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我答應了你們,這件事就得聽我的,你們可有意見?”
逸塵看在眼里,心下有了主意。
“唐爺,這恐怕不行。”
王祥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逸塵。
同時,又把目光投向其他幾位同伴。
“對,唐爺,這件事畢竟是府主的命令,由王大哥負責。”
“唐爺的功勞,到時候一定會記在少府主的賬上,我們是搶不走的。”
另幾位接到王祥的示意,在一旁附和著。
王祥則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襟,表情不太自然。
“王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唐爺面前裝瘋賣傻。”
逸塵劍眉一豎,嚴厲的說道:“你身上明明有府主的信物,卻只拿出少府主的玉佩,想讓我白白的幫你們干活,可惡!”
一股戰帥中階強者的戰氣能量,從逸塵身上渲泄而出。
瞬間便把王祥等五人籠罩起來,巨大的威壓使得他們胸悶氣短。
“唐爺好強的實力……可惜,你終究是少府主的人,怎么可能會得到府主的信物呢?”
身處重壓之下,王祥面露猙獰之色,說話的口氣反而變得強硬起來:
“請唐爺收回戰氣,否則,只要我捏碎手里的傳信玉,恐怕少府主也保不了你。”
王祥等五人,修為都達到了戰帥初階級別,盡管不能對‘戰帥中階’的‘唐狼’構成威脅。
但是,他們完全有機會,在‘唐狼’下手之際,用傳信玉通知馭獸府的管家。
就算王祥等人被殺,逸塵也無法逃脫馭獸府的追捕。
“謝謝你的提醒,你現在就可以捏碎傳信玉了。”
逸塵淡淡的一笑,又將威壓加強了二成。
王祥的頭上,開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體也逐漸顫抖起來。
“好,唐狼,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王祥一咬牙,手上暗暗用力,準備捏碎傳信玉,通知馭獸府。
他可以交權給‘唐狼’,但交了權就等于把自己的功勞,一大半送給了‘唐狼’。
好不容易讓有了這樣級別的任務,一旦順利完成,王祥覺得自己在馭獸府的地位,應該能夠超過‘唐狼’。
權衡得失,王祥即使破釜沉舟,也不可能把主動權交到‘唐狼’的手上。
當然,王祥賭的是‘唐狼’不敢斬殺馭獸府的人,只要自己再堅持一會兒,估計就不會有危險了。
“等等……”逸塵大喝一聲,手掌往回一收,似乎要解除威壓。
“唐爺果然識時務……啊……”
王祥以為,自己的恐嚇取得了成效,心下大喜。
這‘唐狼’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自己所料不差。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慶幸,王祥就發現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遭到了禁錮!
不僅如此,與王祥同行的其他幾位,也受到了同等待遇。
五個人一動不動的僵在那里,除了可以開口說話以外,啥都干不了。
就連王祥捏碎傳信玉的力氣,都被逸塵實施的空間禁錮,給封得死死的。
“哈哈,識時務,好!”
王祥的情緒變化,以及對空間禁錮產生的恐懼,讓逸塵忍不住哈哈大笑。
先前僅以戰帥中階級別的威壓,對他們進行壓制,是想繼續以‘唐狼’的身份,迫使王祥就范。
而王祥身上有馭獸府的傳信玉,給逸塵帶來了一定的危機感。
雖然逸塵的修為已經達到王者級別,未必會怕了馭獸府,但是輕易招惹馭獸府這樣的一流勢力,好像沒有必要。
倒不如……
“王祥,你現在根本沒有力氣捏碎傳信玉,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我保證不會殺你。”
逸塵收起笑容,目光在對方五個人的臉上,慢慢的掃視一遍,很隨意的說道:
“你可以不說,但如果你的同伴先說,你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用戰王強者的空間禁錮,震懾住王祥等人,再軟硬兼施,逸塵覺得這個辦法挺好。
“戰王強者……你不是唐爺,你到底是誰?”
王祥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始就認錯人了。
盡管從未與唐狼碰過面,但王祥知道,唐狼拿手的本領是馭獸,而不是自身的修為。
就算實力不差,也不會超過戰帥中階的級別,與眼前這位出手就實施空間禁錮的年輕人相比,唐狼簡直就是一只螻蟻。
“嗯,聰明……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怎么做!”
