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逸塵,總不能連魁爺都怕吧,好歹咱也是堂堂的天羅王國王子殿下,豈能這么沒面子。
“好了,別鬧了,說吧,外面圍著兩萬人馬,是不是很好玩?”
逸塵拉開椅子坐下,盯著皇甫欽問道。
幸好齊三爺等人還算冷靜,要是性子急的,跑上來就開戰,別管誰對誰錯,都會被別人利用。
這個皇甫欽,總喜歡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也不看看眼前的局勢。
“老大,這可不怪我,是他們不聽我的話,才弄成這樣的……”
皇甫欽揉著肚子,一臉委屈的辯解著:
“區區兩萬人馬,根本不足為懼,只要把我的身份亮出來,保準他們一個個嚇得跪地求饒。”
按照皇甫欽的說法,要么干脆率領義兵團分部的兄弟們,把那些烏合之眾痛打一番,顯得義兵團分部的實力夠強。
要么把王子殿下的名頭說出來,震住這些江湖勢力,讓他們乖乖的撤出北冥鎮。
但是,魁爺根本就不肯采納這兩個建議,反過來責怪皇甫欽做事欠考慮。
“就你那樣,像天羅王國的王子殿下嗎,即便是俺信了,別人也不會信。”
魁爺很是不屑的看著皇甫欽,就像見到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混混一樣。
單憑修為實力,皇甫欽確實讓魁爺自嘆不如,可他的那一副腔調,打死魁爺也不敢相信,這貨居然是天羅王國的王子殿下。
魁爺甚至還在腹誹,這老大為了給義兵團分部解圍,實在是無人可用,才找出這么一位不著調的家伙。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到了皇甫欽那兒,變得越來越復雜。
更讓魁爺無語的是,皇甫欽還大言不慚,說要給老大一個驚喜。
這不,驚是有了,喜還不知道這哪兒呢。
“誰讓你信了,我本來就是王子殿下!”
皇甫欽瞪了魁爺一眼,把臉轉向逸塵說道:“老大,你告訴他我是誰……”
都說了八百遍,自己就是天羅王國的王子殿下皇甫欽,可魁爺就是不肯相信。
說起委屈,魁爺都不算,皇甫欽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人。
“王子殿下了不起嗎,你有本事把天羅王國的軍隊開過來……”
逸塵又好氣又好笑,皇甫欽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整天跟個孩子似的,有事沒事就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
江湖紛爭,即便是在天羅王國,皇甫欽恐怕也難以擺平。
當時和炎赫攻打溫特家族大院,皇甫欽還是蒙著臉的,盡管是逸塵特意關照,可也是為了皇甫欽好啊。
這里是玄冰王國,不要說皇甫欽調動不了一兵一卒,就算有官兵插手,義兵團分部也決不允許。
國家有國家的制度,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這么簡單的道理,皇甫欽明明應該懂的,怎么就偏偏腦子進水了呢。
“老大,他真是皇甫欽?”被逸塵一說,魁爺坐不住了。
一直以為,這家伙來自于某個江湖勢力,為了給自己的臉上貼金,才冒充天羅王國的王子殿下。
本來魁爺對皇甫欽就不太相信,要不是帶來了逸塵的口信,魁爺根本就不會把他留在義兵團分部。
不過,皇甫欽的修為實力,倒沒有半點花哨,舉手投足之間,就把三位戰王強者輕松拿下,甚至連魁爺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也正是展現了這一手段,皇甫欽就趾高氣揚的騎到了魁爺的脖子上,儼然是義兵團分部的最高首領。
“也只有天羅王國,會出現這號王子殿下,呵呵……”
逸塵眨巴著眼,給魁爺遞過去眼色。
意思很明顯,你魁爺是不是待見皇甫欽,他都是天羅王國的王子殿下。
“算了,俺這個仇報不了了。”魁爺沮喪的搖了搖頭,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我不給你再加幾個疙瘩,就算不錯了,竟然還敢替報仇二字!”皇甫欽惡狠狠的白了魁爺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身為義兵團分部的團長,魁爺謹記著逸塵的指示,并不會因為皇甫欽的胡攪蠻纏,就聽從皇甫欽的命令。
每一次拒絕皇甫欽的無理要求,魁爺的腦袋上都會留下一處傷疤。
怪不得逸塵一見到魁爺,就給皇甫欽來了一腳,實在是魁爺的臉上太過難看。
腫得跟豬頭似的,烏紫的,紫紅的,還有紅黑色的,傷痕累累,要是再加幾種顏色,都能開出一家染坊來。
“老大,要不是被他打成這樣,俺出去和齊三爺他們說說,也不致于弄出這么大動靜……”
魁爺本來準備,通過自己的江湖手段,處理那三位當家的,甚至就沒有考慮過,要通知齊三爺等人。
