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華明明正一臉怒容盯著站在白衣女孩邊上的兩個女孩。
相比起白衣女孩,這兩個穿著就要顯得暴露許多,一個穿著低胸吊帶和牛仔短褲,一個穿著半透明lei絲短袖加上超短皮褲,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兩個騙子,沒有想到還能夠讓我再碰到你們。”
華明明看著這兩女孩,心中的那股邪火早就沒了,剩下的就是憤怒。
“你是誰,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
那個畫著濃濃的眼影打著厚厚粉底的吊帶女孩一臉疑惑表情看著華明明。
“對,我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另外一個女孩也是跟著說道。
“還不承認,你叫萱萱,她叫丹丹,哦對,這是假名,不過你們不承認沒關系,跟我去酒吧那服務員就能給我作證。”
“我們憑什么跟你去酒吧,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叫萱萱的女孩一臉冷笑,只是當她看到邊上白衣女孩臉上表情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騙我消費了兩千多,還騙走我三千塊錢,真以為我不敢報警啊,我告訴你,我是這一次來參加你們這藥材交流大會的嘉賓,是你們當地領導請來的貴客,你信不信我報警之后警察立刻就把你們抓起來?”
聽到萱萱這話,白衣女孩臉上有些著急之色,而萱萱和丹丹也是有些傻眼,她們以往騙人之后都沒有被上當的人給逮住過,因為她們都是特意挑的那些過來玩的游客下手,所以根本就不清楚警察到底會不會真的抓自己。
白衣女孩有些著急,嘴巴張了幾下,但只有“啊、呀”之類的音節,沒能具體說出一個字。
“喲,這兩個當酒托騙子,現在又來了一個裝啞巴的。”華明明冷笑,“以為裝啞巴就能博取同情了?你們這些騙子就算是啞巴了那也是活該的。”
“混蛋你說什么呢?”
叫萱萱的女孩聽到華明明這話突然就如同發狂了一樣,舉起手就朝著華明明身上抓起。
“哎呦,你干什么,別以為我就不打女人,我告訴你,你再不停手我就真的揍你了。”
“住手!”
說話的是方銘,女孩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停手,而華明明則是趁機拉開了距離,看著自己手臂上被抓出來的幾道血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方銘,就是這兩個騙子,這一次被我逮住了,竟然還敢襲擊我。”
方銘沒有搭理華明明,而是目光看向了白衣女孩,問道:“這兩人是你的朋友?”
白衣女孩看到方銘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先是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你妹妹?”
看到白衣女孩點頭并且目光看向其中一個女孩,方銘心里有數了,那叫萱萱的應該是白衣女孩的妹妹,而華明明那話顯然是也是碰觸到了白衣女孩妹妹心中的敏感點,所以才會突然變得這么抓狂。
白衣女孩是啞巴,這一點方銘早就看出來了。
“姐,你們認識啊?”
萱萱用打量的目光看向方銘,自己姐姐她最了解了,生活中根本沒有什么朋友,而且眼前這男的明顯和那個惡心的男人是一起的,都是外地的游客,更加不可能和自己姐姐認識?
“沒事,這是我朋友,不要著急,事情很好處理。”
看到白衣女孩臉上的著急之色,方銘微微一笑示意對方放松,而一旁的華明明卻是撇了撇嘴,因為此刻的他心里在咒罵著方銘。
在他看來方銘分明是看上了人家姐姐,才故意做好人,只是沒有想到方銘竟然這么重口,喜歡啞巴。
“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壞人的,放心。”
說完這句話后,方銘目光看向了萱萱和丹丹兩女孩,一直盯著,直到看到這兩女孩眼神閃爍不敢和他對視后這才重重嘆了一口氣。
“何必呢,你們還有你們的生活,曾經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那就用一生好好的彌補,而不是用這種形式來挽留。”
方銘說了一句讓華明明摸不著邊際的話語,他壓根就沒有聽懂方銘這話的意思。
教訓這兩女孩?
