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提議將魏笑爺爺做的手工品包裝成產品到卓美設柜后,米彩面露思索的表情,半晌向我問道“有更具體的想法嗎”
我想了想說道:“我的構思是在商場里劃出一小塊地方,能夠放一個展示柜就行,用來陳列產品,然后在動用媒體的力量對這件事情進行報道,這么做的好處有三個,一來,可以提升你們卓美的美譽度,畢竟這件事情帶有公益性質,二來,也多少能夠引起人們對弱勢群體的關注,三來,就是實質性的幫助他們爺孫倆了,我相信這么大的城市里,總會有愛心人士愿意花一些錢去買這些手工品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維持他們的生活開支就行……另外,我建議可以在展示柜的上方安裝顯示器,找專業的制作公司,作出幾期專題片,利用顯示器循環播放,讓人們更直觀的了解到弱勢群體的生存狀況……我相信以卓美的影響力,這件事情操作起來沒有什么難度”
米彩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會盡快讓人去操辦這件事情的,你的這個想法不錯,原本我還擔心……”
“擔心你叔叔有意見”
米彩點了點頭說道:“嗯,事情雖然小,但終歸是不盈利的,他是一個商人,很排斥這樣的事情,按照你的策劃去操作,確實會提升卓美的品牌形象,他即便有意見也提不出來了。小說)”
米彩的解釋讓我更加的反感米仲德這個人,但這個世界上真的不缺他這種為富不仁的商人,可這種人恰恰是最可怕的,此刻,我也更能理解米彩的心力交瘁。
米彩將我送回到了住處,我解開了車子的安全帶,她卻沒有下車的打算,我疑惑的問道:“蔚然沒回來,你今晚打算去那邊住嗎”
“我還得去上海,我答應了蔚然會回去的。”
“這都八點半了,不至于”
“上海也不遠,一個小時就到了。”
盡管有些不放心她疲勞開車,但卻知道她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我是攔不住她的,而且我也沒有正當的理由阻止她趕回上海和蔚然約會。
終于帶著些失落對她說道:“那行,你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嗯。”
我又看了她一眼,心中還期盼她能改變主意,可是她的表情告訴我,上海她是回定了,于是我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卻不想這個時候的米彩一陣咳嗽,好像是感冒了……
能不感冒嘛!本來體質就差,這么冷的天還穿著如此單薄的商務裝跟在我后面跑來跑去的!
“你感冒了”
“沒事兒。”
“有事兒,你給我下車,這感冒了,注意力渙散能開夜車嗎!”我堅決的說道,但卻不慶幸這是上天賜予我的機會,我更擔心她的安全和她的身體。
“可是……”
“別可是了,要是那蔚然這都不能理解的話,我現在就去上海抽他個校龜!”
“你能不能別這么粗魯!”
我不理會米彩的抱怨,摸了摸她的額頭,隱隱有發熱的跡象,于是更堅決的說道:“下車。”
米彩還在猶豫……
“你是不是要我抱你下來啊!”
“你敢。”
米彩顯然忌諱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我不強人所難便看著她,給她最后的機會讓她自己下車,卻不想她還在猶豫。
我當即打開了車門跳下了車,為了防止米彩將車門鎖死,沖刺著跑到她那邊,拉開車門,不給她掙扎的機會,順手拔下了車鑰匙,又解開了她身上的安全帶一把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的。
“你干嘛呀!”米彩驚慌失措中扯住了我的衣領。
“回家,給你治病。”又一腳將打開的車門給踹了回去。
我原本以為米彩會讓我將她放下來自己走,卻不想她忽然便不掙扎了,也不吱聲,好似等我將她抱到樓上去。
此時我以一個很別扭的姿勢抱著米彩極其費力,便和她商量:“換個抱姿,要不然我背你上去。”
“不換。”米彩說著死死的摟住了我的脖子。
于是我就這么打腫了臉充著胖子,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抱著米彩向樓道處走去……
“我靠……你怎么這么重!”我在抱怨中蹣跚的向上爬著,每上一級臺階都好似用了吃奶的勁兒。
雖然女人很在意別人說自己重,偏偏米彩不在意,她依舊保持著沉默,而這種沉默源于絕對自信,她的身材是完美的。
其實,此刻就算抱著的是一個孩子,在這種別扭的姿勢下爬上5樓,也是吃不消的,于是我越來越崩潰,可又不想丟了男人的偉岸形象,咬著牙繼續向上爬著,卻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腫了!
我終于將米彩抱到了5樓,手酸脹的好似不是我自己的,她卻還沒有下來的打算,我不得不提醒她:“到了,你該下來了”
卻不想她畢露無疑的對我說道:“讓你再占我便宜啊,累死你!”
“你怎么這么蔫壞……趕緊的下來,我真扛不住了!”
“你和我保證下次別再占我便宜了。”
“別用占便宜這樣的字眼行嗎”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這么抱著我就是占我便宜!”
“哇靠,真新鮮!我占你便宜,你還這么死賴在我身上不下來干嘛”
“反正已經被你占了,索性給你長點記性……”
我剛想回話,卻不想房門忽然被打開,然后便看到了板爹站在我和米彩的面前……
我和米彩幾乎同時本能的松開了對方,極度的震驚中,破天荒的沒喊他板爹:“爸……”又語無倫次的問道:“你……你怎么……來了”
板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低著頭的米彩,半晌說道:“出差。”
“你來怎么不打我電話啊”
“怕打擾你工作,正好鑰匙你放在門框下了。”
極度的窘迫中,我總算還有一點理智,隨之疑惑:為什么板爹來蘇州就認定了我還會住在這里,難不成他真以為我是為了米彩才回蘇州的
再看看身邊的米彩,朦朧的樓道燈下,她的臉紅的像蘋果,想咳嗽還拼命忍著,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