逸塵坐在石塊上,倚靠著樹兜,架起二郎腿,悠哉悠哉。
表明上看起來鎮定自若,實際上逸塵也在想著,怎樣才是處置王祥等人的最佳方式。
畢竟這些人與自己無冤無仇,也沒見過他們干啥為非作歹的事情,不甘就范實屬常情。
相對而言,反倒是逸塵不對,搶了秋葉落的玉佩不說,還覬覦人家儲物戒指,難逃剪徑之嫌。
“我們只不過是馭獸府的低等差役,奉命辦事而已……”
置身于空間禁錮之下,王祥等人深知自己的命運,已經在逸塵的掌控之中。
對于逸塵的身份,他們不再關心,但自己的生死,卻需要仔細斟酌的。
不交出身上的東西,看樣子是沒有活命的希望,在戰王強者面前,自己這幾個剛剛踏入戰帥級別的小嘍啰,還不夠人家熱身的。
如果乖乖的聽話,或許可以暫時全身而退,但馭獸府不可能放過自己。
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無法逃脫馭獸府的追殺,遲早得身首異處。
橫豎都是個死,干脆,來個痛快的:“反正怎么做都沒有活路……你動手吧。”
“不要……王大哥,你趕緊把儲物戒指,和府主的親筆信拿出來,我們還有一條活路。”
老五見王祥倔強,不禁大為恐慌,在勸說王祥的同時,也把己方的底給露出來了。
“王大哥,你不能把我們四個拉著陪葬……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這幾位一直畏畏縮縮的跟在王祥后面,見王祥的眼色行事,從未有過僭越。
但王祥的堅持,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如果繼續沉默下去,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當差糊口,不值得丟命,大不了以后找個地方,偷偷躲起來。
“蠢貨!交出東西,人家就會放過我們嗎?”
罵過之后,王祥又苦笑著說道:“即便是戰王強者,也不敢得罪馭獸府,拿到東西之后,必然殺人滅口永絕后患……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
“啊……”
老五等人沒有想到這一點,被王祥一提醒,頓時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在王祥提到傳信玉的時候實施空間禁錮,擺明了是怕驚動馭獸府,殺人搶東西,應該是逸塵的唯一選擇。
“你才蠢貨呢,難道就沒有想過,交出東西,再捏碎傳信玉么?”
傻貓見逸塵眉頭緊鎖,知道他不忍斬殺王祥等人,便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傻貓真的不傻……”
逸塵腦子一轉,忽然有了主意:“王祥,我有辦法保證你們不會死。”
“真的?”
本無僥幸之心的王祥等人,聞聽此言,一個個眼睛一亮,就像溺水瀕死的人,遇到一塊浮木,求勝立馬就強了起來。
“難道……讓我們跟著你混?”
“不行!”逸塵斷然拒絕。
這些人雖然有戰帥級別的實力,但辦事魯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跟在自己身邊,說不定哪天被馭獸府的人碰上,就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了。
“還是死……”
王祥等人的眼光‘唰’的一下,又黯淡下去,面如死灰。
“我完全可以直接從你身上,搜出我想要的東西,然后把你們統統殺滅。”
逸塵直言不諱的說道:“不過,我念你多少還有點骨氣,所以才饒過你們,這樣……”
如此這般,逸塵吩咐完畢,伸手將王祥懷里的儲物戒指和一個錦囊取出。
然后,不經意的一揮手,一道若有若無的光芒閃過。
王祥等人身體微微一顫,逸塵便在五人的驚訝中解除了空間禁錮。
啪……
王祥的手里,一直都握著一塊傳信玉,被禁錮之前,就已經準備發力捏碎。
現在禁錮解除,力道自然而然的傳輸到傳信玉上。
一聲脆響,傳信玉碎為齏粉!
“王祥,你就把遇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報告給馭獸府,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
逸塵總算找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拿到東西,又使王祥等人免于一死。
“王大哥,我們……真的可以不死?”
逸塵走后,老五還是驚魂未定,揉了揉眼睛,看著同樣有些恍惚的王祥,疑惑的問道。
他們彼此之間,都能看得到對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被人狠狠地打過一般。
只不過,身體上的疼痛早已麻痹,大家惦記的是任務的失敗,以及如何向馭獸府交待。
“嗯,唐爺……唐狼背叛馭獸府,搶走了儲物戒指和錦囊,還有少府主的玉佩,可是,我怎么記不起來唐狼的長相了?”
王祥努力的回憶著,卻完全想不起來‘唐狼’的面容長相。
老五和另外幾位,都和王祥一樣,記憶中‘唐狼’的容貌很模糊,即使此刻正面相遇,也斷然無法認出來。
雖然覺得奇怪,但他們也沒什么深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