可這口吻好像不是教訓那么簡單,而且這兩女孩雖然當酒托,但也不算不可彌補的錯?還有挽留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萱萱和丹丹聽到方銘的話后,面色驟變,兩人就跟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拉著自己姐姐的手就要離開。
“姐,我們走。”
“能走到哪去?她根本就離不開這里,這一點你們不是不知道,否則的話你們又怎么會到這里來。”
方銘的話讓得萱萱和丹丹的身形頓住了,兩人臉上表情變得極其沮喪,半響后,萱萱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這……方銘,咱兩和沒動她一下,她要是敢訛詐我們也不怕。”
萱萱的哭聲很大,華明明怕引來其他人,別人還以為他們兩個男的欺負幾個女孩。
然而,方銘回應他的只是一個噤聲的眼神。
“我……舍不得,我真的好舍不得我姐姐。”
白衣女孩想要伸手拉起自己的妹妹,然而她卻發現她也動不了了。
“你也該醒了,何必如此執念,你這樣留念,對你妹妹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方銘的聲音在華明明聽到很輕柔,然而落在白衣女孩的耳中不吝于當頭棒喝,白衣女孩的神情先是由迷惘變得清明,到最后變成悲傷之色。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姐姐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你們把我搞糊涂了。”
華明明目光看向方銘,然而方銘目光卻是看向了那叫丹丹的女孩子,“我想,事情的全部經過你應該最清楚,說說吧。”
雖然他的心中已經是有了結果,但具體的原因卻是不知道。
“主要……主要是寶寶她太思念她的姐姐了,舍不得她姐姐離開。”
叫丹丹的女孩子開口了,正如華明明所預料的那樣,萱萱不是那女孩的小名,寶寶才是她的小名。
而從丹丹的話語中,方銘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而華明明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嘴巴更是張開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因為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么的離奇和恐怖。
三年前,寶寶是一個酒托,而丹丹,就是寶寶的搭檔,當目標有兩人的時候,寶寶就會叫上丹丹,兩人一起當酒托。
兩人靠著騙人去黑酒吧消費,一次少的有一兩百,多的有上千的提成,收入很是不菲。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有一次行騙了之后,她和丹丹兩人想著去吃個夜宵,結果在巷子里的時候被對方給抓住了,這幾個男的是在外面混的,抓住了她和丹丹自然不會輕易繞過她們。
也就是這時候,寶寶的姐姐正好來找她發現了情況不對勁,她沖上前就要保護自己妹妹,然而那群混混喝了酒,下手沒輕沒重,寶寶的姐姐為了保護自己妹妹,被那些混混給活生生的打死了。
死了人,那些混混酒也醒了直接逃了,留下的只有被嚇懵了的丹丹和抱著自己姐姐尸體哭的撕心裂肺的寶寶。
“寶寶和她姐姐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姐妹兩相依為命,其實寶寶當酒托賺的錢也沒有亂花,全都存著,因為她說以后等錢存夠了就帶姐姐去醫院治療聲帶,寶寶查過資料的,說只要不是又聾又啞,是有可能醫治好的,而寶寶的姐姐只是不能說話但可以聽到。”
聽到這里的時候,華明明看著站在那里的白衣女孩,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寶寶的姐姐死了,那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白衣女孩又是誰?
“你猜的沒錯,她是鬼。”
方銘似乎是知道華明明心里在想什么,直接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是發現寶寶的姐姐又出現了吧,而且是每一個月出現一次,會在那水榭邊上演唱,演唱完了后就會來到這里,這個曾經她被人打死的地方。”
方銘的話語讓得華明明渾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了,“這……這是她被打死的地方?”
想到這里曾經死了人,而且死的那位現在還站在自己眼前,華明明幾乎是頭皮發麻,如果不是方銘還在邊上給他一點安全感,他早就轉身跑走了。
丹丹有些疑惑的看向方銘,很顯然是疑惑方銘怎么會知道這些的,但還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有一次我拉寶寶出來散心,可沒有想到在水榭那又看到了寶寶的姐姐,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看花了眼,可寶寶說她也看到了。”
看到了自己姐姐的寶寶非常激動,沖上前去,可她發現她姐姐根本就不理會她,就在那里吹巴烏,演奏完后就來到這巷子里,然后消失。
第二天寶寶繼續去那里等待,結果發現她姐姐沒有出現,可她沒有放棄,一個月的時間她終于是等到她姐姐第二次出現。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寶寶去詢問過當地一些巫婆,因為她確定自己姐姐是死了的,從那些巫婆口中知道,如果人死后心中有執念放不下,那么鬼魂很有可能就會回來,回到生前的最常去的地方和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寶寶說,她姐姐的執念就是放心不下她,所以如果她繼續當酒托的話,她姐姐的鬼魂就永遠不會走了。”
“所以寶寶和我約定,每個月到這一天的時候,我們就去當酒托騙人,然后在這里等她姐姐的到來,這是第三十次了。”