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忙到晚上七點多鐘便告別離開。
胖丁如愿以償,撈到了十五秒左右的鏡頭,獨自表演扭(屁pì)(屁pì)版的《喵喵獨奏曲》。
韓宣本打算和強尼戴普聊聊,未來的老船長,現在還只是個酷酷的小伙子。
但強尼戴普似乎并沒有和他聊天的想法。
猜測或許是羨慕、嫉妒,畢竟自己這么優秀,韓宣覺得(情qíng)有可原,沒有放在心上。
韓宣哪知道,強尼戴普是在害怕見到他。
上次陪萊昂納多迪拉普奧去酒吧喝酒,弄出了召((妓jì)jì)丑聞。
氣得投入巨額資金的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差點準備封殺強尼,原本好好的電影男配角也因此飛了。
強尼戴普看到韓宣,就想到他外公的帝門影業公司,然后又想起了二十世紀福克斯,于是不愿跟他多聊,倒不是討厭他......
韓千山先前拍攝時候因為緊張,好幾次忘了臺詞,將雪山牧場的名字都喊錯,幸好終于熬過去了。
等劇組走后,第一件事便是脫掉外(套tào)和帽子,擰住兒子的耳朵:“我們牧場這么出名,英國BBC電視臺都來拍過紀錄片,還要費這事干嘛!
累死老子了,從大學畢業之后,我就沒背過這么多字!”
“三分多鐘的宣傳片,能說多少臺詞。
你真夠笨的,我只看了一遍,那些東西就都能記住。
爺爺快要收購ABC電視臺,到時候插播廣告能省許多錢,這么好的宣傳渠道,不用白不用。”
“……你再聰明,還不是我養的。”
他老爹死鴨子嘴硬,悻悻然說道。
吃了好幾天平常的晚餐,韓宣打算今晚再去天然氣火坑那邊吃頓燒烤,對準備食材的老媽說著:“不用弄我那份,我出去吃。”
“少吃點垃圾食品,晚上早點回家。”郭母從廚房里探頭。
“嗯,吃完就回來......”
戴墨鏡看這個世界,對維尼來說是種新奇的感覺,它頭上的那頂紳士帽也還在。
韓宣不顧維尼不滿嗷嗚叫喚,摘下那副墨鏡,拍它腦袋笑罵道:“你個傻熊,沒看到天已經黑了嗎?”
維尼歪頭往外瞅了瞅,伸出熊掌跟韓宣要回墨鏡,跑上樓當寶貝似的,不知道藏到了哪里。
來到車庫,等加布里爾和歐文坐上車,開著悍馬車往北駛去……
晴朗的夜空,星星稀疏。
有月亮照耀著,道路清晰出現在視野中。
小牛犢們不能在草原上過夜,夜晚露水打濕后容易生病,已經被趕回牛圈里。
雪山牧場太大了,總有些漏掉的牛羊。
牛仔們在月空下,騎著馬搜尋它們的(身shēn)影,驅趕著聚在一起,慢悠悠返回養殖區。
大火坑里的火苗,今天有些暴躁,竄出高度足有兩米。
被風吹拂著搖曳,顏色妖魅。
每天都有認識的人來燒烤,韓宣不愁蹭不到吃的。
在用來燒烤的坑邊,找到忙了一天,過來喝啤酒、吃燒烤的亞歷山大、老巴頓、安德森他們。
笑嘻嘻走過去:“讓個位置,也給我倒一杯啤酒。
加布里爾、歐文,一起過來吃點。”
加布里爾完全沒有推辭的打算,正合他心意,說道:“我就吃東西,不能喝酒。”
歐文酒癮上來了,干他們這行的,隨時都要保持清醒,不死心小聲問道:“少喝點沒關系吧,只喝一杯,頭都不會暈。”
“沒事,除了想綁架我要錢的那些人,還有誰會打我的主意,在牧場很安全。
巴頓,給他倒一杯酒。”
韓宣說話時候,拿起酒杯喝了口,驚嘆道:“你釀的?
去年喝,也是這種味道,真香。”
“嗯,昨天晚上剛釀的,手藝沒有荒廢啊,哈哈!
歐文,喝慢點,這酒不像酒吧里那種摻了水的酒,酒精含量估計有15,你空腹喝容易醉。”
老巴頓從燒烤架上,夾了塊羊小腿遞給他:“先吃點東西。
你沒喝過我釀的啤酒,受不了這種......韓宣,你酒呢,喝完了?”
“對啊,我渴了。”
韓宣在老巴頓說話之前,就將酒喝完。
最近偶爾喝酒消消愁,自認有點酒量,沒怎么在意他的話,聳肩道:“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說遲了。”
也拿起根放在盤子里的帶骨羊小腿,撒了點辣椒粉張嘴開吃:“烤得有些老了,外面有糊味。
不過味道不錯,道森,把孜然遞給我……”
酒精突如其來上頭。
離韓宣喝那杯酒,前后不過才十分鐘時間不到,眼睛看面前的烤架已經發花。
趕緊用滿是油的手,抓盤子中的水果往嘴里塞,企圖緩解這種酒勁。
老巴頓見此哈哈大笑,牛仔們沒有未成年不許喝酒的習慣,那條法律是給溫室里孩子們準備的,開口說道:“舒服吧?要不要再來一杯?”
韓宣趕緊搖頭,這種自釀的啤酒,和加過無數水,喝下去只撒尿、不醉人的啤酒不同,酒精含量高,酒勁非常大。
因為喝起來香醇,往往不知不覺就醉了。
大杯子一杯足有半升多,以韓宣的小(身shēn)板,喝第二杯肯定要醉,現在就已經差不多。
旁邊,亞歷山大的和歐文正在拼酒。
兩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起因是歐文說亞歷山大喝酒不夠爽快,亞歷山大頓時就毛了。
兩個都是大塊頭,安德森不僅不勸他們少喝,反而在起哄。
見歐文的杯子里,還剩些啤酒沒喝完就放下來,喊道:“留這么多酒干嘛,留著養魚呢?”
氣得歐文再次拿起來,喝完后將杯子翻過來給他看。
加布里爾滿臉無奈,自言自語嘀咕著:“我就知道喝酒絕對停不下來。
一杯酒......騙鬼呢吧。”
拿出手機去附近打電話,再叫兩位保鏢過來,只有他自己保護韓宣,這不合規定。
韓宣這時候,感覺天暈地轉。
盡量保持著清醒,耳邊突然聽見一伙人,在談論最近銅價不穩的問題,說漆包線生意難做,自己的工廠可能要裁員。
這則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消息,像一道雷在他腦子里炸響。
回顧1995年世界礦業,這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話題。
強忍著醉意掏出手機,打給安東尼:“嗝~
幫我......收集最近銅價的資料,還有量子基金的動向......”
“老板,喝酒了?
知道現在英國是幾點嗎
唉,正做著美夢呢,等明天整理好了發給你,別說你要去買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