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口,凌楚楚自己也是知道口誤了,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就收不回來了。
“本來就是,如果你說你媳婦丟失了,他憑什么幫你找到媳婦,你既然要錢去找你媳婦那就說明你肯定已經是報了警并且找了一段時間的,連警察都找不到,我很好奇方先生你要怎么找?”
前半句,凌楚楚是對著老沙說的,后面一句則是視線轉向方銘,“還是方先生你覺得你的本領比警察還要大?”
凌楚楚話說完,老沙也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方銘,剛剛他是一下子激動了條件反射就跟著站起來,但是現在一想也覺得這位漂亮的女老板說的很對,連警察都找不到自己媳婦,這位方老板憑什么幫自己找到?
“我既然說過能幫你找到你媳婦那就肯定能,而且這人參還在你手上,如果找不到的話你不把人參給我,對于你來說也是沒有多大的損失。”方銘沒有搭理凌楚楚而是朝著老沙說道。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老沙點了點頭,這個條件他可以接受。
“可以什么啊。”凌楚楚立刻開口打斷,“他根本就是騙你的,他說帶你找媳婦,他連你媳婦叫什么都不知道,帶你去哪里找,難道找上個三五年嗎?”
不得不說,凌楚楚的話說的很有道理,至少老沙聽著是不自覺的點頭。
看到老沙點頭,凌楚楚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又得意的目光看向方銘,帶著挑釁意味,那意思是說你別想那么容易就忽悠過去。
“放心,時間用不著那么久,只需要一兩個小時左右我就差不多能夠找出你媳婦的下落,我相信一兩個小時老沙你應該是等得住的吧。”
“一兩個小時當然沒問題。”老沙連忙點頭。
“那行,那就跟我走吧。”方銘目光看向拿著袋子朝這邊走來的撿藥材的師傅,手伸進袋子里摸了幾下后朝著凌楚楚笑道:“凌小姐,那就麻煩你幫我付錢吧。”
凌楚楚氣急,“你這樣不公平,誰知道你是不是出了這藥店之后到時候跟沙大哥分開,為的就是讓我給你付藥材錢。”
凌楚楚的話讓得方銘眉頭擰了一下,因為他發現凌楚楚的話好像說的是有那么一點道理。
“你不是說只需要一兩個小時嗎,那好,我就跟著你,如果你一兩個小時之后真的幫沙大哥找回了媳婦,那這藥材的錢就我給你出了,我就當是祝賀沙大哥夫妻團聚。”
凌楚楚的話說的很圓滑,方銘發現他竟然無法拒絕,而且從老沙那眼神中他也可以看出,老沙對凌楚楚的話是贊同的。
“那行,你要跟著可以,不過只能你一個人。”
方銘看了眼站在凌楚楚身邊的幾位,他找人的方式有些特殊自然是不想被那么多人旁觀。
“凌小姐,這不行。”
站在凌楚楚身后的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開口了,從凌楚楚走進藥店的時候他便是跟著,不過從頭到尾都是一言不發。
這男子上一次也是跟在凌楚楚的身邊,從對方筆挺的站姿讓得方銘可以判斷出來,這應該是凌楚楚的保鏢。
方銘沒有說話,他給凌楚楚自己決定。
凌楚楚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不過當她看到方銘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直接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凌小姐……”
“我一個大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們在藥店等我就是了。”
凌楚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并不是一時沖動,因為她分析過,她到這家藥店來是臨時決定的,所以這是一次意外的巡查,而如果她不到來的話,方銘就不會遇到她,也就不會有眼前這一幕。
這一切都是因為幾個巧合所造成的,所以不存在故意設局把她給騙走的可能性,只要這一點想通了那就沒什么好怕的。
凌楚楚態度很堅決,其他人也不好再勸說什么了。
“方先生,那你總該告訴我,我們要去哪里吧。”
“東臺古玩城,對了,我沒有車,想來凌小姐應該是會開車,不如凌小姐開車送我們過去。”
凌楚楚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在心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不是為了爭這一口氣,她真的是想一腳踹向方銘。