但皇甫欽把三位戰王強者擒住之后,特意找人送信給三家勢力,讓人家過來談判。
等齊三爺等人來了,皇甫欽卻又不搭理人家,而且連面都不愿意見。
惱羞成怒的齊三爺,和老鐘以及萬一商量之后,糾集了兩萬人馬,把義兵團分部圍困起來。
即便如此,皇甫欽也是毫不在乎,在魁爺的極力要求下,才勉強同意萬一進來談談。
說是談談,可實際上皇甫欽壓根就沒和魁爺商量,完全是自作主張,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最讓魁爺受不了的是,當著萬一的面,皇甫欽說出魁爺腦袋上的傷,是自己弄上去的,差點沒把萬一嚇趴下。
“老大,我都是為你著想,才這么干的。”
對于魁爺的指責,皇甫欽不以為然:“我一出手就擒住了那三個混蛋,目的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義兵團分部的強者,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皇甫欽告訴逸塵,這三位戰王強者雖然要對付魁爺,但人家并不是宵小之輩,沒有使出令人不屑的偷襲手段。
這樣的江湖強者,不應該一殺了之,要是將他們收為己用,倒也是不錯的助力。
“哦?怎么說?”被皇甫欽一說,逸塵先是一愣,接著問道。
盡管辦事不著調,不過,皇甫欽對逸塵從無半點不敬。
在義兵團分部這么一折騰,應該有他自己的理由。
“不管三家勢力來了多少人,他們當家的在我手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皇甫欽有點得意,看了看魁爺,又看了看逸塵,繼續說道:
“我堅持等你來了,再考慮放不放人,是想給你立威,從而收服這三家勢力。
以義兵團分部目前的規模,勉強只能算得上中小勢力,魁爺那兩下子,要想壯大義兵團分部,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受逸塵委托前往義兵團分部,幫助魁爺應付江湖強者的侵襲,皇甫欽一路上就思考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剛到北冥鎮的第二天晚上,義兵團分部就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齊家莊莊主齊奔,萬木林萬馬總當家,以及鐘氏院鐘圣祥,這三位戰王強者。
原本以為,這三位會趁著月黑風高,潛入義兵團分部,實施偷襲計劃。
可事實上,他們沒有帶來一兵一卒,而且還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
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更沒有抓住義兵團分部的兄弟們當人質,就這么堂而皇之的直奔大院。
見到魁爺,先是追問湯家溝湯頭的下落,得不到滿意的答復,便要兵戎相見。
不等魁爺做出應對措施,皇甫欽就主動現身,收斂了部分氣息之后,嬉皮笑臉的和對方提出條件。
說是以自己一人之力,同時迎戰齊奔等三位戰王強者,若是輸了,便將魁爺交由他們處置。
齊奔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要么就是皇甫欽的腦袋壞了。
等到皇甫欽再次確認,這三位戰王強者非常愉快的答應下來。
以齊奔等人的感知,皇甫欽不過是以為實力平平的初階戰王而已,己方任何一人,都有一戰之力。
若是三人聯手,皇甫欽連半點勝機都沒有,這樣的戰斗毫無懸念。
或許是覺得己方占了便宜,齊奔很大方的告訴皇甫欽,不管勝負如何,都不會對皇甫欽痛下殺手。
誰知道,皇甫欽卻趁著齊奔等人,考慮如何應對才能不傷害皇甫欽的時候,來了個突然襲擊。
瞬間實施王者禁錮,將幾乎沒有防備的三位戰王強者困在其中。
等他們反應過來,早已成了皇甫欽的階下之囚,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任憑齊奔等人破口大罵,皇甫欽卻不為所動。
直到三位戰王強者罵累了,皇甫欽這才起身,封住對方的修為,照著那三位的屁股,狠狠地踹了幾腳。
或許是用力過猛,把齊奔等人踹得到現在還站不起來,這也是萬一想見見三位當家的,皇甫欽不肯的主要原因。
“江湖廝殺,死傷難免,但從來沒有人像他這樣,把人家打成那個樣子,真是太那個啥……”
魁爺雖然感激皇甫欽出手解圍,卻看不慣他的流氓做派,幾次出言相勸,都被皇甫欽頂了回去。
“你知道個屁!對付這種混蛋,就得這樣的手段,否則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面對魁爺的質疑,皇甫欽瞪了瞪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