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老祖平時不參與禿鷲一族的管理事務,主要是因為性格平和,被族人尊為德高望重的長者。
犼皇聯絡禿鷲一族的時候,老祖便被認為是最適合與對方交流的代表。
其實,老祖和犼皇之間從未謀面,只是由于對方口口聲聲說,為了禿鷲一族的前途命運,這才勉強答應接觸。
誰曾想,一番交談下來,犼皇閃爍其詞,僅僅暗示老祖要和部分獸族聯盟,共同干出轟轟烈烈的大事。
等老祖問道具體內容,對方又語焉不詳,卻有意無意的提到鳳凰血脈以及禽族的內亂。
便是犼皇這番稀里糊涂的言論,耽誤了老祖的時間,給禿鷲一族帶來很大的損失。
和甲牛一族戰斗,或許可以算是意外碰上,禿鷲要吃肉甲牛要逃走,雙方難免發生沖突。
但是,造成甲牛一族成員迷路的原因,竟然也和犼皇扯到了一起,這讓老祖頗感困惑。
看來,這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犼皇,還真的不是泛泛之輩。
“本來甲牛一族的歷練者,都被我們斬殺,僅剩下一老一小,重傷隱于密林,遲早也難逃一死。
偏偏來了兩個人族,看起來實力不強,卻手段詭異,在密林中治好了兩頭甲牛的傷,結果……”
這位首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祖的凌厲目光,嚇得閉口不言。
盡管老祖平時和藹可親,但這一次禿鷲一族的傷亡太大,都趕得上一場種族之間的大戰了。
以老祖對禿鷲一族的愛護,絕對不愿意接受傷亡超過兩百的事實。
“一個四級戰皇,一個五級戰皇,不僅攪得禿鷲大軍死傷累累,甚至還把們的鷲皇給抓走了。
們這些大軍,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尋找獵物嗎……就算尋找獵物,也不能輸的這樣慘。”
老祖有些抓狂,看起來耀武揚威的禿鷲大軍,還沒遭遇生死大戰呢,就被兩個實力低下的人類,外加兩頭敗軍之將的甲牛爺孫,給打的潰不成軍。
鷲皇好歹也是六級戰皇,身邊還有諸多住手,實力也在六級戰皇的層次,哪怕是甲牛一族大軍來犯,保住禿鷲領地的完整也應該問題不大。
但令老祖沮喪的是,鷲皇被擒之后居然沒有說明情況,僅僅是發出一個模糊的求助信號。
憑感覺,老祖還是懷疑這其中另有隱情,只是鷲皇有意隱瞞罷了。
“回老祖,還有皇蝶一族,一次性出動了超過八百的數量,我們……”
才閉嘴沒多久的首領,見老祖動怒,連忙開口解釋。
可換來的是老祖的陣陣冷笑,以及充滿殺氣的目光。
“皇蝶?也好意思說出來,以的實力一巴掌能拍死七八只,一共八百只而已,能有什么威脅?”
在老祖眼里,皇蝶根本就沒有戰斗力,要不是甲牛一族對他們加以保護,恐怕皇蝶一族早就被滅族了。
這家伙實在找不出失利的理由,竟然拿皇蝶說事,簡直是混賬透頂。
“老祖息怒,屬下所言句句屬實,那皇蝶一族不知道怎么就實力大增,原本只能灑出一點點藥力不強的毒粉,最多也就讓我們多打幾個噴嚏,卻沒有致命威脅。
但是,這八百只皇蝶的身上,氣息猛然增加,毒粉的數量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能夠將五級或許以下級別的對手毒殺……”
傷亡的兩百多只禿鷲,主要是由逸塵通過循環之氣的控制,大牛的斬殺,牛虱大軍的侵擾造成了大批的禿鷲皮開肉綻,從而被小蝶的毒粉滲透,加上受傷或者中毒落地的禿鷲,被甲牛爺孫倆踩踏致死。
但這些說出來太丟人,禿鷲首領不敢如實匯報,便夸大了皇蝶的血脈之力,以及迅速提升的戰斗力,免得被老祖追究責任。
“胡說!皇蝶向來不惹事,不可能只為了幾頭甲牛,就派出八百只擁有血脈之力的隊伍。”
禿鷲首領一邊想著怎樣才能糊弄過去,一邊觀察著老祖的反應,卻被老祖厲聲呵斥:“要真是說的那樣,死的就不止兩百的數量了。給我老實說,究竟怎么回事兒?”