在她看來方銘分明就是故意的,一個每次一買就是幾十萬藥材的人會沒有車?說出來她都不相信,對方擺明了就是想要刁難他。
“行,方先生在這里等著就是。”
藥店的大門口就是街道無法停車,凌楚楚的車子讓司機給開到了地下停車場,沒一會司機便是將車開來,讓司機下車后,凌楚楚坐進了駕駛位。
“老沙,今天咱倆也享受一下坐豪車的感覺。”
看出老沙有些緊張,方銘拍了拍老沙的肩膀直接是坐進了后排,老沙憨憨一笑也是跟著上去,不過身子沒敢向方銘這樣往后仰,屁股只是坐了一半下去。
通過后視鏡看到方銘的狀態,凌楚楚的氣的牙咬咬,這人還真把她給當司機了,坐在后面一副大老板模樣還閉目養神起來。
忍,先忍住。
凌楚楚不斷在心里暗示自己,等忍住了這一會,到時候讓他加入廣年堂成為顧問之后再來報仇,三年的時間有的是機會。
瑪莎拉蒂總裁在魔都快速的行駛著,也許是為了想要快點擺脫當司機的不爽,凌楚楚開車的速度很快,不到十五分鐘便是到了東臺古玩城。
原本,方銘便是從古玩城打車叫的司機找的最近的藥房,去的時候花了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時間縮短了一半。
“看來那司機師傅是坑我啊,原本只要十五分鐘的路程給我開了半小時。”
方銘感嘆了一句走下去,留下一臉無語的凌楚楚在車上,這一刻的凌楚楚很想大聲的吶喊:“不是司機坑你,是老娘用生命在開車。”
停車,鎖門,凌楚楚走在了方銘和老沙的后面,嘴里碎碎念叨著什么,方銘雖然聽不到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回到店鋪門口,大柱已經是將門給鎖了離開了,店鋪上面原來的牌匾已經摘掉,而新的牌匾因為華博榮說了由他搞定,會在開業當天送來,所以目前店鋪上方的牌匾空在那里。
“三無黑店。”
凌楚楚看到方銘打開店鋪的門,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因為她終于發現找到一個打擊方銘的機會了。
只是,方銘壓根就沒有搭理她,打開店門之后直接是走了進去。
“原來是一家文玩店。”
走進店鋪看到里面展柜所擺的那些佛珠手串還有把玩的核桃,凌楚楚倒是有些詫異,一個這么年輕的人竟然會開一間這樣的店鋪。
現在的年輕人哪怕是想開個店,一般也都是咖啡店或者蛋糕店這類小資店鋪,或者是什么娛樂項目類的店鋪。
“凌小姐還是在下面等候吧,我怕你上去之后到時候某些三觀會被改變了。”
這是方銘上車后第一次對凌楚楚說話,說完便是示意老沙跟他去二樓。
“難不成你這二樓還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要是這樣的話那我更得去看看了。”
來到了這里凌楚楚怎么可能不上去,方銘心里也是清楚,不讓凌楚楚看著恐怕對方也不會死心,也就沒再說什么。
二樓,和一樓截然不同的,如果說一樓擺滿了東西,那么二樓便是極其的空蕩,那些木頭都已經是搬下去了,唯獨子母樹孤零零的一個人靠在墻上。
一張雕刻桌,兩塊屏風,還有一個沒有擺什么東西的展柜,凌楚楚一眼便是盡收眼底。
“老沙,我先問你,你有你媳婦的生辰八字不?”
“有的。”
老沙點了點頭,當初結婚前特意去相了八字的,所以對于他老婆的生辰八字他還是記得的。
“那行,你把你老婆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給寫在這紙上。”
方銘從桌子上遞過來了一張紙和筆,老沙一臉疑惑的看著方銘但最后還是接過了筆開始在紙上寫字。
“不要出聲,從現在開始你就在一邊看著就好了。”
方銘瞥了眼凌楚楚,讓得凌楚楚張口欲言的話又吞進了嘴里。
老沙在紙上寫著他媳婦的生辰八字,方銘也沒有閑著,先是打來一盆水將自己的手放進去洗干凈,而后用一旁準備好的毛巾擦開。
等到方銘洗完手,老沙也是寫好了他媳婦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王秀琴。”
坐回到桌子跟前,方銘盯著老沙紙上的字,眼神閃爍,半響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抬頭問道“你媳婦身上有疾?”
“啊!”
“就是你媳婦身體上有某種先天上的缺陷。”方銘解釋了一句。
老沙的眼睛瞪大了,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盯著方銘,“方老板,你怎么知道的?我沒有告訴過你啊,沒錯,我媳婦出生的時候右腿比左腿矮了一截,所以從小走路就瘸腿,后面更是因為神經組織受損導致下半身幾乎癱瘓無法走路。”
一旁的凌楚楚聽著方銘和老沙的對話整個人都傻眼了,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