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我愿意替尤爺接受懲罰,你看……”
眾人獲得自由,狐疑的看著逸塵,不知道尤爺會遭到怎樣處置。
那位尖嘴猴腮的家伙,慢騰騰的走到逸塵的推車前,怯怯的說道:“我們這批兄弟還指望尤爺帶著大家討生活,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尤爺吧。”
說完,干脆就賴在推車旁,看看尤爺又看看逸塵,就是不肯離開。
“求你饒了尤爺,我們做牛做馬的伺候你都行。”
“你不能殺了尤爺啊……”
“只要不殺尤爺,我們保證永遠不再做強盜!”
不僅是尖嘴猴腮一人,其余的漢子也向逸塵圍攏過來,就連老奔頭,也沖到逸塵面前求情。
“誰說我要殺他?你們給我聽著,十息之內,從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他的死活!”
逸塵伸出一掌,置于尤爺頭頂上方,目光中殺氣畢露,大有掌落人亡之勢。
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殺尤爺,但這幫人太煩,逸塵又不愿意被人要挾,只好寒著臉把他們趕走。
這樣窩囊的強盜,逸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幫家伙根本就不夠做強盜的資格。
只要他們痛改前非不再繼續干這種打劫的勾當,饒過他們也就算了。
“快走,籌錢給受傷的兄弟買藥,不用管我……這位爺宅心仁厚,一定不會殺我的。”
尤爺面對頭頂的威壓,絲毫沒有避閃的念頭,只是一個勁的吩咐大家。
“尤爺……”
“別說了,不想我死就快點走,都給我滾,否則我就活不成了。”
尤爺態度堅決,并大聲呵斥道。
“這……”
“兄弟們,聽尤爺的,我們走!”
老奔頭怕再磨嘰下去,十息時間很快就會過完,到時候如果惹惱逸塵,尤爺反而有危險。
迫不得已,一行人在老奔頭的帶領下,悻悻然的離去。
“等等!”逸塵突然從推車上跳下來,猛地大叫了一聲。
“爺,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見兄弟們安全離開,尤爺心下一喜,卻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逸塵的喝聲嚇了一跳。
條件反射般的往前一沖,擋在逸塵身前,同時出言詢問。
“你這么在乎兄弟?”逸塵嘴角微翹,揶揄道。
尤爺的動作完全是真情流露,沒有絲毫做作的成分,倒是有點出乎逸塵的意料之外。
之前的挺身而出,是尤爺必然的選擇。如果逸塵有心殺滅他們,尤爺身為強盜首領,自然必死無疑,救不救兄弟,也就是一個安慰而已。
反之,如果逸塵選擇放過,那么尤爺更應該借題發揮籠絡人心,將這幫兄弟們死死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但這一下的條件反射,卻讓逸塵看到了尤爺的本性,或許就不是做強盜的料。
“只要你放了他們,我就不在乎了。”尤爺的臉上顯示出無奈的神色。
自己的命掌握在逸塵手里,尤爺并不后悔,但兄弟們不該死,他們必須活下去。
“老奔頭,接著。”逸塵手一揚,一個白色的精致小瓷瓶,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光,穩穩地落在老奔頭的手中:
“這瓶藥的劑量,足夠給十個人療傷……還有五息時間,快跑!”
“爺……尤某給你磕頭了。”
見老奔頭收了藥,帶著大伙兒一溜煙的跑了,尤爺眼睛一濕,屈膝下跪。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相信,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別磕頭了,你給我推車,要是敢打什么壞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逸塵微微釋放戰氣,一陣風掠過,將還沒有跪到地的尤爺托起。
一縱身,逸塵又坐到了木箱之上,二郎腿一翹,等著尤爺推車。
“好嘞,爺坐好了。”尤爺受寵若驚,連忙跑到樹邊,推起小車邊走。
一路上,逸塵閉目養神,也不搭理尤爺。
只是遇到類似尤爺的盜賊時,逸塵將戰帥強者的氣息釋放出去,就嚇得盜賊屁滾尿流抱頭鼠竄了。
偶爾也見到幾撥人馬,不像是普通修武者,一個個的勁裝打扮,透露出的氣息,也有幾位達到了戰帥強者的級別。
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又蒙逸塵贈藥救助受傷的兄弟,尤爺對逸塵心存感激,推起車來更是充滿動力。
甚至心里暗暗欣喜,盡管沒有打劫成功,卻給受傷的兄弟們爭取了痊愈的機會,也了卻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不管逸塵是不是搭理,尤爺一邊推車一邊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天云城的事情,一一說給逸塵聽。
“爺,你雖然修為高實力強,但一個人帶著一車寶貝,實在容易招惹麻煩,不知道你這車貨要送到什么地方……”
如果放到幾年前,以戰帥強者的修為,在天云城基本上可以橫沖直撞了,即使是四大家族也不會貿然得罪。
可現在不一樣,天云城不僅存在古梵天這樣的戰王強者,即將沖王的古云,以及天云城城主公孫宏,而且還有不少來自于都城的強者。
這還不是全部,一些不明身份的外來者,修為實力都是高深莫測,經常會有戰王強者的氣息出現。
更有甚者,前些天據說有人曾經感知到戰皇超級強者的威壓,盡管是‘據說’,但空穴來風必有因,謹慎一些還是很有必要的。
雖然不知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