作為禿鷲一族的老祖,自然深知血脈之力的厲害,皇蝶能被激活血脈之力,不管是戰斗力還是本身的毒粉藥力,都要比之前提升很多倍。
而現場留下的禿鷲尸體,除了中毒的那些,其余的早就被其他禿鷲吞食了,具體傷亡數量暫時難以統計。
但是,老祖并沒有看到皇蝶的尸體出現,即使有皇蝶喪命,那也是數量極少,因為禿鷲是不會吞食皇蝶尸體的。
犧牲了兩百多兵力,居然連皇蝶都沒殺死,這樣的戰斗根本就談不上慘烈。
要么是一邊倒的屠殺,要么就是雙方沒有投入到真正的戰斗之中。
以老祖的經驗,禿鷲首領想要蒙混過關,難度實在太大。
“這個……皇蝶大批出動的主要原因,不是營救甲牛,而是另有目的。”
被老祖凌厲的目光逼視,禿鷲首領渾身難受,羽毛下面的皮膚,都被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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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濕了。
實際上,小蝶在保護也等人離開之后,和禿鷲一族并未發生激烈的戰斗,雙方幾乎沒有新的傷亡。
只不過,禿鷲首領這次的解釋,倒不是胡編亂湊,乃是事實。
“哦?”
老祖有些意外,瞪眼看著對方,期待的說道:“說明白點,少糊弄我!”
皇蝶受過甲牛一族的恩惠,若是為了營救甲牛還能說得過去。
可如果不是這樣,老祖實在找不出理由,來解釋皇蝶大批出動,并與禿鷲一族糾纏的舉動。
“他們說鷲皇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禿鷲首領小心翼翼,再也不敢信口胡說了。
鷲皇是自己的領導,被逸塵和驍機抓走,自己是有責任的。
但是,鷲皇本身和人結怨,被對方報復,這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了。
想到這里,禿鷲首領忽然有些興奮,要是鷲皇死在對方手里,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順勢上位,成為這一帶的新任鷲皇。
“說的是那兩個人族……和皇蝶又有什么關系?”既然不是甲牛的問題,就只能從逸塵和驍機身上找原因。
老祖已經知道,逸塵隨從天羅大陸飛升上來的,鷲皇和他之間確實有些恩怨,只是具體情況不明。
問題是皇蝶一族,似乎從未離開過這一帶,不可能跟逸塵扯上關系。
“說是蝶皇老大的老大……屬下也弄不明白。”禿鷲首領也是一頭霧水,都不知道這句話怎么說才是對的。
蝶皇是皇蝶一族的族長,這一點沒有疑問,可蝶皇啥時候有了老大。
這還不算,蝶皇的老大上面,居然還有一個老大,而且是鷲皇得罪過的那位。
如此看來,逸塵就是那個蝶皇老大的老大了。
“去,派人到皇蝶一族問問情況,怎么就把事情越弄越復雜了……”
被繞的稀里糊涂的禿鷲老祖,心里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只好搖了搖頭,把眼前的禿鷲首領給打發走了。
鷲皇惹了不該惹的人,犼皇不僅抓了甲牛一族成員,還企圖讓禿鷲一族聽從他的號令。
一向不愿意多管閑事的禿鷲老祖,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漲破了。
逸塵并不知道,自己走后禿鷲一族那邊,發生了什么樣的情況。
離開了禿鷲領地,逸塵就讓甲牛爺孫停下,等小蝶帶著自己的屬下回來,并確認了基本沒有傷亡之后,才跟著大家一起進入了甲牛領地。
“別問我,我也說不清楚。”小蝶呆在大牛的背上,不耐煩的說道。
大牛是個好奇的甲牛,對小蝶的變化很有興趣,一路上沒完沒了的追問,想弄明白皇蝶一族的血脈之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剛開始的時候,小蝶倒也是知無不言,問題是大牛的反應跟不上,一句話要問好幾遍,愣是把耐心不錯的小蝶給折騰煩了。
“傻小子,就是有人幫助皇蝶一族激活了隱藏的血脈,這是人家的秘密,別亂打聽。”老甲牛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教訓起大牛來。
實際上,連老甲牛自己都沒弄清楚,只是不好意思多問罷了。
“哦,也是,那我就不問了。”
大牛點點頭,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扭過頭對著老甲牛問道:“爺爺,那個人用了什么樣的手段,幫小蝶他們激活血脈之力的呢?”
“這個……我也不太明白,或許是人家手段特殊吧。”
“什么樣的手段,才是特殊的手段……”
“閉嘴!”
老甲牛一聲厲喝,將兩只肥碩的耳朵,緊緊地貼在腦袋上,防止大牛繼續詢問。
大牛見狀,不甘的瞪了老甲牛一眼,想了想說道:“小蝶……”
“我聽不見,聽不見!”小蝶的身子,早就縮在雙翅之中,一個勁的叫道。
“……”大牛無奈,委屈的往前走去。
“大牛,等回去了,找蝶皇問問,不就知道了。”逸塵實在不忍心見大牛憋屈,善意的提醒道。
“對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還是聰明。”
大牛恍然大悟,立馬就高興起來,隨即說道:“這么簡單的問題,怎么就想得到呢?”
“滾!”這次輪到逸塵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