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卓美即將在徐州建設商場的消息感到震驚,因為無法判定這是純粹出于商業目的,還是另有所謀,米仲德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又說道:“對于卓美在徐州的投資,你不用深入了去想這只是我和董事會一致認可了小彩曾經制定的戰略規劃后做出的決定,按照卓美目前的情況,的確更適合頂尖的三線城市,而在一線城市建設的商場,都沒有能夠收到預期的回報,投資效率很低!”
實際上因為米彩的關系,我對卓美的發展前景很是關心,稍稍沉默后,回道:“你早就應該這么做了,卓美這些年在你手上錯過了很多黃金的發展機遇!”
米仲德搖了搖頭,帶著復雜的表情一聲輕嘆,說道:“有些事情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這些年,我也有很多為難和不得不妥協的地方!”
我頗為不屑的一笑:“你有為難的地方?我們看到的全部是你的不折手段!”
米仲德迎著陽光的散落往那片空曠的地方看了許久,才回道:“卓美是一個時期的產物,也是一代人的愛恨情仇你應該想想,為什么卓美在出現危機時,出手挽救的是小彩,卻不是她的生母嚴卓美?不管是卓美以前的投資方,還是現在的投資方,誰能比嚴卓美這三個字更有分量,她如果有心救卓美,只是舉手之勞!”
“她希望米彩去美國陪著她,而卓美卻是米彩最大的牽絆,她當然不希望卓美繼續存在!”
“這些還不至于讓她有這樣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她心里的刺,卓美存在一天,她的負罪感就一直存在,當年是她對不起我的大哥,對不起我們一家人卓美這個名字就像一把刀扎在她心里,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我一陣沉默后,回道:“我明白,她太自‘私’了,為了拔掉自己心里的刺,她就情愿毀掉一個承載著很多人生計的集團嗎?”
“歷史上的每一場政治運動,每一場血流成河的戰爭都是因為當權階級心里有刺在你眼里,卓美是一個承載生計的集團,但是站在她的高度,卓美也不過就是一個讓她看著很不舒服的二流集團.....”
“呵呵,這么看來,你對米彩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住卓美,而嚴卓美才是幕后的黑手你覺得這個邏輯說得通嗎?”
米仲德的面‘色’低沉了下去,回道:“你怎么認為完全影響不了事件的走向,卓美的事情更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每一個和卓美有利益關聯的人都在算計著,希望卓美能往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去發展,這點你早就應該看到了!”
我心中莫名感到哀傷,也許這個世界上除了米彩和她的亡父米仲信,卓美永遠只是一群人爭奪利益的工具,僅僅是個工具!
我的沉默中,米仲德又說道:“我這次來找你,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不要用年輕人的無畏去挑戰嚴卓美的底線,她的人生履歷已經充分表明她是一個
什么樣的‘女’人,她對你和小彩做的一切要求,是你們必須要遵守的。。更新好快。”
“否則呢?”
“不要在我這里問否則,你應該問問自己這么一意孤行是對還是錯關于你和小彩結婚的事情,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三思再三思!”
與我話不投機的米仲德終于丟掉了聊下去的耐‘性’,他坐進了來時的那輛奔馳車里,司機很快便載著他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米仲德離開后,我獨自站了一會兒,才回到咖啡店里,我心中有些不安,這些不安,的確是因為米仲德的警告起了作用,我真的不了解嚴卓美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更不知道我和米彩執意舉行婚禮會有什么后果此刻,我情愿相信米仲德對我說的一切只是他們無計可施下的危言聳聽!而走到這一步,我已經不可能再去放棄這場即將舉行的婚禮。
傍晚,米彩還是如往常一般站在玻璃窗外和我打著招呼,她的手上還拎著一只手提袋,我知道她已經買下了那件她自己所中意的白‘色’禮服,她心情很不錯的走進了咖啡店,然后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她對我說道:“昭陽,小允已經給我批了婚假,明天我又可以休息了也不是休息,想想真的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嗯。”
我的消極讓米彩的情緒也低落了下去,低聲問道:“你怎么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我不想將自己內心的負擔告訴她,影響到她結婚的心情,便笑了笑回道:“忙了一天,大腦開始消極怠工了我們趕緊回去吃飯吧,等補充了能量,你和我一起打電話,我們最后確認一下有多少朋友會來參加婚禮,到場人數的信息最遲明天下午就要反饋給酒店那邊了!”
米彩點了點頭,便開始幫我收拾起了桌子上雜‘亂’的東西.可是,看著她越來越有妻子的模樣,我心中的負擔也越來越重,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像正常男‘女’那樣,有一個輕松卻充滿期待的婚禮難道,得到她這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女’人,注定要失去很多情緒和東西嗎?
離開咖啡店,我和米彩先去板爹和老媽那邊吃了晚飯,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按照事先的約定給各自的朋友打了電話,我這邊得到的反饋是:大部分朋友都會來婚禮現場送上祝賀,但顏妍如她事先說的那樣,確實不會來了,她正在焦頭爛額的幫簡薇處理著出國前的一些事務,這對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遺憾.<的家人你聯系上了嗎?”<還在默默的關注著我們,會在婚禮那天給我們一個驚喜,也或者,她現在真的和羅本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