拒絕他們,揚長而去。
韓宣趴在二樓欄桿邊,只看見她側臉,覺得有點眼熟。
然后視線就被她的其它部位吸引了,還咂咂嘴點評。
要是知道他們待會兒要送給自己一個大餡餅,估計會更加感興趣......
地下室。
年輕黑人安其羅脫掉白大褂,找了個空畫筒背著(身shēn)后,奧古斯汀發現有一個人沒昏迷,手撐著地面想站起來,上去給了他一拳。
這次真的昏了。
對安其羅說道:“我先出去,等我信號再出來。”
奧古斯汀打開厚重的防盜門,往外看了看,有兩位保安站在門口。
他們還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qíng),敬業掃視走廊兩邊。
看見和自己穿了相同衣服的奧古斯汀,露出微笑,想問里面(情qíng)況的話還沒說出口,脖子上挨了記手刀。
這個位置打準了,力道也夠的話,瞬間就能陷入昏迷。
另一位保安立馬拔槍,但是距離太近了,保險栓都沒時間打開,(胸胸)口就被打了一拳。
剛跌倒,奧古斯汀狠狠一腳踢在他頭上,丟下句抱歉,開門朝里面喊道:“出來了!安其羅!”
“打手,這么快就好了?”安其羅不信看看躺著的兩位保安,發現真暈了,拔腿就跑。
奧古斯汀氣急招手:“反了!”
黑人小伙子停下腳步,辯解道:“我知道!”
剛才在一樓發現了畢維斯的動靜,保安隊隊長抽調了不少人上去排查。
而且又是白天,大部分保安昨晚巡邏一夜,人手不夠,新建的泰特現代藝術館,沒發生過被盜的事(情qíng),因此管理松懈了。
他們剛拐過一個路口,發現迎面而來的四位保安,放緩腳步。
對方笑著打招呼,準備問安其羅帶畫筒干什么。
忽然整個博物館傳來警鈴聲,廣播里還在說東西被偷了,這些保安立馬把目光投向面前這兩個人。
奧古斯汀突然動了!
拳頭、肘部,腿都是武器,出拳速度相當快,專門打關節等脆弱的地方,容易受傷失去戰斗力,卻不會致命。
安其羅拿著鐵畫筒,狠狠敲在一位保安的腦袋上,興奮起來了,還準備再補一腳。
奧古斯汀趕緊拉住他,吼道:“走了!”
站在一扇防彈安全門前,安其羅刷卡沒用,滴滴響完之后還是紅燈,拿著對講機喊道:“瘋子!快開安全門!”
奧古斯汀拿起一位保鏢的槍,對走廊頂部開了兩槍,打不到人,但足以讓追趕的人不敢過來,著急問道:“好沒好?!”
“他說快了!”
泰特現代藝術館路邊的一輛房車里,有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手指動得飛快。
他面前IBM的ThinkPad筆記本屏幕上,一行行代碼閃過,線纜通向車外,這時候還沒有無線網絡。
按動鍵的同時,藝術館里安全門全都打開了,那位
青年哈哈大笑,拿起對講機,“搞定!可以了!”
漢娜正開門進來,見先前被打暈的保鏢已經醒了,頭上(套tào)著個米老鼠的頭(套tào),只穿著條白色三角內褲,縮在那里不敢動。
好笑道:“誰弄的?伯尼?你?”
“對,我找不到東西,怕他看見我們的樣子,那樣只能滅口了。”
名叫伯尼的男人笑道,站起來收拾東西。
那位保安使勁搖頭,嘴被堵住了出不了聲,大聲哼哼,已經帶著哭腔。
伯尼發現兩個人正在往這里跑,飛快鉆進駕駛艙發動汽車。
等奧古斯汀和安其羅起來,漢娜打開后車門,一腳把大哭的保安踢下去。
搶過安其羅手上的畫筒,打開看見是空的,臉上笑容瞬間僵硬,扭頭瞪眼道:“東西呢!?”
奧古斯汀瞧見伯尼開車也回頭,驚恐道:“看路!”
“哈哈哈!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東西還在泰特現代藝術館里,可是會有人幫我們運出來!
他們肯定以為我把畫帶走了!那幫笨蛋!”
安其羅得意笑著,還不忘從衣服里拿出個雕塑,問漢娜:“你瞧這是什么?”
“大衛!?”
“沒錯,還有另外一個,但是不好拿了,行動不方便……”
就在他們做美夢,策劃偷竊運貨車的時候,韓宣在參觀塞西莉亞夫人的畫展。
一共只有八幅畫,可奧維納男爵給了她一個兩百多平方的大展廳。
遠遠看去色彩和諧,近看筆觸細膩,對塞西莉亞夫人說道:“感覺比第一次見你畫的時候出色太多了,恭喜你。”
塞西莉亞夫人半樓著這個自己喜歡的男孩,笑道:“但是我已經沒有靈感了,這些年來都畫風景和人物的題材,讓我感覺有點迷茫,正好和畫廊的合約快要到期,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或許你應該到處走走,我想換個繪畫風格嘗試一段時間,會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