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做落英王國的駙馬爺?”
無痕由于生機被龍脈大陣剝奪,經逸塵二龍和九頭蛟王合力救治,終于重新覓得一線生機。
逸塵在情急之下,稍有疏忽,幾乎與無痕‘坦誠相待’,被飄然和穆梓撞見,當時十分尷尬。
好在穆梓并沒有責怪,只是將無痕帶回王宮調養生息,才讓逸塵得以下臺。
“陛下,能讓我……見見無痕么?”
如果說,逸塵對無痕沒有一點感覺,那是自欺欺人。
無痕雖然貴為落英王國唯一的公主,但自小在花木堡長大,得到杏老和花飄零的寵縱,有些刁蠻任性。
活潑,單純,率性的無痕,敢敢恨,喜歡逸塵便大膽直言,不拘泥于所謂的禮教;與飄然的文靜含蓄,形成了互補,很難說誰強誰弱。
逸塵與飄然在一起,更多的是疼呵護,自己則以類似兄長的正統形象出現;跟無痕相處的時候,隨意灑脫,無須做作,像是極好的朋友。
盡管認識飄然在先,實際上卻是跟無痕經歷過生死的磨難,相對而言,無痕更像是逸塵的熱血兄弟。
逸塵和無痕的情愫,便是在這些經歷中漸漸產生,或許開始的時候,彼此并沒有太在意。
但無痕卻是先發現,然后風風火火的說出來,打了逸塵一個措手不及。
自拒絕無痕的那一刻開始,逸塵就陷入了情感上的困境,無痕的表白提醒了他,使他在冷靜的時候,整理自己的情緒。
結果逸塵發現,自己對于無痕,其實也存在一種莫名的情愫,在一起往往不感覺到什么,分開了卻又時時牽掛。
特別是想到無痕被拒絕的那種失落,逸塵心里更不是滋味,并一直為此深感內疚。
但是,逸塵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飄然才是自己心中唯一的人。
皇級墓葬的那一次雷霆之擊,逸塵救下飄然的時候,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飄然的樣子已經被深深刻在心底。
直到天云城的再次相見,雙方互生慕之情,在玄天宗,算得上是二人的熱戀階段,彼此已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每當無痕從逸塵心底出現的時候,他就回想起與飄然的歡快時光,并為自己思想的開小差而感到羞愧。
平心而論,飄然與無痕,各有所長難分軒輊,若是魚和熊掌兼得,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倒不失為妙事一樁。
然而,逸塵卻因為偶爾冒出的這個念頭,強烈的鄙視自己……世有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豈能得隴望蜀?
感情這個東西,實在很奇妙,看不見摸不著,卻無處不在,一旦被纏上,便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下狠心,強壓下去,咳,一不小心,又竄上來了。
逸塵能夠審時度勢,遇到危機時,屢屢化險為夷,算得上聰明智慧了,但在感情上,卻是青澀幼稚簡單固執。
既然已經和飄然相,那么心里就不能再給無痕騰出位置,就這么簡單…
逸塵現在惦記的是兩件事,首先就是,飄然兩個月后,能不能在火兒的幫助下,順利得到那位前輩的出手,促使鳳族血脈的完全覺醒。
第二件事就是,自從被穆梓在回勢龍脈把無痕接走,逸塵就沒有見過無痕,現在準備離開落英王國,臨走前放心不下,想看看無痕的傷勢恢復如何。
這個時候,穆梓提出的問題,似乎有些不合時宜,至少逸塵選擇了回避。
“逸塵兄弟,在落英王國的王宮里,你來去自由,沒有約束。”
對于逸塵的岔開話題,穆梓不以為忤,依然笑容滿面,和藹可親:
“只是你還沒有回答我,難道無痕真的很差嗎?”
“不…無痕很好,可我已經有了飄然。”
這一次,逸塵沒有回避,而是回答得很干脆。
“飄然姑娘的確非常優秀,但是這并不妨礙你做落英王國的駙馬,何況你自己也說無痕很好。”
穆梓由于虧欠無痕太多,一直想辦法彌補,得知無痕心里喜歡逸塵,便自作主張來做說客:
“而且,你如果拒絕了無痕,是不是太過無情,對無痕太不公平呢?”
堂堂國王陛下,低聲下氣的做起了紅娘,推銷的是當今的公主,居然在逸塵回避后,仍然窮追不舍。
能做到這個份上,作為國王來說,穆梓應該是很窩囊了,但是作為父親,為了女兒的幸福,牽線搭橋,卻又是值得敬佩的。
落英王國地處東方,生機旺盛春意盎然,對于感情,大多數人選擇相對開放,只要兩情相悅,不妨礙他人,都屬于被認可的范圍。
他們對一夫一妻制嗤之以鼻,認為那是壓抑人性的偽道德,根本不值得提倡。
所以,穆梓明知逸塵有了飄然,還堅持把無痕推過來。
這不是無痕嫁不出去,也不是無痕低人一等,相反,能夠得到眾多優秀女孩喜歡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嫁給這樣的男人,是每個女孩的福氣。
“對不起,陛下。”
落英王國的這種風俗,或許沒有錯,可逸塵無法接受:
“飄然已經在我心中,此生此世我不會辜負她。要是我接受無痕,以后再遇到其他女孩,是不是還得繼續接受?如果我不能做到對每個人都全心付出,那算是有情還是無情呢?”
盡管之前在死亡沼澤,無痕為救逸塵,差點死于西澤帝國埃爾法的千里追魂掌之下,而后在回勢龍脈,逸塵又將寸縷未著的無痕抱在懷里。
在外人看來,這足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