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顯然接受過專業的聲樂訓練,她很輕易的便用假聲模仿出了原創陳綺貞的那種娃娃音,而米彩也用假音唱出了那種略帶滄桑的感覺,當兩種刻意做出來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后,卻毫無違和感,閉上眼睛靜靜聽著,好似真的聽出了那種“玩”的味道,隨之一副畫面在我的大腦里浮現:畫面中一個成年的女人,正和一個小女孩在沒有陽光的早晨,進行了一番對話,然后化身為天使,起舞戲耍著
畫面有些無厘頭,但這無厘頭不就是一種“玩”嗎,想來這兩個久經商場的女人,很輕易的便用ziji的智慧,領悟了這個活動的核心主題,又完美的詮釋了出來,也許這就是阿峰為什么在制定了這個活動主題后,又那么期待米彩會來參加的原因。
實際上,米彩真的是個很愛玩的女人,所以總會在ziji的手提包里藏一只卡片相機,又會在辦公室的抽屜里貼滿了卡通貼紙,見我玩電動賽車,也隨著我迷上了,時不時帶著我送給她的賽車,去廣場玩耍一會兒。
只是這現實很殘酷,她的生活有點灰暗,甚至凋零,否則她會是一個多么完美的女人,但是,我覺得ziji可以填補這種凋零和缺憾,我愿意給她一個最需要的家庭。
這首歌漸漸到達尾聲,我竟然有些不愿意那么快結束,心中又想起了cc,如果這個最會唱歌的女人,此時也加入米彩和紅衣女子的小組合中,又會是一種怎樣的效果呢?
一定更美!因為她會在身邊放一杯啤酒,手中捏上一支煙,當不羈和淡漠融合在一起,那種畫面是震撼人心的,現場沖擊力也是無與倫比的,想來,阿峰真是個機智的酒吧老板,他會主動創造各種元素,然后巧妙的捏合,帶給游客們另類的心靈之旅,所以這也是酒吧,長期保持火爆人氣的重要原因
夜色已深,酒吧內卻沒有人離去,大家似乎都很喜歡“玩”這個主題,所以那無厘頭的游戲,一個接著一個,酒也喝了一杯又一杯,處處彌漫著釋放后的快感,那笑容填滿了酒吧內的每一個角落,以至于有了一種錯覺,似乎整個西塘都化身成了一座人間天堂。
夜里11點,我和米彩、紅衣女子才離開了阿峰的酒吧,然后紅衣女子獨自回了客棧,我和米彩這才有了兩個人的空間,散步在已經沒有人煙的西塘河邊。
我抽著煙,米彩挽住我的胳膊,走了一段路后,對我說道:“今晚玩的很開心!”
“是啊,最后都看到你抱著吉他和后面的鍵盤手玩起了花式還蹦蹦跳跳的!”
米彩停下了腳步,然后看著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很傻呀?”
“沒有啊,fanzheng又不是你一個人這么蹦的,安總被你蹦的還兇呢”略微開了個玩笑之后,我又正色說道:“我知道你的生活有太多的束縛和忌諱,所以我很愿意看到剛剛那樣的你,如果可以的話,就這么保持下去”
米彩點了點頭,將我的胳膊挽的更緊了,我們又起步往前走著,直到遇見一個用青石板鋪成的臨河臺階,才再次停下了腳步,然后兩個人有默契的靠在一起坐了下來,而我手中的煙,也在這個時候燃燒到了煙蒂處。
想續上一支,米彩卻不讓我抽了,將我手中的煙盒放進了ziji的手提包中,問道:“我們都玩的很開心,為什么你卻在下面坐了半天,連一首歌都不愿意唱給我們聽,浪費了這么好的氣氛!”
我笑了笑,道:“因為我想看著你啊,看著你玩,我比玩什么都高興!”
“有點肉麻咯!”
“肉麻也是因為發自肺腑。”
我的回答讓米彩變得小鳥依人,她靠在我的肩上,然后望著水波流動的河面,似有感慨,卻久久也沒有開口說話。
沉默中,很多想法和疑問在我的心中醞釀了出來,我終于向她問道:“你還記得ziji答應過我的求婚嗎?”
米彩點了點頭,然后dengdai我繼續說下。
“當時你真的愿意和我結婚嗎,還是迫于我的追求?或是一時chong洞?”
“別亂猜了,我愿意。”
“可為什么求婚之后的分手,會來的那么容易,這你想過嗎?”
米彩想了想,回道:“互相猜疑吧我們都不算成熟!”
米彩給的回答讓我感到一陣慚愧,畢竟她沒有感情經驗,而我卻是有過情感經歷的,可是我卻沒有正確的去引導她,一旦感情chxian危機后,我依舊幼稚的像個孩子,去質疑愛情,質疑她,然后選擇走極端想來,真正不成熟的人,是我,我在感情中脆弱到有些敏感。
我有些失落的回道:“也許我是個有很多性格缺陷的人吧!”
“不要這么說ziji,我們都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盡善盡美的活著,要說性格缺陷,我也有很多”米彩說到這里好似被ziji的反思觸動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曾經我那么的自私,去追求ziji喜歡的生活,直到爸爸去世之后,才真正明白他對我的期待有多重還有和你的感情,總是等你轉身離去后,才曉得ziji的心里有多難過我是個后知后覺的人,我討厭ziji這樣的性格!”
她的自我否定,讓我感到心疼,只是將她摟緊在懷里,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樣的話去anwei就這么沉默了很久之后,我才問道:“你說,我們既然都這么有性格缺陷,以后生活在一起,會不會負負得正,產生一些正能量呢?”
“真的希望會這樣!”
“是啊,這樣我們就可以白頭到老了,然后我也有機會kankan你老了以后的mo艷g,你懂我意思的哦?”
米彩點了點頭,輕輕握住我的手,摩挲著
情到深處,我終于吻了吻她的面頰,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這次去美國要多久?”
“會待到確定上市成功也有可能是功虧一簣。”
“之前不是很有把握嗎?”
“在商場上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說完輕輕一嘆息,道:“我已經盡力了,結果如何,就隨天意吧。”
我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心中深深感覺到她的疲倦,只希望這個時候她能靠在我的肩上歇息一會兒
我們誰都沒有再言語,體會著黑夜里的安靜,安靜中我好似變成了一個放風箏的人,而米彩就是我手中的那只正在飛翔的風箏,只要那根線不斷,我死死的握住,哪怕有一天她墜落了,我也可以順著線,找到她墜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